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总,如果时少没有看错的话,那许管家就是在撒谎,而且看天气预报,这雨会越下越大,余小姐可能一时半会儿——”
“出去。”战司濯打断风蕲的话,命令道。
风蕲当即噤声,领命离开办公室。
门戛然关上,战司濯看着窗外雷雨轰鸣的天色,眸底一阵晦暗,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才轻敛眸光,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刚接通,战司濯直截了当的冷声问:“她在哪?”
时嘉佑是回到自己狗窝才接到战司濯打来的电话,裹着一身浴袍,点开免提,眉眼轻佻,“啧,虽然说余清舒人不怎么样,但长得好看,我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当然是来一出英雄救美,雪中送炭,把她带回我这里了。”
话音刚落,时嘉佑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深冷刺骨的寒意横空劈在他的身上。
“时嘉佑,你信不信不出半个小时,我就能让你连人带东西出现在去非洲的万米高空上。”战司濯冰冷的声线里,透着浓郁的危险。
时嘉佑打了个寒噤,他信。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给你打完电话后我就走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把我走之前她在的地址发给你。”
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落下,“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时嘉佑看着手机屏幕,咬了咬牙,还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下一秒,手机的微信响起,是战司濯发来的,只有寥寥两个字——地址。
不多时,时嘉佑就把地址定位发了过去。
窗外,雷雨交加,时嘉佑把手机丢到床上,双手插入浴袍的口袋站在落地窗前,唇角邪魅的勾起,低声自语:“这次,怕是真的要栽在余清舒的手上了。”
战司濯是个冷血至极的人,这一点没有人比时嘉佑更清楚,不单单对别人冷血,对自己更是冷血。
他曾亲眼看见他全身是血的坐在病床上,不打一针麻醉,让护士在他的手腕上连缝21针,针针扎入皮肉见血,换了别人估计疼得不死也要掉层皮,偏偏他面无表情,一个闷哼都没有!在缝完针后,没有做任何停留,换了身干净的西装便往战氏集团,仿佛完好无损的样子出现在股东大会上,镇定自若的坐在主席之位。
可现在,这么冷血薄情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余清舒要放下工作,冒雨找人?
他的这位好兄弟估计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他在慢慢的变,而这些变化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余清舒。
……
“就在这里停吧。”余清舒看了一眼窗外,不远处就是夙园的铁门,她侧头对季正初道。
因为下大雨实在打不到车,余清舒只好坐季正初的车回夙园。但如果直接进夙园,估计少不了麻烦,这般想着,她便打算撑着伞下车。
季正初看着雨幕,有些不放心,“还是直接送你进去吧,这雨还很大,路上滑,万一不小心摔了,容易出事。”
说罢,季正初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余清舒的小腹上,眼底的苦涩漫开。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小心的,谢谢。”余清舒的态度还是有些疏离,淡声说完便推开车门,撑伞拎着东西,踏水往夙园门口走去。
直到余清舒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季正初都没有收回视线。
司机透过后视镜,恭敬的问:“少爷,我们现在回去吗?”
季正初这才缓缓地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正方形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简约却不失精致的戒指,中间那枚钻戒在昏暗的天色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这枚钻戒是他在回国前拍卖下来,请设计师专门设计的。
是为余清舒准备的。
虽然从季正茹的嘴里知道了余清舒怀孕的事,但是他还是选择把这枚戒指带上了,抱着也许季正茹说的那些是谎话,只是为了让他打消念头的希望。
现在,这点希望也没了,这枚戒指再也送不出去了。
车窗缓缓地摇下,雨丝飘进来落在季正初的脸上,阵阵沁凉。
季正初把戒指盒“咔哒”一声关上,随即一扬便将它扔了出去,滚落在草坪上。
“回去吧。”季正初关上车窗,闭了闭眼,吩咐道。
司机动了动唇正想说些什么,但透过后视镜见季正初漠然的神情,他点了点头,踩下油门缓缓地掉转方向,往季家的方向驶去。
却不想刚开了几分钟,季正初忽然睁开眼,命令道:“停车。”
一个急刹,季正初打开车门,一声不吭便冒着雨跑回到草坪。
……
余清舒刚走进夙园,许冰就收到了信息,吊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这天气要是余清舒真的出了个好歹,少爷肯定不会放过她!许冰一想到自己提心吊胆了好一阵,看到余清舒慢悠悠地从不远处走来,许冰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等在门口,沉着脸,“余清舒,你属乌龟的吗?!让你去买点东西,磨磨蹭蹭买了这么久!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吗?!”
余清舒气还没喘匀就被许冰一阵劈头盖脸,神情淡漠,不掀波澜的看了她一眼。
许冰被她这一眼看得神色微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你几句还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