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余淮琛刚坐上车,秦鼎的视频通话便打了过来。
余淮琛把平板立起来,轻晃着自己的腿,按下接听按钮,下一秒,秦鼎那张俊气的脸便映入眼帘。
“秦小舅。”他扬笑,取下墨镜,葡萄似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你也太慢了吧?我本来还以为一下飞机就能接到你打过来的电话呢,结果这都距离我下飞机一个小时了,你居然才看到那个视频。”
对秦鼎打视频过来,余淮琛倒是一点也意外和紧张,反倒是坦坦荡荡的接听。
可他越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秦鼎就越是觉得左心口气得发疼。
“余、小、洛!”秦鼎咬牙切齿,蓦地拔高分贝,“赶紧给我滚回来!”
“不要。”余淮琛早有准备的先一步将平板拿远了点,果断拒绝。
秦鼎太阳穴跳了跳。
余淮琛看着秦鼎被自己气得青白交替的脸色,把平板往自己跟前凑了凑,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软糯糯的唤了声:“秦小舅。”
秦鼎看着屏幕里余淮琛的那张脸,眼角抽搐。
余淮琛打小就是人精,睁眼会哭的时候,他就会看人脸色来决定能不能通过哭闹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再大一点,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他不会用哭解决问题,而是笑。
虽说战司濯是个混蛋,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基因确实好。
余淮琛那双大眼星眸跟余清舒一模一样,其余便随了战司濯,长了一张帅气的脸,甚至不难看出等他长大些,他的长相与战司濯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乖顺可人的错觉,顿时心软大半。
对于这点,余淮琛自己很了解,所以每次惹了祸或者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便会软糯乖巧的露出那两颗虎牙,利用“美男计”达到自己的目的,例如,让秦鼎给他背锅。
而秦鼎明明知道他是个人精,偏偏每次都吃他这套,只要他笑着,软声叫一句“秦小舅”,秦鼎就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他。
但这个方法显然是失效了。
“这次叫什么都没用,余小洛,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坐最早的班机回来!否则,我就亲自过去带你回来!”秦鼎神情严肃,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秦小舅——”
“余小洛,你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唯独——”秦鼎闭了闭眼睛,四年前的记忆在脑海里如过电影般快速掠过,随后睁开眼,压着声音说:“唯独帝都不可以,去见战司濯,更不可以!”
余淮琛抿了抿唇,没说话。
秦鼎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这是动摇了,继续道:“余小洛,听话,快回来,你前几天不是还念着说想出海吗?等你回来,小舅就带你去出海。”
“……”余淮琛沉默了一会儿,“秦小舅,对不起。”
听到这句,秦鼎嘴角的笑意凝住了,还没来及说话便又听到余淮琛的声音传来。
“秦小舅,我知道你是担心渣爹看到我之后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放心吧,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被他轻易发现我的。等俏俏姨姨的忌日过了,我就回去。”
秦鼎皱紧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余淮琛突然打开包包,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卡片怼到摄像头前。
卡片的样式很简单,上面只有秦鼎的签名。
“秦小舅,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余淮琛收起卡片,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你过年的时候送我的新年礼物,你说过这张卡片代表着你可以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的。”
听到这,秦鼎当即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薄唇翁动,“这件事——”除外。
最后这两字还没说出口,余淮琛抢先一步道:“你和妈咪从小就告诉我,做人要讲诚信,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给别人的承诺就要做到。所以,我现在就要用这张卡片,要你答应我,我在帝都的事情不能告诉妈咪,也不能拦我。”
要不说余淮琛是个人精呢,一顶帽子扣在头上,顿时逼得秦鼎不答应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不答应,那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什么讲诚信、守承诺都是放屁的。
答应,那就意味着亲手把余小洛送到战司濯跟前!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余淮琛等了一会儿,咧嘴一笑,说。
“好。”秦鼎应了一声,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可以不说,但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瞒太久,你妈咪回来,就算我不说,她也会发现端倪,到时候她若是问起来,我不会瞒着她。”
“没问题。”余淮琛这次答应的很干脆,“我算过了,妈咪这次外出任务至少要半个月,半个月后俏俏姨姨的忌日也就到了,到时候我肯定能赶回去。”
秦鼎:……
这时间倒是计划的很好。
“还有一件事。”秦鼎思绪轻敛,又说。
“什么?”
“在这段时间内,不准取下手表,不要轻易取下墨镜出现在别人面前,每天晚上必须给我一通电话。”
余淮琛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那块手表。
旁人乍一眼看,估计只当这手表是块普通的儿童手表,但实际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