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获此人,对庞统来说无异于就得到了取得关中战场胜利的钥匙! “你。。。你到底是何人?” 步度根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替惨遭屠杀的士兵出头。 毕竟除了言语辱骂,步度根也没有任何办法。 看着步度根颤颤巍巍的样子,庞统轻轻挥了挥手。 很快便有士兵上前为步度根递上了一张毯子。 步度根丝毫没有客气,一把抢过来就将身体围住。 并不是因为步度根羞涩,而是夜晚的冷风加上内心的恐惧,让他感受到了异样的寒冷。 “步度根,自我介绍一下。” “在下是益州牧,卫将军刘璋麾下庞统庞士元。” 到了这个时候,步度根反而有些冷静下来。 如果庞统想要杀他,肯定早就动手了。 既然还耐着心思和自己说话,肯定是有所企图。 “庞。。。先生,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后?” 相比起活命,这才是步度根当下最不解的地方。 只不过在步度根的思想里,益州军除了神兵天降以外,实在想不到另外一种可能了。 关中到凉州只有两条路,一条由长安经陈仓,过上邽到达冀县。 另一条由长安过漆县,穿过陇山街亭进入汉阳郡。 这两路都被鲜卑大军堵得死死的。 步度根绝对不相信漆县会全军溃败,毕竟那里集结的几乎是鲜卑军的全部精锐。 就算漆县战事不利,鲜卑骑兵被刘璋打败了,那扶罗韩与轲比能总不能全军覆没了吧? 鲜卑大军可全都是骑兵,一旦跑起来,益州军怎么可能追的上? 就像这次张任率军偷袭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步度根逃跑。 至于武功这里,步度根更加不会相信。 他本身就扼守在了险要之地,绝对不会让敌军轻易偷过。 步度根粗略的扫了一下,恐怕益州军的人数在万人以上! 瞒着他偷过十个百个士兵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能瞒着他偷过万人吗? 除非鲜卑大营中的士兵,全是瞎子! 庞统面带笑容,盯着了步度根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 “步度根。。。大人,你想不想像你的先祖檀石槐那样?” 步度根眉头轻皱,露出疑惑之色。 “什么意思?” 庞统似乎非常满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统一鲜卑,做整个鲜卑的单于!” “什么!” 步度根双目圆瞪,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么?” 庞统非常有耐心,再次为步度根重复了一遍。 “像你的先祖檀石槐一样,做整个鲜卑唯一的王!” 步度根双眼火热,不断的吞咽口水,并在心中不断怒吼。 想! 怎么不想! 时时刻刻都在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可以说步度根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像檀石槐那样,做大漠之中唯一的王! 但是这个目标对于步度根来说,完全就是奢望。 尤其是这次一万精锐覆灭以后,步度根更是心灰意冷,彻底断送了念想。 不过庞统这句话,再次让步度根燃起了希望。 为了单于之位,步度根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即便这个代价是巨大的,惨痛的! “庞先生,我想!” “只要你能帮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步度根炽热的目光,更是让庞统大喜过望。 “步度根,在这个世界上,能扶持你坐上单于之位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我家主公,卫将军刘璋!” 步度根对庞统的话并没有多少信服,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反驳。 毕竟除了刘璋,可能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刘。。。卫将军有什么条件?” 天上永远都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步度根可以接受极其不平等的条件,但是他必须完全清楚他要付出何等代价! 庞统轻笑数声,眼中渐渐也出现了不屑之色。 “步度根,你问这么多有什么用?” “事到如今,你真的还有选择吗?” 步度根浑身一颤,庞统撕下了他心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即便庞统将他放走,步度根就能安然无恙了吗? 长安城空虚无备,必然丢失! 漆县大营立刻就会缺粮! 轲比能与步度根完全没有防备,在刘璋与庞统的里应外合之下必然大败! 到了那时,就算刘璋不要了步度根的命,扶罗韩与轲比能也不会放过他。 步度根忽然就想明白了,不止是单于之位需要刘璋帮助,就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离不开刘璋! “庞。。。庞先生,我愿意听卫将军的命令行事!” “只求卫将军能够救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步度根摇尾乞怜的样子,令庞统大为满意。 在庞统看来,鲜卑人就要有鲜卑人的样子! “呵呵,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卫将军不止救你,还会让你坐上单于的位子!” 步度根疯狂点头,生怕庞统看不见他的决心一般。 “是是是!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步度根脸上满是畏惧与惊慌,更是表现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中正在不断冷笑。 至少庞统现在已经相信了他! 反正步度根已经一无所有了,也不在乎失去些什么。 只要能够活下去,自然有翻盘的希望! 如果刘璋这能扶持他做到单于的位置上,那对步度根来说更是喜从天降。 步度根甚至可以趴在地上为刘璋舔脚趾! 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当上单于后,步度根才能爆发心中的怨恨。 只要坐上单于之位,步度根可以将刘璋给他的屈辱,十倍奉还给他! 想清楚这些,步度根更是一脸的谄媚,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庞先生,卫将军对我如此大恩,我该为卫将军做些什么?” 庞统眼眸异常深邃,看着步度根露出一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