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木屋里缠绵了三天,肆意沉沦。
期间,晏景修带着她一起堆雪人,堆完后找各种小物件装饰小雪人,两人像是比赛似的,情绪特别高涨。
最后,各种各样的小雪人将木屋围了一圈,晏景修认输,搂着女孩亲吻她,说是给她的奖励。
席诗雅不满的捶打着他,男人笑了笑,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弹。
她抬手想要弹回去,男人却不要脸的跑开,席诗雅气愤的抓起一把雪追上去。
两人在花海里追逐打闹,小傻狗慢半拍的跟在他们脚边,兴奋的嗷呜嗷呜个不停。
他还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冰湖,厚厚的冰面上,落满了蝴蝶。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些都是冰蝴蝶,在阳光下,格外的晶莹剔透,美极了。
席诗雅忍不住掏出手机记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兴奋的挥舞着手。
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模糊了女孩面容,增添了一丝朦胧。
左手上的钻石戒指,闪闪发光。
女孩举着手机记录美景,晏景修举着相机记录女孩,她脸上的笑容纯真无瑕,恍惚中迷了他的眼。
和她在木屋的三天,点点滴滴都被他记录下来,美好的不真切。
“宝贝,别动。”
晏景修举着相机蹲下,‘咔嚓’一声,拍下她灿烂无比的笑容,不加掩饰,发自内心的笑容。
和他在一起,她也是开心的。
想到这里,男人的心底划过暖流,流淌过四肢百骸,深入骨髓。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让人想要将时间停留。
—
月中旬学校放了假。
五天后,吴妈打来电话,宴芸生了,是个女孩,晏景修回去看望她母亲。
听闻这个消息,席诗雅毫无波澜的眸子闪过刺痛,本以为自己会麻木,却没想到还是会痛。
月底的时候,吴妈再次打来电话。
付松月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席诗雅听到消息的这一刻,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因为过度惊喜颤抖不已,眼泪早已不自觉的漫出来。
她伸手紧紧捂住嘴巴,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良久,才哽咽的回道:“我马上回去。”
当天晚上,将小傻狗托付给许梦白后,席诗雅便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赶了回去。
到了付松月病房前,她甚至不敢推开房门,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觉。
付松月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席诗雅心头一颤,颤抖着手推开房门,眼含热泪的冲到她身边,将女人拥入怀抱。
“妈妈,你终于醒了……”女孩颤着声音哽咽道,不敢用力抱她。
付松月眸中闪动着泪花,温柔的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小雅。”
席诗雅从女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她苍白的面容,伸手轻轻拭去女人眼角的泪水。
“妈妈,我在。”
“小雅,你爸爸呢?”付松月眨了眨眼睛,柔声问道。
席诗雅浑身一僵,面上陷入纠结,看向一旁抹泪的吴妈。
吴妈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咽了咽口水,将苦楚咽下肚子里,妈妈刚醒,身子还很虚弱,不宜再受刺激。
便没把席致远和宴芸的事告诉她,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脸颊,安慰道:“妈妈,爸爸公司最近很忙,等他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的。”
付松月苦笑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摇着头,“小雅,你在骗妈妈,你爸爸他不会来了。”
“对不对?”女人神情染上绝望,绝望中却又透出一丝期待。
席诗雅低下头,无声的叹口气,细细的抚摸着女人柔软的手背,沉默不语。
她没法欺骗妈妈,席致远喜得爱女,正沉浸在幸福中,哪里会有时间来看妈妈。
沉默说明了一切,付松月无力的躺在病床上,闭上眼默默流泪。
席诗雅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拭泪水,轻轻安慰,“妈妈,不哭,小雅陪着您好不好,小雅会一直陪着您的。”
付松月推开她的手,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小雅,你出去,让妈妈一个人静静。”
席诗雅无声抹泪,有些无措。
她好想将她拥入怀抱,给她温暖,可是妈妈好像并不需要她。
半晌,她才说道:“妈妈好好休息。”
吴妈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了出去,席诗雅轻掩上门,透过玻璃窗,眼睛通红的盯着病床上的付松月。
吴妈劝她回去休息,被她拒绝。
付松月压抑的哭声时不时传出来,令她心疼不已。
席诗雅在病房外默默的陪着她,几乎一夜未眠。
期间,晏景修来了电话,都被她一一挂断,手上的戒指也被她取了下来,藏在口袋的最深处。
她和他之间的甜蜜,仿若过眼云烟,风一吹便消失不见了。
—
凌晨五点,晏景修赶了过来,视线落在女孩左手上,空无一物,男人眼睛半眯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席诗雅看他来,紧紧皱眉,推着他远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