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电局又不是做慈善,怎么可能给自家白送电?
黄富贵想起什么,便走到黄思想房间外,开始疯狂踹房门:
“起来!起来!”
黄思想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猛地被这阵惊天踹门声震醒。
她刚才睡觉前,移了张桌子将门堵住,就是怕她父亲半夜输钱回来。
她瑟缩着脑袋,埋到被子里,全身止不住发抖。
门外,踹拍门声越来越响。
“砰”!
门板倒下声音剧烈响起。
因为恐惧,黄思想快速摸起床头手电筒,塞到裤兜里。
黄富贵声音越来越近了:
“你这个臭丫头,又偷我钱了!白眼狼,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给你全拿去喂供电局那狗了!”
黄思想抓着被子,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种生活,太家常便饭了,她已经找不到对抗方式了。
“哭什么哭,丧家犬,扫把星,老子手气都被你哭没了!”
黄富贵边骂边上前,揪着她头发,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顺着就把拳腿往她身上送过去。
黄思想双手往头上抱去,头皮被扯得生疼,她一边哭一边解释:
“阿爸,我没偷钱!”
“没偷钱,那你告诉我,家里灯怎么亮了!”
黄富贵把她往堂屋拖去,指着顶上那盏灯。
黄思想只对着他摆手,眼里满是恐惧:
“阿爸,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让你偷老子钱,把钱给老子拿出来,老子要去翻本。”
黄富贵往她身上又送去了几脚,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
黄思想嘴角,沁了血珠子出来,这让黄富贵,看了更加暴躁:
“一天天的,只会哭丧着脸,老子一定要找到钱!”
说完,他把她往边上一丢,径直朝房间内走去,开始翻箱倒柜到处找钱,跟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家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黄思想今晚,已经把她姐姐黄思宇给的钱,藏到院墙外石头缝下,是拿来交这学期学费用的。
她一直在心内默默祈祷,希望黄富贵不要到院墙外。
小小人儿,一步不敢离开堂屋,就怕引得黄富贵心疑。
黄富贵一双眼睛已经猩红充血,他找了把剪子,开始疯狂绞剪被套,还是没找到钱。
“黄思想,老子跟你说,你今晚不把钱交出来,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举起剪子,冲到堂屋,剪子顺着黄思想脖子转了圈后,便开始绞她头发。
黄思想吓得嚎啕大哭,隔壁李婆婆早就惊醒了。
看到,这一幕,可把她老人家吓坏了——
她从院子门口冲进来,一把将黄思想护住,黄富贵剪子顺势刺破她手臂,她也不敢松手,只抱着黄思想往外跑。
黄富贵打着酒嗝,踉踉跄跄跑不快,最后瘫倒在地上,见到地上有一把手电筒。
黄富贵早急红了眼,见家里出现一个陌生东西,他就开始疯狂往地上砸——
偏生陆放买的是三防手电筒,怎么砸还是纹丝不动。
最后,黄富贵胡乱抠了一番,才将它拆出来:
五张百元大钞,卷着大号充电电池,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输钱的赌鬼,见到这个钱,那就跟瘾*君子一般发疯,他抓着钱,往李婆婆家,跌跌撞撞跑去。
黄富贵疯狂拍打大门,李婆婆哪里敢给他开门,她抬着桌子,前来堵门。
黄富贵在外大吼大叫:
“好,不开门是吧,哪里来的五百块钱,臭丫头,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李婆婆还以为黄思宇给黄思想的钱被他给找着了,她忙回应道:
“这是小宇赚来的钱,富贵,你千万别拿去挥霍,小宇那丫头,赚些钱不容易……”
“好,很好!”
说完这话,门外踢踢踏踏脚步声渐渐远去,七八分钟后,村口传来几声犬吠。
“哎……”
李婆婆抱紧黄思想,忍不住掉了眼泪下来。
黄思想学杂费还没有交,她是知道的,之前黄思宇给她的钱,全部都被她们那阿爸拿去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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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黛玉跟往常一样,起床先锻炼一圈。
吃完饭后,走到校门口,远远便见到李婆婆和黄思想,坐在校门口。
黛玉心头一惊:
陆放昨晚不是说,已经安全将她们送回去了吗?
走近了,瞧见黄思想嘴角位置淤肿,头发凌乱、参差不齐,明显看出有人拿剪子胡乱绞过的痕迹。
“李婆婆,小想,她怎么了?”
一见到黛玉来了,李婆婆忍不住鼻头酸涩,眼泪顺着脸上皱纹,纵横一脸。
“小玉,能帮我去叫一下小宇出来吗?”
黛玉见她们二人样子,看着像是早饭都还没有吃的模样,她忙得去马路对面,给她们买了些包子馒头,先让她们填饱肚子。
再往学校宿舍赶去,在宿舍楼下,遇到黄思宇。
此时,郑妍正站在她对面,口气带了要挟:
“黄思宇,你如果再考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