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什么?现在?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万千里挂断电话,下床起身穿衣,林奥尔问道:“急事?”
万千里点点头说:“我妈妈要求荷鲁斯号立刻改变路线去袭击一个人联监狱,营救一个人。我要去通知李友德船长。”
林奥尔不解地问:“营救一个人?谁啊,优先度这么高,还让你妈妈亲自来电?”
“郝安石,前长安合作组织的特工,现在为我们商会工作。除了我们姐妹,他是我妈妈最信赖的人。”
…
万千里离开快一个小时了,林奥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决定去房间外面走走。
此时是格林威治时间的凌晨4点,生活区的众人都已入睡,为了节省能源走廊的灯光也只亮了几盏,昏暗又寂静。林奥尔漫无目的地在走廊间漂浮穿梭,思考着今天安东中校、霍恩海姆博士对自己说话,脑中乱糟糟的。不知不觉间走神,恍惚间感觉到脚尖碰到了什么,然后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诶呦!我的酒!”
冰冷的酒水溅到手背上,林奥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无意间踢翻了卫庄大叔的酒瓶。
“诶呦你干嘛!”
“对不起,我…啊?”
林奥尔道歉后才察觉到不对劲,这深更半夜的,卫庄居然坐在走廊中间像个流浪汉一样喝酒。不只是像,这卫庄平时总穿得破破烂烂,一脸毛发也乱糟糟的,根本就是个流浪汉。他忍不住开问:
“卫庄大叔,你…你怎么不在房间睡觉?”
“那你怎么不在房间睡觉?”
“我睡不着。”
“老子也睡不着!”
林奥尔指向走廊一侧的房门说:“可我记得那不就是你的房间吗?这么近,你回房间喝酒多舒服,干嘛要坐在走廊里。”
卫庄没有回答,而是拍拍了自己身边的地板,示意林奥尔坐到身边。林奥尔也没架子,坐到卫庄身边并谢绝了对方递来的酒杯。
卫庄晃荡着只剩下一点点的酒水的瓶子,眼神中是林奥尔从未见过的忧愁,片刻后他才开口说:“坐在这喝酒,让我想起以前待在战壕里的日子。”
“战壕?”
“嘿嘿,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种战场设施,在坦克出现后就淘汰了,人形兵器出现后就更罕见了,但在地面作战有时还是会挖的。”
“你不是技师吗?还去过地球前线?”
“是在军校时挖过。那时我和朋友虽然成绩优秀,但总是顶撞教官,老是被罚挖战壕,纯无意义的体力惩罚,一挖就是好几天。但我总是忘不掉那段日子,入夜后教官不再盯着,我和朋友就会坐在战壕里看着殖民卫星上的月亮喝着酒,畅谈一切,直到入睡…”
“不理解。”
“呵,你个克隆人虽然个子这么大,但也没活几年,当然不理解了。
“你朋友呢?”
“战死了,死得好。他是个混蛋。”
看林奥尔不解的皱着眉头,卫庄笑着拍拍自己的瘸腿,起身说:“虽然他是个混蛋,想起来他我就恨不得亲自掐死他!但我还是怀念那段时光,也多亏了他的愚行我才能在这里。克隆小鬼,你现在不用试图理解。活下去,你自然就会经历。”
“你说得这种事我完全不想经历…”
“哈!你不想这种事也会找上你的!人生在世,混蛋事、混蛋人总是自己找上来!”卫庄挥挥手,摇摇晃晃地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
狼穴级战舰
“古斯曼!”
十殿阎罗-第一殿“秦广王”-本.博卡萨叫喊着第二殿“楚江王”的名字,蛮横地闯进古斯曼与部下的会议。
十殿阎罗会议后,古斯曼和本已经撕破脸了,也不打算再给对方面子了,他便故意用一种略带讥讽的语气问:“秦广王殿下,这么兴师动众地找我做什么?难道还是要吵我安排你部下向"共工"投降的事吗?那个部下是带着间谍任务上船的,负责汇报荷鲁斯号的位置。连第十殿"转轮王"都夸我做得好,你该不会还分不清事情的轻重吧?”
“好!那你告诉我,荷鲁斯号现在在哪里,下一次作战是什么时候?”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召集部下开会?几分钟前我刚刚收到间谍发来的定位信息,正开会研究呢。”
“我气得就是这个!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通知我??”
古斯曼讥笑道:“通知你?有用吗?你自己说的,你是个武人,只负责战斗。运筹帷幄、行兵布阵这些动脑筋的事对你来说,似乎困难了些。”
“你!!!”
本大跨步上前要去扯古斯曼的衣领子,却被比利.巴德挡在半路上。面对这位前新欧盟王牌,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瞪了比利一眼,又对古斯曼喷道:“你可真是养了条好狗!那你告诉我,荷鲁斯号在哪,我带兵去打!”
“你的兵?秦广王,别忘了你刚刚上任还没有部下,现在的部下都是我借你的。况且,就算告诉你荷鲁斯号的定位又如何?你现在去追,他们早跑了。”
“那你要定位做甚!还研究个屁!”
古斯曼得意地说:“和你说了又不懂,所以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