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以后习惯就好了。”
狄仁杰直起腰,来到太后的寝宫。
寒风吹过尸布,露出一张双眼紧闭的面孔。
望着他的背影,英娘犹豫了一下道。
“嗯。”
“多谢老弟,回头为兄请你上百花楼潇洒一番。”
“哼!”
令人意外的是,太平公主一改之前的沉默,冷冷道。
“来人,给狄阁老搬来一把椅子。”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洛阳商会的掌柜每天都要去一趟宫里,向朝廷汇报一遍新增的收入。
“还不赶紧坐下歇一歇,瞧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茶楼里,几名穿着绫罗绸缎的商贾神神秘秘的说道。
“恐怕燕王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听说了吗?紫薇城的城门已经宵禁了,只有白天特定时间才能进去。”
范信拍了拍六子的肩膀,风尘仆仆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虽然他和太平公主认识多年,但涉及皇位,即便是他也不能妄加评议。
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片刻,太平公主突然说道。
“好像是在查什么黑风寨妖人。”
“真当各个都是评书里的小霸王呢。”
“看来你对我的信心还挺足,太平……”
“如果本宫所料不错,此时的长安至少有三成被他们掌控了,想要稳住局面非范信不可。”
说到这太平公主幽叹一声。
“不必惊慌,本宫早已于数日前就察觉出有人要谋反,所以找你这个内阁宰相商议一下。”
结果发现这里早已被封城严禁,迫不得已这才找到找了一个忠于自己的部下。
“羽林卫大将军!”
英娘是太平公主的女官,他可没资格享受这个待遇。
“太后,最近长安城里云哲波诡,暗潮涌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仅仅一眼差点没吐了。
“已经打听清楚了,负责把守应天门的是左威卫副将军于封。”
“臣,狄仁杰参见太后,吾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殿内弥漫出一股忧愁时,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柱粱后传来。
“有劳你们几个了。”
车外响起侍卫的盘查声,朱正廷无奈的掀开帘子,打声招呼这才被放行。
心中暗叹一声,最后一点试探的心思也没了。
“让他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还不赶紧打点水来给燕王洗洗脚?这一身味造的,都快赶要饭花子了。”
“知道了朱掌柜。”店伙计撂下鸡毛掸子回道。
“狄阁老,您没事吧?”耳边传来卫士询问的声音。
街道上不时奔过一队骑马的官兵,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你们先留在这里一会,免得惹人生疑。”
他没想到太后深夜召见自己,竟然说的是这种事。
“谁要是敢对皇位起了心思,本宫绝不手软!”
经过十几天的赶路,他终于来到了长安。
范信摆摆手,从棺材里跳出来,脱掉身上的寿衣。
傍晚十分,朱正廷伸了个懒腰,看一眼天色。
英娘躬身施了一礼,喜悠悠的去打了一盆热水。
等他走后英娘将账本捡起来,担忧道。
“范信…!”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喝了三碗酒就敢上山大虫。”
“小人朱正延参见太后娘娘,这个月的总账已经统计出来了。”
听到这里,角落里一名戴着斗笠的年轻人往下压了压帽沿。
娘的,这尸体也太恶心了,脸黑的认不出来不说,还臭的要命。
更没想到近千里的路程,范信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到达长安。
现在可倒好最少五六次。
如今连羽林卫大将军都死了,岂不说皇宫安全出了问题?
凭借多年的政治嗅觉,他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车夫闷闷的回应了一句,牵着马车向院外走去。
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跟踪这才推门而入。
见四周无人,他来到马厩藏了起来。
说完亲自走上前给范信脱下外套,拿手巾给他擦了擦脸。
“没事,幸亏棺材底留了一个小洞。”
“好了,出去吧。”
阴郁的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空旷的街道上一支披麻戴孝的队伍向着紫薇城走去。
朱正延点了点头,夹着账本来到后院,对着车夫道。
与宇文成功等人分开,范信双手插拢在袖子里,宛如一位老农向着洛阳商会走去。
“这不妥吧。”范信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当她看见太医写下年老体弱,颐养天年八个大字时。
朱正延一甩袖子,坐上了马车,心中打定主意,回来就把这家伙辞了。
随着厚重的殿门关上,幽暗的大殿里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声音。
“我希望你这几天辛苦一点坐镇凤阁鸾台,任何律令都要经过伱的手直到范信回来,如何?”
“狄阁老,事到如今本宫也不瞒你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