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刘备争夺徐州。
那样的话,二子绝非刘备对手,必然横死。
既如此,还不如回到老家做个富家翁。
至少丹阳郡现在位于周琦治下,百姓以及各大家族,都能过上较为稳定的日子。
交代完一应事务以后,没过多久,陶谦便溘然长逝。
陶谦去世,徐州举哀,陈宫与陶谦儿子筹备丧事,糜竺却是星夜兼程奔赴小沛,准备迎接刘备入主徐州。
而此时,刘备出城二十里,正拉着孙策的双手与之告别,眼中满是不舍。
孙策心中备受感动,虽然有心留下来,可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仇,终究还是咬牙向刘备告辞。
“踏踏踏!”
就在此时,孙策忽然看到十数骑自远处而来,他们尽皆身穿白衣,头戴孝布。
“玄德公,陶使君病逝了!”
糜竺看到刘备以后,急忙滚鞍下马,悲声说道。
孙策闻言,如遭雷击,没想到自己正准备前去投奔陶谦,对方就已经病逝。
至于刘备,却也好不到哪里。
他本来看到糜竺跪下,急忙准备上前将之扶起来,可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却是身体踉跄,感觉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在地。
好在关羽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刘备,对方才没有栽倒。
刘备眼中逐渐有泪花闪动,哆哆嗦嗦的说道:“怎会如此?”
糜竺站起身来,抹了把眼泪,道:“使君临终之前,表玄德公为徐州牧,让我等迎玄德公入主徐州,以保徐州百姓不受曹操戕害。”
“徐州不可一日无主,还请玄德公早日返回郯县,主持大局。”
刘备闻言,却是吃惊的说道:“某无德无能,怎敢占据徐州?”
刘备再三拒绝,糜竺见刘备态度非常坚决,说道:“玄德公无论是否要继承徐州基业,都要先往郯县为陶使君吊唁。”
“吾先返回郯县,公安排好小沛军务以后,还请早日前往!”
刘备送走糜竺以后,孙策等人却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们没想到,自己等人刚刚拒绝刘备的招揽,打算前去投奔陶谦,就得知陶谦病死,打算将徐州让给刘备的消息。
事实上。
他们与陶谦并不相熟,反而对刘备颇有好感,若是能够投于刘备麾下,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只不过,他们刚刚拒绝刘备,现在却是拉不下脸留下来。
关羽好似看出了孙策等人的心思,当即说道:“陶使君既然不幸病逝,再去徐州已经毫无意义,诸位何不先留在小沛。”
“待徐州局势安定下来以后,再商讨去处亦不迟也。”
刘备也是抹了把眼泪,急忙劝说孙策等人。
孙策等人有了台阶,自然是留在了小沛。
刘备却让关羽领兵受小沛,自己与张飞带着千余亲信兵马,径直朝郯县而去。
却说糜竺返回郯县以后,将刘备拒绝出任徐州牧之事告知自己的弟弟糜芳。
糜芳皱眉道:“兄长花了如此大代价,眼看谋划即将成功,奈何刘备实在太过迂腐,不肯领徐州牧之职,如之奈何?”
糜竺却是笑道:“无妨,玄德公必对徐州有意,只是碍于名声,不肯在陶使君新丧之时将之据为己有罢了,免得落人口实。”
“吾有一计,可让玄德公没有后顾之忧。”
糜竺一面联络徐州百姓以及德高望重之人,打算以民意邀请刘备担任徐州牧之位。
另一方面,他又给北海相孔融写了一封书信,希望对方能够前来参加陶谦的葬礼。
却说刘备刚刚抵达郾县,就看到糜竺带着万余徐州百姓,以及徐州德高望重之人,在城门口相迎接。
他们看到刘备,为首数人纷纷上前跪倒于地,道:“陶使君不幸病逝,曹操对徐州虎视眈眈,还请玄德公入主徐州,保境安民!”
刘备何曾见过此等阵势,急忙滚鞍下马。
他把带头的那些人全都扶起来,道:“刘备何德何能,怎敢窃据徐州牧之位?”
众人尽皆苦劝,刘备无奈,只得说道:“陶使君尚未下葬,备又未曾前去吊唁,现在商议此事,大为不妥。”
“诸位乡亲暂且散去,待我先吊唁过陶使君以后,再议此事可好?”
众人见刘备所言有理,不好继续逼迫,只得散去。
吊唁完陶谦以后,陈登亦是劝道:“今汉室陵迟,海内倾覆,立功立事在今日。鄙州殷富,户口百万,欲屈使君抚临州事,还请使君勿要拒绝。”
刘备苦笑道:“我虽忝为汉室苗裔,然早已家道中落,名声不显,怎敢窃据徐州牧之位?”
“袁公路近在豫州,此君四世五公,海内所归,可以州与之。”
陈登闻言,却是说道:“袁术骄豪,非治乱之主。今欲为使君合步骑十万,上可以匡主济民,成五霸之业;下可以割地守境,书功于竹帛。若使君不见听许,登亦未敢听使君也。”
孔融感念刘备此前救援之恩,亦是劝道:“袁术岂忧国忘家者耶?冢中枯骨,何足介意!今日之事,百姓与能,天与不取,悔不可追。”
刘备当初被糜竺说动,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