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晚点,晚饭的话你们就先吃吧。”
“明白。”
元春颔首道:“夫君你去忙正事吧,这里交予妾身和探春妹子您尽可放心。”
“那就这样,我先去大营了。”
说完,贾瑜便回了屋,让晴雯给他披上盔甲,腰间跨上厚背刀,跨上战马,在赵秋白和十多名亲兵的拥簇下飞快离去。
贾瑜走后,元春又和探春、晴雯俩人开始商议起府邸里的事情,只是刚说了不到两刻钟,便连连打起了哈欠。
毕竟有身孕的人,容易疲倦是正常的。
她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对探春道:“三妹……既然老爷已经将后院管家之责给了你,你便放心大胆的去做,万事有我和夫君撑着呢,你不用担心。
需要银子自己去库房拿便是,这里是库房的钥匙……从今天开始我便交给你了。”
说完,她看向了身后的抱琴。
抱琴会意,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递给了元春。
元春接过钥匙转交给了探春。
探春接过这串钥匙,只觉得沉甸甸的。
遍数偌大的神京,有哪个侍妾刚过门,第二天便能得到管家权的?这样的信任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她缓缓将钥匙慎重的放入腰间的袋子,郑重道:“姐姐放心,妹子便是豁出性命也会把这个家管好的。”
元春晒然一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你莪在贾府的时候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如今咱们两人更是共侍一夫,即便死后都是要和夫君埋一块的。
所以你也别说这种见外的话,银子没了可以再挣,唯独能保住人就好,你明白吗?”
“嗯……妹妹记住了!”探春美眸微红的重重点了点头。
“好了,那我先回去歇一会了。”
跟探春说完这些话后,元春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想回房间。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看到周瑞家的匆匆从外面走了过来,神情凝重的低声道:“两位夫人……府里刚派人过来禀报,说是宁国府的珍大爷得了急症,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昨儿个珍哥儿不是还好好的么?”
众女不禁大吃一惊,要知道贾珍可是贾府的族长,但从贾家的角度来说,他的身份并不比贾母逊色,甚至还要高上一筹。
因为宁荣二府向来都是以宁府为尊,贾家的祠堂也布置在了宁国府,所以荣国府称呼宁国府的时候大都是以东府相称的。
只不过到了贾珍这一代,宁国府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才,而且宁国府三代单传,这才造成了看似贾母在贾家说一不二的局面。
一旦贾珍突然去世,宁荣两府势必会迎来新一轮的动荡。
还是元春沉得住气,询问道:“来人还有没有说什么?”
周瑞家的摇摇头:“来的人只是通知了一声便回去了,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没说。”
探春询问道:“姐姐……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马上派人禀报老爷?”
元春沉吟了片刻后摇摇头:“老爷刚去了虎贲大营巡视,现在将人喊回来并不妥当。
况且现在珍大哥最需要的是大夫,老爷纵使去了也无能为力,如今只能期望珍大哥能度过这个难关了。”
众人想了想也确实如此,贾珍突患急症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纵使贾瑜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至于身为女眷的她们就更没有必要马上过去了,还是再等等消息吧。
虽然没有亲自过去,元春还是吩咐周瑞家的马上派一个仆役去宁国府里候着,一旦有什么消息马上回来通知她们。
吩咐完之后,元春便返回房间休息了。
只是令元春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返回房间歇息的时候,整个宁国府早已忙成了一团。
贾珍的房间里也乱成了一团,刚被请过来的太医院的一名姓胡的大夫望着躺在床上全身大汗,已经神智迷糊的贾珍,无奈的摇摇头。
他对坐在一旁,刚刚赶过来的贾母道:“老太太,珍大爷的脉象跳动急促而又虚浮,偏偏全身燥热不堪,且痰饮瘀血阻滞,乃是心失所养,心脉不畅所至。
敢问老太太,昨天夜里,珍大爷都做了什么?是否情绪失常或是动怒?”
贾母看向了尤氏,“珍哥儿媳妇,昨儿个夜里珍哥儿是和你在一起的吧?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早已哭得泪眼婆娑的尤氏缓缓站了起来,泣声道:“昨儿个夜里,老爷从西府回来后,先是在屋里休息了一会,随后便让妾身准备酒菜。
随后他和几名小妾一直喝到了三更天才睡去。
今儿一大早,妾身刚起床就听喜儿来报,说是老爷突发重症。
等到妾身赶到这里时,发现老爷正伏在床边不停的呕吐,面色也格外苍白,全身是汗。
妾身察觉到不妙,马上便派人禀报了老太太,并请来了太医。”
胡太医又问:“珍老爷喝酒的时候有何异常?或是遇到异常愤怒之事?”
尤氏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她当然知道,昨天晚上当她带人端来酒菜后,贾珍一边大口喝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