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视线几乎无法聚焦。
手中的方向盘被她驾驭得飞快骇人,路过的人们纷纷惊恐避让,生怕被她不慎撞个措手不及。
于是,她近乎失控地闯入了季家,毅然撇下车,直奔内院。
然而,季正初的身影并未出现,只有季老爷子独自在府内,面色显得颇为凝重。
余清舒喘息未定,冰冷的双眸死死地锁定着他,一口气抛出一连串的质问:“季正初在哪里?让他立刻出来见我,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
季老爷子疑惑地注视着她,细细揣摩她情绪的微妙波动,察觉到她似乎对内情一无所知,心中才稍感宽慰。
他面色一沉,目光炯炯,语气同样坚决:“北延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不要随意乱跑吗?你怎么如此不听话,他此刻还在r国,但很快就会回来。”
自从和盛北延那边的关系缓和之后,季老爷子对盛北延和余清舒的态度,也变了许多。
不会和之前一样疾言厉色了。
"真的吗?请你明确一点告诉我,他何时会回来,他目前的状况如何,他在何处,一切安好吗?”余清舒以急切的语气向他追问。
"这些细节我也是
不知道的,关键是他的状况稳定。你怎么总是这样无端忧虑?你现在应该安心在家等待就是了。"季老爷子烦躁地注视着她,实际上,他已无暇去安抚她的情绪。
更令他担忧的是,他的疑虑可能会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如今内外交困,盛北延在r国又遭遇变故,若她再出任何差池
那么,这……恐怕真的要陷入大乱了。
即便是他这样长期游走在风险边缘的人,此刻也感到了一阵手足无措的困惑。
余清舒的眼眶泛红,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她嘶哑着嗓子大声问道:
“我一直都在等,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我至少有权知道,我等待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吧?”
季老先生那刻意的回避和闪烁其词,无疑透露出事情并不简单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光是想象就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灵魂震颤,几乎无法承受其重。
季老先生的面色骤变,那以往坚定的目光此刻也流露出动摇,他皱紧了眉头,却只能狠下心来隐瞒一切。
“你等的人当然是盛北延,你回去,安心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去管那些不该管的琐事了。我知道你
之前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实在是不应该再这么瞎猜测,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余清舒的声音颤抖着,坚决地说:“我必须见到季正初,你得告诉我他在哪里。我需要见他,因为是他向我保证过北延不会有危险的。”
“……”季老爷子一言不发,焦虑地在原地踱步。
余清舒紧紧盯着他,急切地追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让他出来面对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隐瞒着?北延是我的另一半,我有权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余清舒的话,让季老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告诉余清舒的。
可是,余清舒已经快要崩溃了,要是自己什么都不说,余清舒会不会更崩溃?
"正初跑去r国找北延,北延在那边碰了不少钉子,所以正初打算找到他,两个人一起,肯定可以安全回来的。"
季老爷子脸色铁青,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点说不清的烦恼。
他心里其实挺不忍心的,但表面上还是硬撑着,装成一切正常的样子。
不过,他这点小心思哪能逃得过余清舒的眼睛呢?
余清舒心头骤然涌上一
阵寒意,他的话语中隐藏着虚假,显而易见,季老先生正在编织谎言。他的目光甚至不敢与自己交汇,他在逃避,那眼神深处透露出的分明是怜悯与内疚。
不,她不需要这样的怜悯,她承受不起这份内疚。
请不要用这样的神情震慑她,她会信以为真,真的会将谎言误作真相。
"真的是这样吗?"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话语里满是疑惑,"那赵老狐狸怎么也悄悄跑去了r国,而且他昨天居然又回来了。你得给我个解释,他去r国干嘛了,怎么又能顺利回来呢?而北延和正初,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
余清舒猛地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瞪得圆圆的,质问的语气很强烈。
季老爷子看着她,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脸上的震惊根本来不及藏起来。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时,已经晚了。
“季老爷子,你这样惊讶,是不是觉得你们的事情都能瞒得过我啊?我早就知道了,那个老滑头赵某人是去对付北延的对吧?你得告诉我,他怎么就能回来,可我的北延却没能回来呢,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余清舒的眼眶里全是泪水,
一句接一句地质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让他有机会逃避或者找借口。
季老爷子突然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脸色惨白得吓人:“孩子,你别急,正初他已经飞到r国去了,那边的事情会解决的。”
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