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敬服!”
没过多久,周泰就已经提着奄奄一息的阿会喃,再度游到了江中,登上了战船。
他率众而出,与叛军对阵。
这里乃是南方,如今正值六月,无论森林还是水草,长势都非常可观,那些一人多高的水草、芦苇,完全能够藏匿许多渔船。
差点被弩箭射死的阿会喃,此时也有些惊魂未定。
孟获昂着脖子,冷笑道:“两川之地,从大了来讲归属汉朝,今大汉天子在袁绍治下,按理来讲吾等应归袁绍管辖,纵然起兵,又与你周琦何干?”
孟获寡不敌众,被董袭生擒活捉,从者皆降。
“哈哈哈哈!”
周琦将他们唤到帐中,尽去其缚,安抚道:“汝等皆是良善百姓,不幸被孟获、高定所蛊惑,这才被迫举兵叛乱。”
许褚这么一声呐喊,丹阳兵全都一哄而散。
他们纷纷弯弓搭箭,对着那些乘坐渔船、竹筏,光着上身毫无遮拦的蛮兵射箭。
奈何周泰早就瞄准了阿会喃,乘坐一艘速度最快的战船追击而来,紧紧跟在阿会喃身后。
孟获见状,觉得汉军不过如此,继续挥军掩杀。
正追杀之间,忽然喊声大起,鼓声震天,左有甘宁,右有许褚,两路兵马杀出,截断归路。
阿会喃见状大骇,急忙一个猛子朝着岸边的芦苇之中扎去,想要借助芦苇遮挡视线,好给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
周泰急忙引兵驰援严颜,战不多久,亦是败走。
董荼那见状,急忙大喊道:“莫要放箭,莫要放箭,某愿降!”
许褚收了武器,道:“且随吾去见主公,如何处置你与那些俘虏,还要看大将军的意思!”
阿会喃被擒,也就代表着三路劫粮的蛮兵尽皆败退。
这些蛮兵固然精通水性,装备却也未免太差,双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董荼那虽然有些忐忑,却仍旧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将军既然如此勇猛,初次交战之时为何会被吾杀得大败?”
就这样,董荼那以及数千蛮兵皆被许褚俘虏。
只听得一声响,阿会喃所乘坐的渔船直接被床弩洞穿,巨大的动能带着渔船前进了十数米,而后江水涌入船中,最终沉没。
言毕,周琦命人赐下酒食、米粮,将俘虏全都遣散,蛮军深感其恩,泣拜而去。
这些人跟随许褚很久,自然知晓他的勇武。
董荼那面露惊喜之色,急忙问道:“此言当真?”
周琦早已杀猪宰羊,设宴在寨;却教帐中排开刽子手,刀枪剑戟,灿若霜雪;又让麾下猛将皆手持武器,盎然而立;左右却是排开甲胄精良的亲卫,布列十分严整。
看到对方划船的速度,周泰不由暗自吃惊,对着左右说道:“这些人人必然是在水边长大,不可小觑。”
“若我等果真乃是普通运粮船队,此番恐怕还真的会为贼人所趁!”
却说阿会喃率领本部兵马直奔泸水而去,欲截断汉军东部粮食水路运输。
周泰扔掉弓箭,直接下令以床弩击毁对方乘坐的渔船。
相比起其余擅于山地战的蛮兵,阿会喃居住的地方河流、沼泽、湖泊密布,部落族人大多也以渔猎为生,因此许多蛮兵都十分精通水性。
“放箭!”
正在指挥丹阳兵作战的许褚,听到了董荼那的喊声,急忙命令麾下士卒停止放箭,而后示意董荼那以及蛮兵都放下武器。
董荼那小鸡啄米般说道:“将军真乃天神下凡,某服了!”
孟获破敌心切,欲救董荼那与阿会喃,急忙驱兵大进,想要擒住严颜,好把二将换回。
只要抢夺了他们的大船,部落实力必然会空前膨胀。
本来正准备停下来查看粮车的董荼那,听到后面还有数万石粮草,眼睛顿时瞪得滚圆,大笑着说道:“先莫管这些粮草,随某追杀汉军运粮队伍,他们后面还有数之不尽的粮食!”
孟获观看周琦阵型,回顾左右蛮将曰:“都说周琦善能用兵,今观此阵,旌旗杂乱,队伍交错,刀枪器械,无可能胜吾者,始知前日之言谬也。”
高定闻言,不由面露惊恐之色,没想到强大的三洞元帅,居然如此轻易就全军覆没。
孟获、高定当即尽起麾下兵马,迤逦进发,朝着汉军营寨杀奔而去。
典韦冲杀一阵,蛮兵大败,许多人遁入山林之中。
周琦端坐于帐上,被俘蛮兵皆被擒来。
蛮人对于粮食的执着,要远远超过汉人,众蛮兵听到了董荼那的话,当即兴奋地哇哇大叫,跟在董荼那后面追杀许褚等人。
高定心中虽然畏惧,却也知道两人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即说道:“愿随将军一同前往!”
“往小了讲,益州本为刘璋土地,汝倚强夺之,自立为益州之主,本就是盗贼行径。”
“吾与蛮人世居此处,汝无礼侵我土地,反诬我等造反耶?”
听到孟获这番话,周琦不由暗自称奇,没想到对方倒也是个伶牙俐齿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