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抿了抿粉唇,十分谨慎地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对上了盛南秉的视线,心下暗自思考着对策。
盛南秉的眼底闪过一抹贪婪,他放轻了语气,“你不知道,我等到现在这一刻,等了有多久。”
“从生日宴那一天,我就注意到了你,”盛南秉像是在回忆那一天的画面,一边说着,唇角勾起了浅淡的弧度。
顾向歌一手端着相机,一手点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短信。
指尖利索快速地在屏幕上敲击着。
【十八楼太便宜。】
【那就二十楼!】
【成交。】
点击发送完成,顾向歌把手机放进口袋,抬眸正准备确认面前的房间号,却不想门半开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声音。
2888房,跟秦臻发给她的房号一模一样。
她看了眼周围,安静得连只苍蝇都没有。
从门口到床一段低廊,正好可以藏住顾向歌的身形。刚走了两步,还没看见阮年年和她那所谓秘密情人,却听见旖旎低吟的
声音传来。
“想……嗯……”
“想要我什么?嗯?这里吗?还是这里?”
“啊……伯骞,你好坏……嗯……”
“是吗?我这么坏,你还爱我?”沈伯骞掐着阮年年的细腰,身下一沉,狠狠地要了她。
阮年年抓住沈伯骞的手臂,红唇微张喘息着,一双眼迷离地看着沈伯骞,动情地说:“爱,伯骞,我爱你,你是我的。”
“你跟踪我?顾向歌,谁给你的胆子!”沈伯骞眯起眼,眸底似是晕开了一层浓墨。
顾向歌抓着相机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清傲的性格不允许她示弱,讽刺道:“沈伯骞,你脸真大。你的花边新闻如果不是被压着,每三天就能登一次头版头条,想要知道你今天跟谁在一起,只需要打个电话问问娱媒就可以知道。”
“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跟踪你。”顾向歌冷笑了一声。
沈伯骞脸色兀地一沉,“顾向歌,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滚,别让我看见你!扫兴!”
顾向歌绷紧下巴,余光轻瞥,落在他的左手,一抹银光刺痛
了她的眼睛。
是戒指,正戴在沈伯骞无名指上。
而另外一枚相称的女戒就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原来你就是顾小姐啊,我听伯骞说起过你,说你……”阮年年缓过来,主动攀上沈伯骞的手臂,眼神挑衅的打量顾向歌,“成天打扮得跟乡下村姑一样,身材柴瘦,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现在看来,伯骞说的还真是没错。”
沪城豪门圈里都知道,沈氏集团的沈伯骞结婚了,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妻子,甚至是嫌恶。阮年年如今听到沈伯骞对顾向歌言语间的厌恶,更是确定了这一点,完全不怕顾向歌这个正牌夫人,甚至看不起。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就是废物。
“阮小姐客气,我对你也是久仰大名。都说阮小姐是娱乐圈的一朵白莲,清纯不妖。”顾向歌不甘示弱的回看阮年年,“想必他们也是不知道阮小姐这样单纯的小白花,连有妇之夫都会勾搭吧?”
“你!”阮年年脸色一青。
“另外,我觉得有必要提醒阮小姐一句。
”顾向歌面色淡然,道:“我跟沈伯骞还没离婚,就算你很想嫁给他,现在,你见了我,也该叫我一句沈夫人。”
沈伯骞不悦地打断,“够了。顾向歌,给你三秒,滚出去!”
阮年年一听,挽着沈伯骞的手臂更紧了,嘴角翘起,眼底尽是得意的看着顾向歌。
“顾小姐,你怎么还杵在这里,没听见伯骞说的吗?他说让你滚呢。”
顾向歌冷冷的扫了一眼阮年年。
“伯骞,顾小姐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好像恨不得杀我似的。她不会对我做什么吧?我好害怕啊。”阮年年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沈伯骞的怀里,完全看不出真的在害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她不能拿你怎么样。”沈伯骞揽着阮年年的肩膀,温声安抚,再抬眼,冷峻的脸上染上不耐烦,嫌恶的看着她,“你还不滚?!”
顾向歌轻敛眸光,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
她确实很想就这样走,一点也不想留。
可转念想到今早接到的电话,她看着他,道:“奶奶今早往
家里打了电话,让我们明晚回老宅吃饭。”
“伯骞,你答应我明晚要陪我去参加庆功宴的。”阮年年如若无骨的手顺着他精硕的胸膛往下,覆在他的小腹,软声道:“不能出尔反尔。”
“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恩?”沈伯骞捏住阮年年的下颌,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放心,我哪也不去,就陪你。”
话落,沈伯骞看向顾向歌,嘴角勾着一抹顽劣,刻意加重“沈夫人”三个字,“听清楚了?我没空,奶奶那里,你自己去。”
“沈——”
“滚!”沈伯骞冷声,长臂扣着阮年年的细腰,看向顾向歌,嗤笑道:“还是说,你就是想留下来跟阮年年一起?那也不是不行,正好可以让她教教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