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出钦佩之色。
惜春甚至还悄悄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贾母白了自己那蠢货大儿子和孙媳妇一眼,“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多给瑜哥儿两万两银子的缘故了吧?
你们这些人,不帮忙也就算了,但也不能拖人家瑜哥儿的后腿吧?”
说到这里,贾母又看向了元春:“大丫头,今晚的事情全亏了瑜哥儿。
奶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们两口子,这样吧……这里的银子你们看着拿……拿多少随你们。
谁要是敢多说半句闲话,老婆子就拿拐杖抽他!”
“我……唔……”
王熙凤一听立刻就急了,刚想说话,就被贾琏给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就在众人全都看向元春,想知道她拿多少的时候。
只见她嫣然一笑,如同一朵红色的牡丹花从容而又华丽的绽放,随后樱唇轻启:“既然老太太这么说了,孙女若是不从,岂不是辜负了老太太的好意?”
说到这里,她对贾母道:“这样好了,银子的话我们定远伯府不缺。
您倘若真有心赏孙女的话,就把赖家的那座宅子转给瑜哥儿和孙女吧。
正好我们原本的宅子小了,夫君刚想换一座大宅子,这不正好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吗?
需要补上多少银子只管说个数,孙女让人送过来便是。”
“你想要赖家的宅子?”
元春的话大出贾母的意料,她忍不住笑着虚点了一下元春:“好你个大丫头,感情你们俩夫妻在这等着我呢……不过嘛……”
她沉吟了一下后点点头:“你和瑜哥儿确实应该换一所大点的宅子啦。
我已经听那几位丫头说了,你们那所宅子也太小了,实在配不上定远伯的身份。
这样好了,那所宅子就送给你们两口子的好了,至于银子什么的再也休提,自家人还谈买卖的话没的让人笑话。”
元春嫣然一笑,站了起来朝贾母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柔声道:“谢过老太太赏赐,那孙女便厚颜收下了。”
看到贾母眉头都不眨的将赖家的宅子送给了贾瑜夫妇倆,贾赦感到自己的心有些隐隐发疼。
虽然他没去过赖家,但方才听自己儿子说了,赖家的宅子可是赖大兄弟俩花了十多年时间才建好的,也就是规模也就比荣国府小了一号而已,怎么就这么送人了呢?
有心想说话,但一想到贾瑜那不讲道理的手段和自家侄女绵里藏针的性子,他只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贾赦不做声,贾政和王夫人也不会对此有意见,其他就更不敢吭声了,于是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匆匆响起,原来是接到通知的贾珍闻讯后匆匆赶来。
当他来到荣庆堂的前院时,借助着灯光看着摆满了地面的那几百个硕大的银冬瓜和满地的银子以及古玩字画时,眼睛都直了起来。
他匆匆朝贾母施了一礼赶紧道:“老太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不通知孙儿一声?”
贾母气道:“通知你?
你成天不是和你那些小妾喝酒玩乐,便是出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老婆子倒是想通知来着,可也得找得到你的人才行啊。”
贾珍一时为之语塞,他再次将目光看向贾赦,想让这位向来和自己比较亲的堂叔为自己说两句。
可贾赦今天刚刚在众人面前被吓尿了裤子,饶是他脸皮再厚一时半会的也没能恢复过来。
而且他也不傻,当然知道贾珍过来的目的。
还不是看到荣国府发了横财,想着要咬一口吗。
他又怎肯将自家的银子分给别人。
于是将头一低,装起了鸵鸟。
看到贾赦不肯帮自己说话,贾珍心里暗恨,但也知道涉及到钱财的事,别说堂叔了,就算是亲爷俩有时候都不一定好使。
他只能再次对贾母拜了下去:“老太太,赖升两兄弟贪腐了宁荣二府如此多的银两,孙儿也深感痛心。
如今既然赖家众人已然伏法,正应将他们这些年贪墨所得归还给宁荣二府,只是不知要如何分法,还请老太太定下一个章程。”
看着正恭敬的向自己请教的贾珍,贾母只觉得一阵心累。
平日里一个月也难得来一趟的人,如今看到了银子就像是猫儿闻到了腥味一般窜出来。
她扫了一圈,除了那几名女孩之外,诸如王熙凤、贾琏、贾赦、贾珍、邢夫人之流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眼冒金光的望着地上的钱财。
贾母深吸了口气,语气淡淡道:“老婆子不管这些钱财是怎么来的,但是这笔银子除了刚才被瑜哥儿拿走的那五万两银子外,其他的银子谁也不能动。
暂时先放在公中的库房里,等老婆子想好后再说,有谁要是敢向这批银子伸手的话,就别怪老婆子不讲情面了。
还有,后天便是瑜哥儿宴请亲朋旧故的日子,届时东平郡王府、南安郡王府以及北静王府、镇国公等四王八公十二侯府都会来人。
倘若有谁敢在阳奉阴违故意使坏,惹怒了瑜哥儿,到时候可别求到我这个老婆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