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王权出声,冷喝一声。 他不在乎南宫语嫣过去到底做过什么,他只记得,当年他追击魔门子弟,不慎中计,以致重伤垂死,是那南南宫语嫣将他救。 他不会忘记在他修养的那半个月里,每天清晨她都会端着一碗小米粥来。 那时候的他可没有暴露身份,他只相信他所看见的,亦绝不相信陆慕所说!即便那南宫语嫣真做出了陆慕说的那些事,他也只认为,她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被那陆慕所逼迫! 然而,陆慕却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凝聚灵力,猛就刺下。 “你敢!” 王权大惊,双眸猛颤,周身更爆发一股直冲天际的雷光。 这力量,着实惊人。 愤怒的雷光,犹如决堤江河,奔涌而去。 哪怕陆慕已是毫不犹豫一剑刺去,却也被那奔腾而来的雷光,瞬间击飞倒退。 “可惜了。” 血,滴答滴答。 这一剑,并没有要了南宫语嫣的命,雷光来得急,歪了准头,却是只刺穿了那肩头。 陆慕摇头,不做多想。 别怪他残忍,南宫家挖他骨的时候,可比他更加残忍。 他只脚尖一点,手中唤起阵阵琉光,便欲再将那南宫语嫣轰杀。 可就是这一瞬间。 大地上,猛然冒出无数道华光。 华光似钢索铁牢,紧紧将陆慕的动作封了住。 陆慕抬头,看那手掐法诀的尘药,登时明白了一切。 他眸中只有怒意,他是低沉地问道:“何意?” 尘药有些不耐烦,不屑地摇头:“欲杀圣女,其罪当诛,念你苦修不易,今天就废了你这身修为,以作小惩。” 什么? 陆慕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的冷笑。 “她可挖我骨,她可废我身?我若杀她,那就是重罪?这就是缥缈的规矩么,这就是号称名门正派的道理吗?” 面对陆慕这一声饱含怒意的嘶吼,尘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事,无论怎么说,也是那南宫语嫣理亏,人家复仇,的确也没错。 可…… 尘药瞅了瞅王权,毫无疑问,王权是定会力保南宫语嫣。 难办,实在难办! 众长老无人出声,但眼神却愈发古怪,下方弟子更嘀咕,名门正派岂能由这种人做圣女,而且,这是人家俩的决斗、厮杀。 很显然,如今这事态已是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步步演变。 子扶仲长站出了身。 别人不管,他可不能不管,若此战陆慕败亡,他或许不会说什么,毕竟这是陆慕自己选择的路。 但此战若被宗门强杀,他亦绝不屈服。 “尘药,你这么说就不讲理了,这是他们的决斗,何来谁欲杀谁,这场决斗从一开始,便已是注定了不死不休。” 听见这话,尘药那是满脸的嫌弃,冷眼一瞥:“区区一个废物客卿,也有资格教训我了?滚一边去,欲杀圣女,等同叛宗,你要再乱说一句话,同罪并罚!” 一个客卿,也敢直呼他的名讳,这可属实让尘药是十分不爽。 说话间,他是客客气气地朝王权一笑,在得到了王权那似肯定的目光后,心中却欢。 “哈哈哈!客卿?” 子扶仲长忽是大笑,本就苍老的身子骨,更在一瞬间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那代表客卿地位的令牌是漂浮于空,伴随着一道刺眼华光,再看去,却已随风而散。 "咳……的确!我本来是个客卿,不该管这么多!曾经的缥缈的确值得我去守护、捍卫!可如今……咳……这客卿!我不做也罢!" 长老、客卿等人的令牌与心神相连,某种意义上,亦是一件法器。 令牌摧毁,心神受损,子扶仲长的状态并不好,他一边轻咳,一边说着,眼中却迸射决然之色,喊话道:“尘药,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放人,还是不放。” 哎呦喂这老杂毛!本真人就是不放,你能咋的! 尘药那叫一个气,连气海境都没有的废物,也配威胁他? 然而,他这念头刚起。 下一刻。 一道! 两道! 三道! 无数的灵符,瞬时浮现,将这残破不堪的中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