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无法接受自己再度被益州军这样对待。 自从归顺以来,自己可是对刘璋忠心耿耿! 没有他步度根的帮助,益州军能取得今天这样的大胜吗? 这明显是要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 刘璋淡淡的看了步度根一眼,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 “走!” 刘璋一声令下,益州军开始带着轲比能三人往萧关进发。 “卫将军!” “卫将军你不能这样啊!” “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庞先生可以为我作证!” “卫将军!” 步度根疯狂的对着刘璋大喊,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祈求。 他出卖了大哥,出卖了鲜卑部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如何能够接受这个下场! 可惜不论步度根如何哭喊,刘璋完全视若无睹,根本不予理会。 扶罗韩和轲比能要比步度根平静的多,前者傻了,后者惊了。 一切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仅仅一夜的时间,让扶罗韩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轲比能心中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事情似乎正往他悲观的猜想上面发展。 萧关,仅仅是扼控道路的关卡,绝对容不下十万大军。 刘璋先是将十万鲜卑人赶到了萧关,现在又带了他们前往,到底有什么用意? 每往前走一步,轲比能的内心就紧张一分。 可是轲比能也在期待着登上萧关的那一刻。 到了那个时候,一切答案都将揭晓。 眼中的萧关越来越近,轲比能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压力山大的轲比能,甚至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终于,在刘璋的带领下,轲比能,扶罗韩,步度根三人登上了萧关城墙。 萧关城墙高大,再加上晴朗的天空,视野完全可以用一望无际来形容。 得益于这个广袤无垠的视野,让三位鲜卑首领切身实际的感受到了刘璋为他们准备的‘视觉盛宴’! 萧关建立在陇山最窄的隘口处,往北出关后,呈一个巨大的扇形。 轲比能三人是知道这个地形的,毕竟去年他们才刚刚从萧关经过。 但是现在,萧关外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平整的大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非常大,一直延伸了十余里。 站在萧关上往边际看去,竟然有些模糊。 益州军竟然将萧关外大地给挖空了! 这么做是为什么? 萧关主要的作用不是对付大漠的游牧民族吗? 鲜卑彻底被刘璋打残,这个巨大的深坑,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轲比能疑惑不解之时,眼中忽然发现了什么,随即脸上出现了惊惧之色。 这些深坑里面,好像有。。。人! 难道说。。。? 轲比能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连忙转头看向刘璋。 这时他才发现,刘璋也在满怀笑意的看着他。 只不过刘璋的笑容,充满了奸诈与阴狠! 轲比能双目瞪得浑圆,由于惊恐瞳孔也在不断放大。 “卫将军,你。。。!” “怎么,不喜欢本将给你们准备的惊喜?” 扶罗韩和步度根一脸疑惑之色,还没有明白刘璋和轲比能在打什么哑谜。 “卫将军,你挖这么深的坑做什么?” 扶罗韩不解的看向刘璋,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意。 可是扶罗韩口中的一个坑字,听到轲比能耳朵里却犹如重击! 片刻之后,轲比能竟然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轲比能,你怎么了?” 扶罗韩见轲比能这幅样子,心中还有些痛快。 难不成一晚上将轲比能这个废物冻坏了? 轲比能哪有心思理会扶罗韩,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为什么?” 轲比能死死盯着刘璋,他多么希望刘璋告诉他这是一个误会。 很可惜! 刘璋会给他的,只有决绝狠厉的笑容。 “为什么?很简单,一劳永逸!” 轲比能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刘璋这个回答,无疑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卫将军,轲比能,你们在说什么?” 扶罗韩满脸疑惑的看向二人,他感觉自己就像局外人一样。 “是啊,你们。。。?” 步度根同样满腹疑惑,不停的从二人脸上扫过。 轲比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可是扶罗韩与步度根两个人,今天算是彻底让他无语了! 檀石槐如此英雄人物,为何会有这种猪一样的孙子? 完了,鲜卑彻底完了! 没想到投降换来的是这个结果! 一切,都是因为步度根! 如果不是他为了活命卑躬屈膝,将整个鲜卑大军出卖,何至于被逼到这个份上? 轲比能转头瞪向步度根,双目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通红! “步度根,你是整个鲜卑的罪人!” 面对轲比能如此迅速的表情变化和突如其来的厉声辱骂,步度根懵了。 他不知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轲比能。 平淡的过了一夜之后,轲比能就变得非常奇怪。 上了萧关之后更加严重,一副目眦欲裂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 看着轲比能咬牙切齿的样子,步度根更是无辜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轲比能被绳子束缚,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找自己拼命! “你疯了不成?当着卫将军的面如此放肆!” “卫将军。。。” “哈哈哈哈。。。!” 听到卫将军三个字,轲比能先是一阵喃喃自语,随后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与刘璋的笑声完全不同,轲比能的笑声中充满了鄙夷,无奈,悲凉,耻笑。 步度根和扶罗韩互相看了看,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确定了一件事。 轲比能疯了。 就在这时,轲比能再次发出一声怒吼。 “檀石槐,看看你的子孙吧,他们要将鲜卑亲手葬送了!” 这下扶罗韩彻底怒了,直接跑到轲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