苏玉浓下巴枕在温折枝的膝盖上,三千华发散,弱得像是只溺水的妖。 温折枝便是她从水里挣脱的唯一途径。 白千算见状把账簿一合,算盘也不打了:“苏玉浓,你想投怀送抱也找个正经点的理由。” “温折枝是稀世罕有的灵宝吗?你靠靠他就能够恢复元气?” “还有你,温尊主,你以前不是最厌恶女子靠近吗?” 白千算曾经经营着一家风月楼,楼里清清白白的魁首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下,就被他折断手。 现在苏玉浓人都趴他膝盖上,拿他当枕头,他都没有半分动怒的迹象。 苏玉浓下巴蹭着他的腿部筋络,卡白如纸的脸慢慢恢复气血。 “玉浓算天机绝卦,有损身体,而恩公身负天地气运,且源源不断。他的却是我的专属灵宝。” 她眼波流转万千风华,不一会儿就面颊红润,唇艳如染血。 白千算亲眼看着她的变化:“我去,你不像神算,反而像是妖算。” 苏玉浓眼微勾,唇上扬:“何为神算?何为腰算?” 白千算:“妖精算卦,才靠别人身上的气养身,才要别人的珍藏物。” “温折枝,你快点把苏玉浓这妖精推开,免得被她吸干。” 温折枝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不曾被眼前这如妖似仙的女子蛊惑,旦却为腿部传来的知觉心动。 下巴搁置在腿上的重量和轻痒,皆是他丢失多年的感知。 苏玉浓:“不必恩公推开我,我自己知道适可而止。” 她的下巴从温折枝的腿上挪开,继续专心诊疗。 大约半柱香后,苏玉浓红润的脸再度变得苍白,这次她直接停下动作,起身朝着白千算走过去。 她的摇摇晃晃,轻软的腰肢像是随时要断裂。 看着她那般模样,定力不足的人会想直接上去搂住她的腰,去感知那份细软。 白千算看着她走来,却满脸抗拒:“苏玉浓,你别过来啊,我不想被你吸气。” 银白蝴蝶出现在房间里,飞舞在他的四周,在不清楚那些蝴蝶能力的情况下,他停留在原地,想探究出它们的能力。 苏玉浓在他走神的这个间隙,抓住了他的手臂。 蝴蝶尽数消散。 白千算看着被她抓住的双手:“你,你要做什么?你若是要强吸我的气运,我可连温折枝的面子也不给了。” 苏玉浓笑得妖孽,抓着他手往下滑,然后跟手掌贴着手掌。 “你的气运,我不要。但最珍贵的所有物,我可以还给你。” 白千算手心感受到木鱼吊坠的形状:“什么意思?” “诊金你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我有权随意处理。把它送还给你,卖你个人情,就是我的处理方式。” 苏玉浓抽回手的时候,还捏了捏他的手掌。 她捏人很有技巧,不会让他疼,只会让他舒服。 白千算只觉得骨头都酥成渣:“你……你换东西直接换就是,用得着还得这么昧暧?” “温折枝,你看,你的女人在撩我。她当着你的面撩我。” 温折枝:“她只是本尊的大夫,并非本尊的女人。她想撩谁,怎么撩,都与本尊无关。” 他又不是第一回看她撩人,早已经习惯。 苏玉浓:“白楼主,你说我是妖精,我妖给你看而已,而且我刚刚算不得撩。我还了你的珍贵之物,还替你卜了一卦,你可要尽量记下我的这份请。” 人情难还,但她就是要让异闻楼主欠她。 白千算:“苏玉浓,白某只记别人欠我的债,可不记欠他人的情。你的算盘打错了。” 苏玉浓:“你会记。” 她转身,返回温折枝的身边,好距离他近一些,以便慢慢恢复元气。 温折枝从轮椅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密封好的盒子给她:“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药引。” 寒玉盒子落手,苏玉浓打了个哆嗦。 “天玉蚕?” 盒子还没打开,她就已经知晓里面放着何物。 “看样子,它就是你需要的第一味药引。” 苏玉浓:“恩公您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李老夫人心甘情愿的交出它?” 她觉得不敢相信。 天玉蚕不只是绝佳的药引,也是培养蛊虫最好的养料。 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