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心,极致的痛。 他并不在乎龙骨,他这一生本是南宫所赐,若南宫家大方开口,他未必就舍不得龙骨。 他更在乎的是背叛。 挖龙骨,抽精血,南宫家是要他的命! 他记得,在他彻底昏迷以前,他曾发疯似的质问:“南宫语嫣,十七年感情,难道还不比一外物?” 而他换回的却是轻蔑至极的嘲笑。 “能为我奉献龙骨、精血,这便是你的荣幸,你这废物不会以为我真把你当做了家人吧?我告诉你,我南宫语嫣,志在鸿鹄,而你,南州城第一天才?你不过只是我成仙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牙险些咬碎! 南宫家多年的感情,也在这一刻彻底化作了怒意。 他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在十方血阵的压制下,他能清晰的听见骨头都在嘎吱作响,可他却依旧不甘认命。 纵使是死,他也要咬下那南宫语嫣一块肉。 可他的挣扎却只换来了无情的一脚,以至他当场昏厥。 命不该绝的他再次醒来,早已是躺在了乱葬岗,原本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更已是举步维艰。 经脉干渴,灵力涣散。 失去了龙骨的他,竟是犹如废人。 如此噩耗,险些令陆慕一度崩溃。 好在当初领了白纹令,他并未告知,只想来日给她一个惊喜,而那满心贪婪的南宫语嫣也未曾搜身。 如今这白纹令,却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三月跋山涉水。 时隔三月,他心中对南宫的恨,不曾消散,反是与日俱增,若非这股深深的恨意支撑,以他那残破的身躯,他恐也难走到现在。 时间,回到现在。 面对那杀意冲天的眼神,南宫语嫣只轻蔑一笑,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坐上了精致的宝座。 陆慕咬着牙龈,也是一言不发。 隐忍。 他已无路可退,他向自己的灵魂起誓,只要能顺利进入缥缈宗,他纵使花费百年之功,也定要让那南宫一家,血债血偿! 手持白纹令,大步向前。 只需再走几步,便可顺利入门。 然而,就在此刻。 “站住,下去考核。” 站在南宫语嫣左侧的男子开了口,眉中闪过些许厌恶。 王权,圣子候选。 陆慕并不记得自己与此人有过节,他只咬着牙,沉声道:“按照规矩,我理应直入内门。” “我说,去考核。” 王权,淡淡的挥手,极尽霸道之姿,即便是长老也不敢反驳一二。 陆慕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他沉默良久,只得拂袖转身,默默走向了考核大队。 “九碑,起!” 长老站出,手中妙法诸结,九座黝黑的石碑,拔地而起,似更古永存一般,散发夺目黑光。 “此乃我宗祖师所炼神物,放眼九天十地,也算是至宝!神物有灵,我缥缈宗收徒考核十分简单,只需挨个上前,静心感悟,若资质足够,九碑自会给予回应,若不足,那就请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那长老说着,目光却是看向了陆慕,他微微点头,道:“你乃南州第一天才,本应直入内门,就由你第一个来考核吧。” 缥缈九碑,上古至宝。 一碑亮,可做外门杂役。 四碑起,可直入内门。 若能达九碑齐开,便是天赐圣子。 陆慕不言,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了九碑中央。 长老对陆慕抱有很高的期望,南州第一天才,究竟会有怎样惊艳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