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城的监牢内,此刻关押着两名‘活宝’。 正是昔日的南郡水军统帅,冯习与张南。 作为昔日的好友,同僚,如今却犹如生死大敌一样怒视对方。 “哈哈哈,张南贼子!那日你弃我而去,孤身逃命,可曾想过今日!” “我早就料到了你也会有这一天!像你这等狗杂碎,注定会兵败被擒!” “痛快,真是痛快!哈哈哈哈!” 冯习见到张南的那一刻,心中的压抑顿时一扫而空。 苟且偷生,不正是为了报复张南吗? 今日见到张南也落入刘璋之手,哪怕立刻去死,怨恨也能消散大半了! “冯习,你我好歹有同僚之谊,何必如此恶语相向?” 张南要比冯习平静的多,此刻根本没有心思与冯习对骂。 向他这种昔日败将落入敌手,最终几乎都没有好结果。 谁会任用手下败将呢? 可是不用,还有什么用途呢? 最让张南绝望的是,被擒之后,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哪怕想要投降都没有门路! 冯习看着张南如同吃了屎一样郁闷,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那日张南独自乘船逃跑时有多么得意,今日就有多少沮丧! “哈哈哈,狗贼!亏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有同僚之谊!” “我且问你,那日你弃我而去,可曾想过我们是同僚?” 张南瞥了冯习一眼,真是懒得与他说话。 “蠢货,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脑子!” “那日水鬼就在船底,我不弃你而去又能如何?” “难不成让我等着水鬼凿穿船底,和你一起被俘?” 冯习顿时语塞,张南这话让他有些哑口无言。 可是每每想到张南逃生成功后那得意的表情,冯习的怒火就遏制不住。 “我呸,你这贪生怕死的狗东西,休要强词夺理!” “像你这种废物回去,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溺死在长江之中!” 冯习想到自己遭到的待遇,心中的气愤就更加猛烈。 如果不是二人被监牢阻隔,冯习说什么也要冲过去找张南拼命! “你有完没完?” 张南怒骂一声,随意找了个墙角坐了下去。 “落到刘璋手里,谁都活不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没准咱俩都活不了几天了,你在这骂我又有什么用?” 可是冯习依旧不依不饶,指着张南不断大骂。 骂声越来越难听,越来越难以入耳。 不过这些再没有影响到张南。 不多时他侧过身去,开始完全不理会冯习。 好似这些骂声,与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证明张南的做法极为明智,也就持续了一刻钟,冯习就消停了。 接连不断的大骂让他口干舌燥,疲惫不堪,当下也气喘喘的坐在了地上。 冷静一番过后,冯习渐渐产生了迷茫。 之前活着,就是想找张南报仇。 眼下看见张南也落得如此境地,欣喜之余,也变得不知所措。 骂也骂了,气也出了大半,可是未来呢? 二人都是手下败将,在刘璋眼中都是典型的废物。 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就在这时,监牢的大门打开了,进来数名士兵。 为首之人先是扫过二人的面容,随后便发出耻笑声。 “怎么,骂这么两句接结束了?” “大耳贼麾下果然都是废物,连骂人都如此苍白无力!” 冯习,张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怒意。 二人好歹曾经是水军统帅,如今却备刘璋麾下的小兵肆意羞辱! 可是愤怒过后,又是深深的无奈。 水军统帅又能如何?他们两个人,谁都不敢得罪这个小兵。 见此情景,小兵更加的得意。 “废物,孬种!” “大耳贼麾下都是这种货色,焉能不败?哈哈哈!” 不论用何种言语羞辱,冯习,张南二人都没有反驳,就这么默默的听着。 甚至为了掩饰内心的愤怒,还低下头去,不让小兵发现。 良久过后,小兵也感觉到一阵无趣,便不再辱骂。 “听着,秦公有令!” 张南,冯习同时抬起,将耳朵高高竖起。 这很有可能是决定二人生死的一句话。 “秦公知晓你二人的矛盾,准备给你们个机会!” “单挑,赢得活,输的死!” 冯习,张南二人听后顿时一愣,随后立刻爆发出了两种极端的神情。 “哈哈哈,秦公英明!英明啊!” 冯习顿时大喜,恨不得给刘璋磕两个! 不论是水战,步战还是马战,冯习都无所谓。 单轮武艺来说,冯习有着绝对的自信能够碾压张南。 即便是骂战,方才冯习也证明了张南并不是他的对手。 冯习的脸色有多激动,兴奋,张南的脸色就有多么惊惧,慌张。 说张南跟吃了屎一样也绝不为过。 原因也很简单,在武艺上,两个张南也敌不过一个冯习。 张南不过是泥腿子出身,没有正经学过武艺。 能够比常人优秀,完全是天赋外加张南个人的精明好学。 若是较起真儿来,张南连半路出家都算不上。 与自幼习武的冯习单挑,张南都能想到自己的死法! “兄弟,兄弟!我不要单挑!” “我要见秦公,我有重要的消息要禀告给秦公!” 士兵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鄙夷。 “谁是你兄弟,有你这等胆小鬼做兄弟,简直是耻辱!” 冯习对士兵的话深以为然,当下也跟着怒斥张南。 “张南,你这个背主之贼,又想出卖主公?” “你若还是个男人,我们俩就一决生死!” “我呸!” 张南猛地啐了冯习一口,他才不会上冯习的当。 是不是男人,自己知道就行了,与冯习何干? “兄弟,麻烦你替我禀告一下秦公,我有要事要汇报!” 士兵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充满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