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吧,刚才的笛声悠扬,月下谪仙,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真有这么难听?” 牧云天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笛声应有高山流水之妙...你的笛声,让人百爪挠心,寝食难安,恨不得将自己耳膜刺穿。” 唐麟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狠狠地都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牧云天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走到门口停了下来,道:“若你想学,我可以找人教你,我有几个侍女,精通各种乐器和琴棋书画,技艺精湛,可称大师。” 唐麟怔了怔,“又会吹笛子的吗?吹箫就算了。” “有,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唐麟点点头。 牧云天一溜烟没影了。 他回到自己的寝宫,看着床上满脸媚态的女子,顿时满脸淫笑,“来,我们继续。” 可就在他准备亮枪之时,那难听的笛声再次响起,如魔音灌耳。 牧云天当场就萎了,双手捂着耳朵,满脸痛苦,什么兴趣都没了。 明天他一定要给沈觐宸找个精通笛子的人,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只能搬家了。 唐麟却是乐在其中。 只要自己不觉得难听,别人无所谓。 不过他吹的实在难听,能把笛子吹的阴风阵阵,如恶鬼尖啸,怕是只有唐麟了。 这一夜,以唐麟为中心,方圆千米之内,人神共愤,连夜鸟都不在这个范围内的树上栖息,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翌日,大清早。 牧云天盯着熊猫眼,带着一个娇弱的侍女来了。 “她是?” 牧云天打了个哈欠,好家伙,昨晚被魔音折磨了一晚上,睡也睡不着,修炼都被吵得没法修炼。 “她叫青苗,笛艺超群。” “青苗,见过沈公子。” 青苗款款行礼,“奴婢参见沈公子。” 唐麟摆摆手,“我没有那么大规矩,不用多礼。” “青苗,伺候好沈公子。” 青苗脸上浮现出浅浅红晕,“是。” 这个伺候,名堂可多了。 她终归只是侍女...所谓侍女,侍睡也是她们的工作之一。 牧云天交代完,便打着哈欠回去补觉了。 “青苗姑娘,请坐。” 唐麟坐下,随手给青苗倒了杯茶。 青苗吓了一跳,哪有主人给侍女倒茶的? “沈公子,这可使不得,我来吧。” 唐麟笑道:“在我这里,不用那么多礼节,我不讲究这个。” “坐吧,喝杯茶,接下来要辛苦你了...说真的,我实在没什么音律细胞。” 青苗惶恐道:“奴婢站着就行。” “站着怎么教啊?放心坐吧,没人会怪你...生而为人,何来主仆之分,应人人平等才对。”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老家,达者为师,你教我音律,我应称呼你一声师傅。” 青苗脸都吓白了。 让主人称呼她师傅,她怕是不想活了。 “别站着了,快坐。” 青苗看唐麟不像是开玩笑,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但也只敢坐半个屁股。 唐麟莞尔失笑,“在我面前,无需这般谨慎...在我老家,以你的手艺和姿色,无论在哪?那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 “坐好了,别掉下去摔了。” 青苗小心翼翼的坐好,轻声道:“公子的老家真好。” “有好也有不好,不过就男尊女卑这件事上,在我老家根本不存在...我们老家,现在是女尊男卑,别说欺负女人了,说两句就等着女拳重击吧。” “算了,不说这些了。” “你看我这种对音律七窍通了六窍,剩下一窍不通的人,还有救吗?” 青苗被唐麟的话逗笑了,“公子不必自谦,你肯定是一点就通...昨夜奴婢忽闻笛声,吵得奴婢夜不能寐,那个才叫一窍不通。” 唐麟:“......”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昨晚吹笛子的就是我。” 青苗当场吓白了脸,她本无他意,这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说到主子头上了,顿时吓得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