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对步兵,要么就需要有压倒性的武器装备。
事实上,如果步兵提前做好了准备,哪怕正面硬刚骑兵也毫不畏惧,这种事情在华夏战争史上并不鲜见。
不过真正优秀的骑兵将领,也绝对不会蠢到正面冲击有准备的步兵方阵,大多都是选择追击溃军或者是袭击、骚扰。
就在徐晃、李严二人愁眉不展的时候,高顺却是起身说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陷阵营乃是从各营挑选的最精锐的士卒,拥有最好的武器装备,享受着最丰厚的福利待遇,也是时候报效主公了!”
徐晃、李严闻言,都是错愕的看向高顺。
徐晃问道:“高将军何意?”
高顺正色道:“送信人的目的,是让我们挫敌锐气,瓦解荆州军的抵抗意志,迫使刘表献城投降。”
“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一定非要大胜。”
他目视徐晃,道:“若能以一千兵马挡住两万荆州兵进攻,会不会摧毁他们的意志?”
徐晃闻言,不由眉头微皱。
他与高顺几乎同时被周琦提拔,也知道高顺练兵的确不凡,陷阵营战斗力十分强悍。
可是这些年来,高顺始终跟在周琦身边,陷阵营几乎没有什么耀眼的战绩。
徐晃也是被外放了出去,对于陷阵营了解不深。
因此,当他听到高顺的话以后,在震惊之余却并不如何相信。
以一千对两万,完全是以卵击石,正面交锋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
李严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将军说笑了,以一千兵马对阵两万荆州兵,还有张允所率领的五千人压阵,绝无丝毫胜算。”
高顺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此战陷阵营愿为先锋,公明可率领兵马压阵,若某不敌自会发信号,彼时将军再来救援不迟。”
徐晃心中虽然迟疑,却也十分相信自家主公的识人之明。
高顺既然如此被主公器重,绝非凭空夸海口之人,而且以徐晃对高顺的了解,对方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有些把握。
而且有自己压阵,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念及于此,徐晃当即说道:“既如此,那便有劳将军了。”
纵然徐晃官职彼高于高顺,可对方毕竟乃车骑将军近臣,徐晃也不敢摆什么架子。
“咚咚咚!”
战鼓轰隆,响彻大地。
城门大开,刘磐、张允二人率领荆州兵马,杀出城去,来到徐晃所立营寨外面叫阵。
“徐晃小儿,速来受死!”
“徐晃小儿,速来受死!”
“徐晃小儿,速来受死!”
在金钱的鼓舞下,再加上荆州兵人多势众,终于有了些许士气。
他们在营寨外面大声呼喊,每喊一次声音就会大上一分,士气也会高上一分。
高顺正准备率领陷阵营出寨迎战,却是被徐晃拦了下来。
徐晃说道:“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荆州兵新至,锐气正盛,需先晾他们一阵,等到荆州兵锐气消减,再与之交战不迟。”
高顺以为然,当即紧闭寨门。
刘磐见徐晃不肯出寨交战,当即心中大喜,对着麾下将士喊道:“徐晃那厮必是看到我等兵马众多,这才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交战!”
荆州将士闻言,士气大振。
刘磐派出百余名大嗓门来到营寨门口,对着徐晃指名道姓的叫骂,各种污秽之语不堪入耳,惹得寨内兵马各个大怒,纷纷请战。
徐晃却是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面含笑意,对着众人说道:“两军交战,凭借的乃是实力与勇气,并非凭借口舌之利。”
“荆州军再怎么骂,难道还能将我骂死?”
“诸君且随我一起,就当看跳梁小丑表演吧,等到时机成熟,必让荆州军付出代价!”
众将士看到徐晃如此气度,尽皆叹服,可是听到营寨外面的叫骂,却也都憋着一肚子怒火。
刘磐以及荆州军才开始还骂得欢腾,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先后有两千余人嗓子都骂哑了,营寨之内的徐晃却仍旧没有动静。
荆州军本来还意气风发,觉得徐晃是怕了自己,各个神情振奋。
刘磐为了防备徐晃出来偷袭,也是命令士卒们摆好阵势,一直警惕着。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严阵以待的荆州军都已经开始疲惫,兴奋过后的情绪也逐渐变得低落起来。
眼看已经叫骂了半天,不少人都开始变得又累又饿,荆州军却仍旧不出寨交战,刘磐无奈,打算先行退兵。
徐晃端坐在营寨之内,始终观察着外面荆州军的动向,当他看到荆州军锐气尽丧,刘磐已经有了撤兵之意以后,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打开寨门,出战!”
却说刘磐眼看麾下士卒士气逐渐低落,正打算撤兵之际,却是忽然看到敌方营寨打开,千人左右装备精良的士卒冲了出来。
“刘磐小儿,上前领死!”
高顺举起手中长矛,遥指刘磐,厉声喝道。
“刘磐小儿,上前领死!”
一千陷阵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