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师只当他是陆放，并不知晓对方是个女生，心想着数学满分，肯定不能浪费这种天才。
秦校长欣然应允：“可以，高老师，你带学生能力强，放你们班上，之后前途，估计比萧然和林曦两位，还要更不可限量！”
理科要的就是逻辑思维，而数学最能体现逻辑思维，数学能考全市第一名，那这人，学其他理综科目肯定也没问题——
再退一万步说，即使其他科目不学，只专攻数学，说不准能进清大数学特长培养计划班。
高老师想到之前陆放退学，虽然他不清楚具体原因，据说陆放态度十分坚决，便说道：
“对了，当初陆放一定要退学的，甚至都放弃报送清大名额，这次……”
“恐怕有些难度”还没说出来，秦校长激动站起身，“砰”地一声，猛拍办公桌，说道：
“这两名学生，不管花多大代价，我们势在必得！”
大有挥斥方遒之气势。
抢人，他们就是要抢人！
看到秦校长这个态度，高老师得到了信心和鼓舞，他相信只要条件开得足够优渥，没有抢不到的生源。
心情好了，甚至连被砍除两名竞赛名额，都没那么难过了。
开开心心离开校长办公室，回去开始修改试卷。
见到标答时，高老师不禁为云省竞赛题目这一番骚操作所震惊——
还是第一次，遇到省竞赛办主动承认试题漏洞！
不是，这个“林黑土”，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听过，有数学天才起这么个名字？
一中学生确实跟别的学校不一样，林黑土其他解题，大家都跟着她思路走，甚至按着步骤抄下来。
而这最后一份卷子，学生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林黑土，再牛逼也牛不过省竞赛办的权威吧。
所以，今天试卷，一大片滑铁卢。
高老师很能理解这些学生们，谁能想到是竞赛办出题漏洞呢？
只是他们一中，不能放水，必须挑出最优质的学生——
改得疲乏时，突然，见到萧然这份卷子！
惊为天人！
学霸就是学霸，即使是竞赛办卷子有问题，他都能找出漏洞。
看来，今年，省数学竞赛，南城一中，必定能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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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和林曦。
提交完试卷后，萧然心内很是忐忑，之前，他与林曦答题，两人都是私下里探讨过解答，预测他们二人成绩，不相伯仲。
因为一中原本有三个名额，自然名额他们俩都能拿到，还多出一个，给其他人竞争。
只是，谁能想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名额。
萧然心内有些矛盾，他看着林曦，说道：
“曦曦，这次……卷子……你不做修改吗？”
他知道，林曦才是自己最强的竞争对手，若是他们二人答题相左，这次……就是决一死战了。
林曦看向萧然，这一把，她与自己偶像林黑土背道而驰，是因为她相信竞赛办，不可能出那种自相矛盾的错误。
她扯唇笑着，是那种张扬自信：
“萧然哥哥，这次……我认为，你肯定跟错了。”
……
不同于六中，成绩出来时，高老师当场就打电话给萧然——
之前，萧然偶尔考得比林曦分数低一些时，老师也会这么打电话给他，叫他到办公室，会给他些安慰，顺带再激励一番。
这是老师对学霸内心世界的关注和保护方式。
“萧然哥哥，是成绩出来了吗？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老师办公室。
见到林曦也来了，高老师显然一愣，不过他很快就缓过神，南城一中双学霸，是学校出了名的金童玉女，二人一同过来，也是能理解。
高老师冲他们二人点头，让他们坐在自己工位边上。
他电脑屏幕，正打开云省数学竞赛报名登录界面——
蓝白相接画面，很是引人注意，这是他们象牙塔学子们的共同追求。
林曦心跳都有些漏了半拍，她抬头与萧然对视了一眼，见到萧然眼里带了些失望落寞情绪，林曦还小声安慰他一声：
“萧然哥哥，我……终于数学分数比你高了。”
虽然她刻意将语调放轻放缓，只是声音还是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和喜悦。
“嗯。”
萧然声音听起来，有些强忍下来的难过在里头。
高老师已经注册成功界面了，随后，他抬头看了萧然一眼，眼里满是期待：
“萧然，你坐下来，把你个人信息填一下。”
“什么？”
“什么？”
萧然和林曦同时问出来。
以前，他们二人，一同参加过不少南城市级竞赛，只是省级竞赛，若夺得名次，高考可以加分——
学校都是把机会，让给高三学生们。
所以，萧然和林曦，都没参加过省级数学竞赛。
高老师心情很是激动，剩余一个名额，还是他们班上的学生，见他们二人，眼神一片错愕，自己反而轻松下来，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