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刘璋双目圆瞪,惊得直接站起身来。 一直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刘璋,竟然慌了。 可能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刘璋脸上的震惊之色一闪而逝。 随后顺势走到了麋竺身旁,再度换上了极为随意的笑容。 “子仲你再说笑吧?” “徐庶可是刘备的军师,他的老母值多少百姓,你该去问刘备才是。” 可惜这一闪而逝的变化,始终没有逃过麋竺的眼睛。 自始至终,麋竺的双眼都没有离开过刘璋。 他清晰察觉到了刘璋源自内心的惊慌失措。 尽管刘璋调整的非常快,掩饰得几乎没有破绽。 可是直到此时,满含笑意的眼神中,仍旧有着挥之不去的慌乱。 强如刘璋,也会有什么让他产生惧怕吗? “秦公说的极是,是在下糊涂了!” 麋竺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试探。 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刘璋微微颔首,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他处,不与麋竺对视。 “子仲,回去吧!” “告诉大耳贼,想要俘虏,就按照孤的条件来。” 麋竺连连称是,也不再久留。 “在下一定带到!” “子仲,记得孤让你给诸葛亮带的话!” “遵命!在下告辞了。” 麋竺缓缓退出了屋内,一刻都不能多待下去。 他的心思早就回到了江陵! 这次收获颇丰,几乎是获得了最大的战果。 他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尽快告诉刘备才是! 麋竺走后,刘璋轻轻吐出口气,随后缓缓揉了揉脸颊。 “哎,这装模作样远比真情实露要难得多啊。。。”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句不屑的冷笑。 “呵呵,秦公不必自谦,不是成功骗过了麋竺吗?” 刘璋没有回头看,也随即发出一阵轻笑声。 “还好还好,没有露出破绽!” 话音一落,徐庶在典韦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屋内。 之前冷笑连连的,正是徐庶。 “很可惜,这种伎俩,也只能骗骗麋子仲这种白面书生,绝瞒不过诸葛孔明!” “秦公如此大费周章,到头来,终究是竹篮打水罢了!” 徐庶正是被刘璋特意安排在后面,让他亲耳听到自己与麋竺的对话。 一切也正如刘璋所料的那样,麋竺说出了徐庶的老母。 不过此时看着徐庶的面容,似乎没有对麋竺的话感到愤怒。 “元直,方才麋竺说的你可听清了?” 徐庶满脸不屑之色,再度发出一声冷哼。 “秦公散播在下背叛的消息,不正是为了让麋竺前来求证吗?” “在下还是劝秦公省省吧,这种伎俩绝对瞒不过孔明!” 刘璋轻轻拨弄手指,嘴角满是得意之色。 “元直,孤是指刘备斩杀张南全家一事!” “不知元直怎么看?” 徐庶顿时一怔,眼中出现一抹无奈。 “诸葛亮杀张南,更多是为了稳定人心,这也无可厚非吧。。。” “为了稳定人心?杀一人不行,还得杀人全家?” “这难道就是大耳贼的仁义吗?” 徐庶轻轻低下头,被刘璋问得哑口无言。 这些牵强的解释,徐庶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说出来给刘璋听,也只是强词夺理的挣扎罢了。 至少徐庶若在江陵,绝对不会允许诸葛亮擅自挥起屠刀。 这次猇亭大火计败了,可张南的功绩着实不低。 亲自率领火船袭击猇亭水寨! 大火一起,张南险些烧死在船上。 由于接应的船只不多,张南又险些淹死在河里! 一番折腾下,上岸后的张南直接就昏迷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张南才被黄忠抓获。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没想到张南大难不死加立下大功的双重保证下,得到了全家被斩的后福! 可真是赤裸裸的讽刺! “秦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秦公就没有犯过错吗?” “张南一家的死,是为了稳定荆州局势!” “哪怕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或许这也是徐庶唯一可以为刘备,诸葛亮辩解的了。 苍白,无力却又强行鼓足了气力。 刘璋对此毫不客气,直接言辞激烈的进行反驳。 “张南全家无辜被杀,就用一句孰能无过揭过吗?” “凭什么刘备,诸葛亮的过错,要让张南一家来承担?” “孤根本不会进攻江陵,荆州的局势也可以慢慢稳定,张南一家完全是白死!” “你有没有想过,张南一家的死,只不过是诸葛亮为了掩饰自己失败的借口罢了!” 徐庶再度低下头,眼神极为没落。 他何等聪明的智者,才华比刘璋高了数倍不止! 刘璋能看透的本质,徐庶可能看不到吗? 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徐庶没有办法揭开诸葛亮的遮羞布,也不愿意承认好友诸葛亮是这种人。 “刘备对于荆州世族来说是外来者,他给荆州带来的灾难,自然要有所交代。” “张南一家,就成为了交代的理由。” “元直,孤说得。。。对吧?” 徐庶沉默无言,没有表达任何看法。 可是没有反驳,与变相承认有什么区别呢? 徐庶心中只是不认同诸葛亮的做法罢了。 可是换做是他,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答案是否定的。 杀掉张南一家,既能解决内部矛盾,又能化解个人的危机,无疑是最优秀的办法了。 “秦公,身在乱世,自然是身不由己!” “更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说法!” “换成你,难道就不会杀掉张南一家吗?” 徐庶自己找寻不到答案,不禁反问向刘璋。 刘备的做法无疑是有失仁义的准则,可若是没有其他答案,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刘璋轻轻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说辞极为鄙夷。 “死一个张南自然不算什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