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都堵在酸涩的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直到怀里的人哭累了,哭声渐渐停止,肩膀不时的随着抽泣抖动着,一双杏眼哭的红肿,萧厉刚换的衣服肩颈处已经湿了大片。
萧厉心疼的亲了亲她的眼角,一颗心仿佛被紧紧的攥着,柔声道:“棠棠乖,喝些水好不好?”
沈初棠的嗓子已经干疼的说不出话来,轻轻地点头。
萧厉想将人放在床上去倒水,奈何沈初棠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泪汪汪的眼睛好似控诉自己要抛弃她。
萧厉只好单手将人抱在怀里,去倒了水来,轻柔的喂着她喝水。
温水入喉,沈初棠的嗓子舒服了些,坐在萧厉腿上看向他,与他对视,“祈安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那些...”
萧厉看着沈初棠的满是担忧的眼睛,心里一阵酸疼,亲了亲她的嘴角,将人按在怀里。
不去回答,他不能,他既已经做出了选择,便没有回头路,他害怕地下的父母不能安宁,更害怕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只能做个恶人,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
但她的小姑娘不应该被搅和进来,她就应该永远开开心心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什么都不用去忧心。
“乖棠棠,饿不饿,想吃些什么?”萧厉轻声问道。
沈初棠安静的靠在萧厉怀中,拽着他腰间的衣服,不说话。
“百合小米粥,好不好?安神。”
沈初棠摇了摇头,闷声说道:“我不想吃。”
“棠棠乖,就当是陪我吃好不好?”
萧厉语气带着祈求,听见沈初棠小声的嗯了一声,便拿过被子搭在自己腿上,挡住沈初棠露在外面的脚。
没多久板栗就送来了粥,放下粥转身就跑了起来眼神从头到尾都盯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
萧厉将人侧放在腿上,一手扶着人,一手用勺子舀起粥,吹凉了,送到沈初棠嘴边,哄道:“棠棠乖。”
沈初棠想起昨晚的场景,实在是没有胃口,萧厉每一勺又舀的满满的,喝了四五口便不肯再喝。
萧厉轻声哄着,“最后一口...最后一口...”又喂下去了三勺,再舀起一勺想喂,便看见沈初棠抬起了头,哄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仿佛再说自己骗她...
放下勺子,将人拢在怀里,“好,我们不喝了。”
待板栗又送来了安神汤,沈初棠闻着药味,无论萧厉怎么哄,死活不肯再喝,一个劲的往萧厉怀里钻,最后又开始委屈的抽泣起来。
萧厉见状也不敢再逼,只能轻声的哄着,让人在屋里点了安神香,抱着人轻晃着,一下又一下的拍着背,等到人沉沉睡去,才将人放进被窝,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查到了吗?”
“回主子,是杜佑宁。”
萧厉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冷生道:“将人押过来见我。”
“是。”板栗应到,松了一口气,主子不罚自己就好。
杜佑宁被玄卫向后押着胳膊带到萧厉面前,心中羞愤不已。
“摄政王—”话还没说完,就被踹倒,跪在了地上。
萧厉面无表情的抽出剑,指向杜佑宁。
“本王念你在战场上还算有番作为,几次三番的挑衅都不与你计较。”
剑尖刺入杜佑宁的肩膀,萧厉语气未变,“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打扰她。”
杜佑宁头上疼出了冷汗,“王爷,她只会永远躲在你身后,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剑尖深入,穿透杜佑宁的肩膀,“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她能永远在我的庇护之下,我求之不得。”
萧厉抽出来剑,再次捅了进去,“若是摔断了的腿不足以让你长记性,那这条命本王也收了去,早该在半年前就杀了你。”
萧厉说着,语气不似刚才都平静,带了怒气。
拔出了剑,朝着杜佑宁的脖子指去。
杜佑宁慌了神,声音颤抖,“王爷,王爷,我有你想要的东西,别杀我。”
萧厉抬眼看向杜佑宁,“玄一,带去地牢审问,别弄死了。”
“是。”
说完扔下了剑,转身离开。
回到屋子看着依旧熟睡的沈初棠,松了口气,又在她脖子上抹了遍药。
等到正午,收到消息的沈听肆带着山楂匆匆赶来。
“啪!”
沈听肆抬手一巴掌落在萧厉脸上,“怎么看的人!”
玄一玄二拿着剑就要上前,被萧厉拦下,“对不起,听肆哥,是我没护好她。”
“人在哪,我带走。”沈听肆不理会萧厉的歉意,沉声说道。
萧厉迟疑了会儿,开口道,“棠棠受了惊醒,心神不稳,正睡着。”
“王爷,郡主醒——了。”板栗跑来说道,看着里面不对劲的氛围,声音一滞。
“带路。”沈听肆喝道。
板栗看向萧厉,见他点了头,才应了声,在前面带路。
等沈听肆看到了沈初棠,脸色苍白,眼睛还肿着,脖子上青紫的掐痕。
怒气瞬间涌上心头,抬手就要再往萧厉脸上扇去。
沈初棠连忙下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