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一几乎是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
一早,盛幼怡就让盛家的司机送她到了盛父盛母为她预约的那家医院。
“幼怡小姐,到了。”
司机将车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旋即回过头看向盛幼怡,“幼怡小姐,我就在附近等您,你出来了之后直接打电话给我就好。”
盛幼怡这才从怔愣之间回过神,点了点头,“好,我知道啦。”
说罢,盛幼怡推开了车门径直往医院里面走去。
……
片刻之后,盛幼怡拿着诊断报告和拿药单兜兜转转,终于是走到了药房附近。
这家医院的药房并不和门诊楼在一栋楼,反而是嵌在了住院楼,倒是让她找了很久。
盛幼怡将拿药单递给了药房里的药师,等待配药的时候好奇地扫了一圈周围,结果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那人穿着一件休闲的套头卫衣,伫在不远的窗口,拿着一张拿药单递给里面的药师。
她甚至听得到药师拿着那张拿药单,对那人说的话。
“江小少爷,又来拿药了?”
盛幼怡视线下移,这才发现江以柏的手臂缠着厚厚一圈的纱布。
江以柏眉头一挑,正要和药师说些什么,却感受到身侧有一道带着探究好奇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回过头,不由呆愣了一瞬。
“你的药装好了。”窗口里的药师温声提醒着盛幼怡。
“……啊,谢谢。”盛幼怡这才匆忙转移开视线,拿过那袋药,低低地道了一声谢,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对方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好巧,你也在这啊,江以柏。”盛幼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向自己的江以柏,眨了眨眼睛,扯出一个微笑,而后看向他的手,“你……手怎么啦?”
江以柏咬了咬唇,移开和她相视的视线,“没什么,不小心……摔伤的。”
他才不要承认是上次逃课和她去吃甜品,被他爸发现,他爸把花瓶砸在他手上导致的呢。
说罢,他用另一只手指着盛幼怡手中装着药的袋子,“那,你呢?你生病了吗?”
盛幼怡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将袋子往身后掩了掩,“嗯……没事啦,只是有点感冒。”
江以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准备说点什么,身后的药房却传出了声音。
“江小少爷,你的药装好了。”
盛幼怡还想着司机在等她,向他摆了摆手,“好了,我要走了,司机在等我呢。”跑出几步后,盛幼怡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他,“……谢谢,上次那个蛋糕很好吃。”
……
安泽诊疗院的一间病房内。
一个男人穿着病号服,带着氧气面罩,紧闭着双眸躺在病床上,像是陷入了沉睡当中。
阳光从窗帘缝隙间透过,却敌不过病房内的昏暗,整个病房都很安静,只能听到机器不断运作的嘀嘀声,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插在其中花早已枯萎。
此时病房门却被缓缓推开,一个女人轻轻地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怀抱着一束向日葵,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旋即将向日葵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开了病房的窗帘。
光亮一瞬间充斥了病房,将桌上的向日葵照得格外灿烂,刚才还显得昏暗沉重的病房,此时却透出了一点生机。
女人将花瓶里枯萎的花全部拿了出来,重新装了水后,将她带来的向日葵一枝枝地替换进去,这一系列完毕后,轻轻地拂了拂向日葵的花瓣,金黄色的花瓣与她涂得圆润的深红色指甲油相映衬。
随后女人坐在了病床旁,轻轻握住床上那人的手,温声道,“亲爱的,好久不见了。”
而男人依旧是紧闭着双眸,没有回应女人的话,只有氧气面罩上隐约的雾气能够证明这个人存活着。
女人似乎也没有期待他会回答自己,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柔和的笑意,“我给你带来了新的花,是向日葵。”
说着,女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庞,“我知道,很快,你就会醒来,就能看到我给你买的花了。”
病房的门此时却被轻轻叩响,旋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那个医生看着坐在病床边的女人,“这几年他的各项体征都还很平稳,只不过……”
顿了顿,医生继续道,语气极其冷淡,“你也知道,他是植物人的状态。”
“想要他醒过来,显然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者说……不可能。”
听着医生的话,女人握着男人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半晌后开口道,“我知道。”
她放下男人的手,神情温柔地帮他掖了掖被子,再转过头看那个医生时,表情却恢复了冷漠,似乎刚才的温柔都只是错觉。
“我已经见过她了。”
医生挑了挑眉,神情带着几分诧异,“是吗?”但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那,你感觉怎么样?”
女人侧过脸,看着窗外的一棵大树的枝干,枝干上停着一只小鸟,正在叽叽喳喳地叫。
除了床上始终沉睡不醒的男人,这一切都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