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的品质就是这样,绝对非常诚实,哪怕刘璋因此迁怒他,他依旧会这样说。 不懂就是不懂,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刘璋嫌他笨吗?显然不会。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子龙很诚实嘛,这就对了!” “以后你们也要如此,不懂不明白的就直说,不要不好意思!” “尤其以后对敌,军师智计百出,你们若不明就里的去执行,难免会误了大事!” 黄忠三人连连点头,拱手称是。 刘璋走到赵云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龙,你还年轻,有什么不懂得很正常。” 刘璋本来想安慰赵云几句,没想到差点被赵云呛死。 “主公,云实在愚笨!主公比云小这么多,却什么都懂!” “咳咳咳!” 刘璋心中大汗,看来以后不能说人年轻了,这里面就自己最年轻。 “没事没事,你别放在心上。” “军师的意思很明显了,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就算万人全部归你训练骑射,效果也不是十分理想。” 赵云刚要说话,刘璋赶忙伸手打断了他,示意听自己说完。 “现在我们掌管的万人,莫说训练骑射,连训练普通的骑兵都不可能!朝廷方面不可能给我们这么多战马!” “陛下之前说了,把原骁骑部并到后将军府,意思就很明显了!” “方才我说让你凑齐三千人,估计是做不到了,你就尽力的去训练,能有多少,就有多少!” “现在训练的士兵,可以当做以后我们扩军的种子!” “子龙,明白了吗?” 赵云点了点头,这在不明白智商真的有问题了。 “末将领命!” 终于把这件事梳理清晰了,刘璋也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太史慈。 “子义,你也明白了,子龙那里多出的将士,就全部并到你麾下,训练冲锋骑!” “诺!” 太史慈心中大喜,对他们而言,麾下将士越多,越容易建功。 “诸位将军,我再说明一点,以后我们的发展方向不在雒阳,诸位挑选将士的时候尽量以无家室,无牵绊的优先,或者家眷在益州三辅之地!” 黄忠四人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明悟。 原来主公看中了巴蜀之地! “二位先生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刘璋再次询问了两位军师,以后什么事情自己都要和他们商量了。 有一个人不同意,说明这个事情肯定有疏漏! 两人同时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主公安排的十分合理!” “好!” “那就这么定了,一应军马器械,全部找何进支取。此是陛下亲自下令,料那何进也不敢再推诿!” 刘璋看向荀攸:“公达兄,你与何进相熟,劳烦你走一趟。” “诺。”荀攸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刘璋又看向贾诩:“文和,后将军府的各项事宜就拜托文和了!” 贾诩笑着点点头:“请主公放心!”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各位先去忙吧”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行礼。 “我等告退。” 兖州,陈留郡,蔡邕府 一个老者坐在书房,一旁有青年侍奉。 老者正是蔡邕。 蔡邕脸色忧郁,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宝琴。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美妙的声音从琴中传出,另青年不禁闭上了眼睛。 琴声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舒软安逸,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优美的琴声,如春风流过田野,如雨笋落壳竹林。悠扬的像山间的泉水,哗哗的流着。 噔!。。。。 忽然,琴风一转,犹如拍岸怒涛,激起一朵朵浪花! 青年不禁眉头一皱,没想到如此惬意的琴声中突然夹杂起异样的情绪。 良久,琴音落下帷幕,蔡邕不禁轻轻哀叹。 “老师心中似乎有着烦心事!” 青年看向蔡邕,一脸的关切之色。 蔡邕教导他多年,向来都是波澜不惊,面不改色。 纵是昔日被刘颌陷害,也没有这般忧郁。 蔡邕轻轻地点点头,一脸的无奈与哀愁。 “元叹,我这一生光明磊落,难道到老要做那背信小人不成?” 青年面露疑惑,问道:“老师,是否关于蔡琰妹妹?” “不错,正是琰儿。。。” 青年没有答话,也是一脸的沉思。 蔡琰的事情他知道一些,也知道自己的老师为何如此忧愁。 “老夫就两个女儿,昭姬与贞姬。几年前,你师娘产下贞姬后就撒手人寰了,留下我父女二人。” “昭姬这孩子早年我托付给了君郎,也多亏了君郎,让我这女儿少受了很多苦!可正因我托付给了君郎,这才。。。。。。” “奈何!奈何。。。。。。” “老师!” 青年不忍蔡邕如此难过,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蔡邕捂着额头,不停的叹息。 “元叹,真是世事无常,没想到璋儿这孩子竟然与昭姬。。。” “哎,冤孽啊!” 青年不忍蔡邕这幅模样,只能出言劝慰。 “老师,自古婚嫁之事,一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人人都要自己选择,那还有何礼法可言?天下岂不要乱套了?” 他是一个传统的人,自然觉得任何事都要依立法办事! 蔡邕看着青年,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 “元叹的想法与我一样,只是昭姬并不认同,看着她整日以泪洗脸,日渐消瘦,我心痛不已!” “老师!蔡琰妹妹是孝顺之人,定然不会忤逆老师!” “我觉得现在最应担心的,是那刘璋!” 青年声音逐渐严肃,在他看来,蔡琰就算千万般不愿,也不会怎样。 但如果刘璋要闹事,那就不好说了。 “那刘璋先后诛灭张角三兄弟,几乎是以一人之力荡平黄巾!” “此番回归朝廷,必然会得到陛下的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