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静气,心神即定。 陆慕已经不是第一次炼化他人修为,曾几何时在那黄龙岗秘境之中,吸取了大量邪祟之力的他,也曾步步炼化。 如今,倒是轻车熟路。 三天的时间,一晃即逝。 在这过去的三天里,缥缈宗发生了很多事。 天骄之争,对于修为已经达到当代弟子巅峰的这群人而言,那是名誉与地位之战。 可对于那些修为本就不算太高的弟子,却也是莫大的机缘。 有人趁机将往日积攒的仇怨宣泄而出。 也有人抓准时机,笼络他人,以谋日后出路。 原本,这些事也只算是小打小闹,可吕天成的一个举动,却让这场天骄之争,彻底陷入了混乱。 “天骄之争,战旗之争!十大天骄掌握战旗已久,他人想争却是极难,今日本大爷便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 那日清晨,他立于玄天峰顶。 风乱发,英姿傲。 抬手间,两番战旗,化作流星,落入缥缈各处。 算上原本就落于他处的战旗,如今未被持有的战旗,竟是一跃来到了六番之多。 六番战旗是什么概念? 任何人,若能将这七番战旗收入手中,未来三年,皆有可能称那天骄第一! 一旦成就此位,其地位、身份,更只在候选之下! 缥缈宗,彻彻底底的乱了,就算是一向淡定的其他天骄也是坐不住了。 “疯子!这奉先侯吕天成,还真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吕天成从陆慕手中得了一旗,却连同自己的战旗一同交出,局面大乱,看来得先行夺旗才行。” “疯人一个!不过也好,局乱重定,上一届我以一旗之差,与天骄榜首失之交臂,而今年么……” 十大天骄,出山了。 吕天成是真的令人难以捉摸,明明是他搅的局,明明是他亲手放弃的战旗,可他却赫然也在夺旗的行列之中。 或许,对于吕天成而言。 天骄位可能并不重要,他在乎的,或也只有战斗!他此生追求的,也或只有那一场酣畅淋漓,势均力敌之争! 战斗的余声,不断响起。 弥漫的硝烟,笼罩了半边天。 灵兽的嘶吼声,回荡在缥缈各山各峰…… 三日后,晌午。 烈阳高挂,阳光格外刺眼。 单阏洞,冬藏房中。 紧闭双眸的陆慕周身忽是一颤,一股厚重的气息荡漾开来,霎时间,整个单阏洞是一阵轻晃。 洞中。 那尘丹本在品酒,这一阵地动山摇,直震得他杯中美酒也是落了尘。 “王八犊子!这臭小子静修就静修,搞这么大动静,找抽呢!” 为老不尊的他是张口就骂。 温秋水有些许担忧,快步便来到了那房门前,她正要敲门询问,紧闭的木门却忽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退了来。 “怎么,我脸很脏?” 陆慕淡笑,看着那有些失神的温秋水,摇头间,便径直走了出去。 很奇怪的感觉,温秋水只觉自己眼睛似乎出现了错觉。 陆慕明明就站在那里,明明与她是擦肩而过,她却有种与凶兽对视的错觉。 微微抬眉,她看向了那走向尘丹的陆慕。 恍惚之间,却感觉陆慕周遭似有无尽的黑暗,每一步踏出,那黑色都在急速蔓延,以至于她在愣神之中,却似看见了天地都已然炙黑…… “局面已经变成了这样?不过无所谓了!” “许道松,你待会儿跟我一起,咱们今个儿就去夺旗。” “温师姐你与凝竹姑娘修为虽不低,不过天骄之争实在危险,你们就在洞内休息便是。” "诶?师姐?温姑娘?温秋水姑娘?" 陆慕走去,尘丹是骂骂咧咧将这三天的局势简单告知了一番。 他听后,稍作思量,这就决定立刻开始行动。 只是,陆慕连呼了几声,那温秋水却依旧呆愣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温师姐,陆师弟叫你呢。” 许道松摇头,眯缝着眼,笑意十足地轻轻拍了拍那温秋水,方将她从那几乎致幻的状态下,拉回了现实。 “啊?嗯,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