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印连连摆手,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敢。 “州牧大人莫要折煞在下了,老夫岂敢指教州牧大人!” “诶,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黄县令切莫如此,还请不吝赐教!” 如果黄印真的有妙计能够助他取得巴郡,刘璋绝对不会吝啬喊一句老师! “既如此,老夫就献丑了!” “州牧大人之前说的是从阆中进攻安汉,随后进攻合川对吧?” “没错!” 刘璋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他说的。 “州牧大人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赵韪也能想到我们的进军路线!” 这不是说了句废话吗?刘璋有些不太明白黄印的意思。 “黄县令,巴郡的道路就这么一条,赵韪肯定能想到。” “问题就出在这!” 黄印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势都发生了改变。 “州牧大人善于用兵,自然知晓制胜之道!孙子曾说过: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若是事事都让赵韪预料到,那他可以从容布置防御,而我们进攻的难度则会大大增加!” 刘璋眼中映出一丝震惊之色,不愧是黄权的长辈,见识果然不凡啊! “黄县令言之有理,还请不吝赐教!” 刘璋同样站起身来,拱手对着黄印一拜,把姿态放得极低。 黄印十分惶恐,连忙走到刘璋面前扶起了他。 “州牧大人不必如此!老夫定然知无不言!” “赵韪既然能猜到州牧大人进兵的路线,自然会派遣重兵把守沿途要道!如果州牧大人一城一城的攻打,先不说能否顺利,恐怕兵员和粮草上也有所不足吧!” 黄印正好戳中了刘璋的痛处,他也一直为此事所苦恼。 这个进兵计划稳妥不假,却也像黄印说的,会一直受到极大的阻碍。 “黄县令可有办法破解?” 刘璋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黄印在巴郡呆了一辈子,肯定会有办法帮助自己。 “不错!” 果然,黄印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还请赐教!” 刘璋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黄印的手。 这对刘璋来说真是喜从天降! “州牧大人,从阆中到合川,沿着嘉陵江进军的话必须经过安汉,但如果不走嘉陵江呢?” “不走嘉陵江?难道还有别的道路?” 巴郡的道路刘璋已经研究数月了,除了沿着嘉陵江进攻,就只剩下米仓道了,再没有第三条路。 “不错!在方山与大顶山之间有一条小路,这条路极为隐蔽,可从阆中直通合川!” “嘶。。。” 刘璋虎目圆瞪,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此话。。。当真?” 黄印重重的点了点头,连眼神中都透露着坚定。 “老夫岂敢欺瞒州牧大人!眼下赵韪在安汉布置了重兵,合川肯定疏于防备!如果州牧大人神兵天降,合川必可一战而下。到时安汉大军被断了归路,除了归降,安有活路?” “如果州牧大人同意,老夫愿意领阆中之兵进击安汉,牵制安汉的兵马!” 刘璋不得不再次正视眼前的白发老者,他非常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历史遗忘的智者! 或者说黄权能有以后的威名,全是这个老者的功劳! “真是天授黄县令予我!刘璋再次拜谢了!” 刘璋后退半步,对着黄印深鞠一躬。 黄印绝对值得刘璋这一拜,有了黄印的帮助,刘璋可以极大加快统一巴郡的步伐,更能极大的减少麾下士兵的阵亡。 “使不得!使不得!州牧大人快快请起!” 刘璋亲自扶着黄印回到座位,随后拿起酒杯,不停的敬酒感谢黄印。 这黄府的宴会厅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很快就到了深夜,刘璋感觉一阵头昏脑涨,不得不起身告辞。 黄印稍加挽留,见刘璋没有留宿之意,也不再强求,亲自送出了府门。 刘璋与黄印客套再三,二人在门口又是一阵寒暄。 “真不知如何感谢黄县令,待巴郡平定之日,必定厚报!” 刘璋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黄印帮了他这么大忙,自然不能冷落了人心。 “州牧大人客气了,老夫已是年过花甲,还能有多少时日?只希望州牧大人尽快扫平叛贼,还益州百姓一个安定!” 果然才能越大,气量和眼界也就越大,刘璋不得不佩服黄印的品行! “刘璋绝不敢忘黄县令今日之教诲!” 黄印没再说什么,只能拱手行礼感谢。 “对了黄县令,不知黄权此刻在何处?是否已经举孝廉出仕?如果没有,我愿征辟到卫将军府!” 刘璋觉得此刻最能表示自己诚意的,无非就是提拔黄氏子弟。 正好借此机会,如果把黄权要到手中,那更是两全其美! “黄权?州牧大人怎么会知道他?” 黄印明显一愣,这个名字从刘璋嘴里说出来让他感到惊愕。 “黄权不是颇有贤明吗?正好本将可以提拔一下他!” 刘璋同样对黄印的反应感到奇怪,黄权在黄家不应该是翘楚吗? “州牧大人千万不要被流言所迷惑,黄权的确是我黄家子孙,不过此人不学无术,毫无德行,老夫就不让他给州牧大人添麻烦了!” “。。。” 刘璋看着黄印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的点点头。 其实刘璋特别想问问黄印是不是在逗他! “既如此,那本将就告辞了!” 既然黄印都如此说了,刘璋也不能强人所难。 不论黄印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绝把黄权交给刘璋,此时此刻刘璋都不能强求。 再次与黄印道别之后,刘璋带着麾下众人直接往县衙而去。 “主公,你真要按照黄印的计策进军吗?” 见左右无人,郑度凑了上来。 席间郑度一直没有说话,仿佛一个局外人一样。 “呼。。。” 刘璋大口的呼吸数次,把醉意暂时压下。 “席间黄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