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剪秋也是早早起床,先让值夜的绣夏先去休息,走到宜修床边,刚掀起床帘,就见宜修睁着眼躺在那。
“啊!”剪秋被吓得退后一步,惊呼出声。一边手抚着胸口给自己压惊,一边说:“侧福晋,您醒了,可是还难受?”
“剪秋,”宜修沙哑着说,“扶我起来。”
剪秋上前小心的掀开一点被子,扶着宜修慢慢坐起来。
“侧福晋,您感觉身体如何?昨日招府医来看过,给您开了安胎药,一会用完早膳,您就喝上一碗。”
剪秋瞅着宜修脸色还行,又继续回禀,“昨儿个领回来的甘氏,奴婢给安排到了听翠轩,又找竹息姑姑去给贝勒爷回禀了娘娘赐人的事。”
一边扶着剪秋下床,又接着说:“您看奴婢安排的可行?”
宜修慢慢在梳妆台前坐下,说:“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剪秋又对外招招手,早候着的小宫女立刻进来,服侍着宜修洗漱梳妆。
剪秋就在一旁递点簪子什么的,虽有给宜修梳头的记忆,但真上手的话,剪秋知道自己没那么大本事。
在现代的时候,明明一头长发,却除了马尾什么都不会梳。看了网上不少绾发的视频就是学不会。
扶着宜修坐到膳桌前,看着她没什么胃口,剪秋也只能劝她为了肚子里的小阿哥多少用一些。“一会儿还要喝药,侧福晋只吃这点可不够。”
剪秋多夹了几筷子开胃的小菜,哄着宜修多吃了几口。
绘春递上白水,“奴婢已经吩咐丫头去熬药了,侧福晋且坐着消消食,一会就能喝药了。”
宜修看着杯子里的白水实在是喝不下去,剪秋就说:“侧福晋不如奴婢给您加点蜂蜜?”
宜修点点头,“也好。”
宜修喝了一口蜜水,对剪秋说:“你也下去用膳吧,跟着我忙了一早上了。”
“是。”剪秋行了个蹲礼便退下了。
······
晚膳时胤禛来陪宜修用膳,说起“过几日爷要陪着皇阿玛巡幸五台山。”
宜修夹菜的手一顿,“爷要去多久?可要妾身帮着收拾行李?”
四贝勒略带些歉疚的说:“大约两个月,行李有苏培盛收拾就行。只是如今你怀着孩子,爷却不能陪着了,小宜,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两个月要辛苦你了。”
宜修微笑着摇摇头,“何谈辛苦,为爷诞育子嗣是妾身求来的福分,妾身甘之如饴。”
“只是,甘氏是德妃娘娘赐下的,爷走之前可要去见见?”
闻言,剪秋诧异的抬头看了宜修一眼,又低头装柱子去了。
四贝勒沉吟一会说,“那一会爷去看看她。”
之后二人吃完饭,四贝勒略坐了一会就走了。
剪秋上前撤掉茶杯后,站在宜修身后,为她按摩肩膀。
“侧福晋,您为何让爷去甘格格那?”
宜修叹了口气,“早晚的事而已。”拈起一颗葡萄慢慢吃下,“昨晚我想了一晚,爷不可能只有我,三年一轮选秀,府里的院子终究会被填满的。”
“待生下这个孩儿,爷为我请封嫡福晋,那我便没什么可求的了。”
“爷重情,不会苛待我的。”
剪秋心说几个月后你会见识四贝勒重情的一面的。
时间倏忽而过,宜修的肚子鼓了起来,像个西瓜扣在那。
竹息带着剪秋这几个月都在防范些害人的手段,但还真没查出什么。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除夕那天领宴太过劳累,宜修提前喝好安胎药才进的宫,毕竟快七个月了,不敢大意。
某日四贝勒来陪宜修用膳时说:“小宜这胎也七个月了,可要请乌拉那拉福晋来照顾?”
剪秋听着心里一惊,怎么回事,她都打消了宜修向乌拉那拉福晋炫耀的念头了,怎么胤禛又提起来了!
宜修自然是不会拒绝胤禛,“妾身也这样想,只是怕额娘操持府里庶务没空过来,就一直没提。”
“等明日妾身派人去问问,看额娘什么时候有时间,妾身派人去接。”
“嗯,你快生产了,爷也是有些担心。”胤禛甩着手里的珠串漫不经心的说。
“妾身如今一切都好,有竹息姑姑照顾着,稳婆和奶娘也在准备好了,就等这小家伙出来了。”
“嗯,你先休息,爷前面还有公务,走了。”说着就站起来走了,苏培盛紧紧跟着。
宜修还没回过神来,人都走没影了。嘴里喃喃道:“爷今日怎么了?”
竹息过来给宜修换了盏温水,“许是前朝事忙,侧福晋您别担心。”
宜修坐了一会儿就困了,今晚剪秋值夜,服侍宜修睡下后,剪秋坐在脚踏上捋着线索。
也许她今晚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初一进宫给德妃拜年时,德妃就以月份大了,不宜劳累为由,收了进宫的腰牌给了竹息,说是有事就让竹息传话。
今日四贝勒又让请乌拉那拉福晋入府,柔则肯定会跟来,那只要他俩见一面,胤禛就有理由请旨赐婚。
柔则成为四福晋是所有人都默认且推动的!
那弘晖的死呢,有胤禛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