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扶额,自己怎么糊涂了,当上老祖宗后自己是飘了啊,以前看见藏宝不都是猛虎扑食,先收拢到自己的储物戒中的吗?
自从有了徒孙辈,甩手甩得太彻底,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些藏宝居然没有收到自己口袋中。
有了壮大太清观的目标之后,苏桃也是仿照着在上界太清门里看到的做法搬了过来,初期是积累,到后面慢慢要成为自己循环运转的体系。
门派培养弟子,弟子也要反哺门派,为门派完成各项任务,或者是外出历练的时候找到的各种的藏宝或者是灵植灵物等捐献给门派。
然后门派又回馈给弟子,门派按照弟子的贡献给予弟子需要的资源,帮助弟子进一步修行。
而弟子自然而然地维护门派,门派理所当然地给弟子庇护,就这样周而复始,形成良性循环。
基本上就是这个大套路。
苏桃已经在着手培养弟子这件事,而且花样百出,甚至连祖师爷都不放过。
但是一个门派的建设和发展,除了培养弟子外,钱财的积累也是很重要的。
财侣法地,财可是排第一位,没有钱财,修仙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啊。
所以看到那些藏宝的时候,苏桃的第一反应就是收到太清观的库房里面作为原始积累吧,用这些钱财付土地费用,培养弟子什么的。
但是此刻她却是亲手把这些钱财都给甩到忘川里去了。
啊~
苏桃心想,希望这两傻小子千万别把储物袋给丢了,不然她只能是亲自到地府去寻找了。
她摆摆手,打发走木木和毕方:“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
木木原本就站在门边边,此刻闻言发出欢快的叫声:“毕方~”然后一跳一跳地用独脚蹦跶着去找它大哥了。
木木原本是不想走,被苏桃赶了两次,也只有木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走了。
好在刚才主人说要给它们办身份证,顿时她又高兴了,蹦蹦跳跳就跑去厨房休息间说这个好消息。
然而,地府里阎君正在听手底下的报告,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有了那么点不好的预感,谁?谁TM在念我?
——
景言和景行站在忘川边,景言想了想,掏出了迷谷灯。
“你这是?”景行不解问道。
“你不觉得老祖宗给的这个灯很特别吗?”
景言摇头说道:“那些鬼怪见到这盏灯的时候都是避开的,我总觉得它的用处不止于此。”
才说完,景行瞪大了眼,说道:“你还真说对了,说不定这个灯真的还有别的用处。”
两人此刻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手上的迷谷灯的灯火跳了一下,他们齐齐看向忘川里面。
在忘川汹涌的浪涛之间,静静地、缓缓地驶过来一艘漆黑的小船,船上稳稳地坐着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
黑色的小船身虽小,但是在穿过那些波浪的时候,浪涛朝小船盖下来,还没靠近小船就转了个方向落在了忘川里面,砸得水面重新激起浪花。
就算是这样,小船确是连晃都没有晃一下,稳稳地朝两人驶来。
船头还插着一盏灯。浅黄色的灯光在浪涛之间稳定而坚韧地亮着,在向他们缓缓地靠近,只是……
他们怎么觉得那盏灯和自己手中的这个迷谷灯是一样的呢?
船渐渐向他们靠近,他们也看清了这艘摆渡船上面的灯,果然和他们两人手上的灯是一样的,景言景行面面相觑。
自家老祖宗和地府莫非还有什么渊源?
船停靠在忘川边上,船上黑斗篷的人稳稳坐着不动,似乎是在打量着两人。
两人看不清黑斗篷的面目,只见黑色帽子几乎将整张脸给遮盖了,未遮盖的部分,仅仅露出了光洁的下巴,白净而优美,唇微薄而红润,想像得到斗篷下的人是何等风姿,让人无端地感觉和肮脏腥臭的忘川不搭。
两人行了个礼,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想要搭船到对岸去,可否行个方便?”
黑衣斗篷不说话,气氛正当有些尴尬的时候,此人缓缓伸手掀开了斗篷上的帽子。
白净的手略微显得有点大,但是手指修长而优美,骨节分明,显得略微消瘦,但是又分外好看。
帽子一掀开,景言景行皆是吃了一惊。
这哪里是姑娘,分明是一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男子眼眸如墨,鼻梁高挺,他眉头微蹙,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会有这盏灯?”
景言景行对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实情。
这段时间的历练,他们更加知道了世事险恶,人心无常,哪里还像初出茅庐的菜鸟一样,啥都往外倒。
只是两人这么一犹豫,他们的神情就落入黑斗篷美男子的眼中。
他温和地说道:“其实我和这盏灯的主人有点渊源,只是她如今不知去向,现在又在此处得见,就想看看能否得知她的去向。”
景言想了想,说道:“这盏灯也是一位前辈所赠,我们师兄弟偶然进了阴路,被鬼魂包围,那位前辈见我们危险,于是赠予了此灯。”
原本淡定的美男子神色微变,语气也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