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声音不小,刘长德听的很清楚,于是大声回道。
“快,进屋来,青岚啊,领着孩子都进来,进屋坐。”
盛希平和周青岚领着四个孩子进了刘家东屋,正好秦秋燕也把东西收拾好,正拿笤帚扫炕呢。
“哎呀我的天嘞,希平啥前儿回来的?你说说你,这一走就是两年,你师父成天惦记着。”
秦秋燕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着盛希平。
“黑了,也瘦了,出门在外总归是赶不上在家。快,赶紧坐,都坐下。
你看你,来这儿还拿啥东西啊?一天天净能整个景儿。”
秦秋燕十分高兴的招呼众人都坐下,然后她转身,去泡茶。
盛希平把带来的东西随手往炕上一放,挨着刘长德坐在炕头。
“师父,就你们几个在家啊?我大哥大嫂他们忙啥去了?”
“哦,都上山拾掇棒槌地去了。
咱家去年秋天种了五百丈棒槌,今年开春太忙了,干不过来。
这不是五一放假么?几个孩子都回来了,你大哥大嫂、二嫂,领着孩子们去山上干活去了。”刘长德大声解释。
“哎呦,我大哥挺能啊,栽五百丈棒槌呢。那不得雇挺多人啊?人少了可干不过来。”
盛希平抽出根烟来,给刘长德点上,陪着刘长德闲聊。
“这两年棒槌行情好么?收入咋样?”
“行情就那样吧,比八七、八八那几年差老远了。
没办法,咱这种了几十年的参,不种干啥?那也不能都出去做买卖啊,家不要了?”刘长德叹口气,说道。
“要我说,行情不能一直这么差,总有好的时候。
再说了,眼下棒槌不值钱,这参栽子、参籽儿价钱也低。
种吧,咋地还得再干几年,等着孩子们都念完书成家立业了再说。
这要是都考出去,往后在大城市安家落户,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说起来呢,刘家也不是非种参不可,毕竟刘玉河在外头()
挣钱不少,而且这钱里头,是有刘玉江股份的。
当初要不是为了留下来照顾爹妈,刘玉江完全可以跟着盛希平他们一起出去挣钱。
再说了,养殖场如今效益也很好,规模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
别的不说,光养殖场一年,少说也能挣个十几二十万的。
刘玉江夫妻都是闲不住的人,再说他们家四个儿子呢。
老大刘强,前年考上了沈阳航空工业学院,老二***上高二,老三刘猛初三马上中考,老四刘新今年小升初。
四个儿子,在外人眼里了不得,羡慕的不行,可负担也重啊。
将来孩子安家落户,娶妻生子,哪一样不用钱?还能全指着孩子自己挣么?
不趁着现在年轻多攒点儿,将来上哪儿淘登钱去?
“嗯,我师父说的在理,人参这行情不可能一直低,说不定过两年就好了呢。
到时候我大哥他们指不定能挣一笔。”盛希平点点头。
上辈子好像到九五年吧,人参行情上涨,虽然比不过八七、八八年的价钱,也算不错了。
盛希平好几年没回来,今天又领着妻儿来的,刘家咋地也得安排他们吃顿饭。
这个时候,菜园子里没啥菜,好在冰箱里冻着不少鱼啊肉啥的,秦秋燕就去翻冰箱,忙活着要做饭。
盛希平一看,赶忙拦着不让,并且说,他就是过来看看师父师娘,中午不在这儿吃。
等晚上,刘玉江他们回来,一起去盛家吃饭。好久没见面了,到时候两家一起聚聚。
秦秋燕和刘长德好说歹说,盛希平也不肯留下,再者那些肉啥的,一时半会儿也确实缓不开。
没办法,秦秋燕只能又把东西放回去,并且说,改天家里做好吃的,让盛家人都过来吃饭。
盛希平一家子在这边玩了会儿,看着时候不早了,便告辞离开。
吃过午饭,盛希平领着孩子们换上水衩、水靴子,去河边下挂网抓鱼,弄了小半桶杂鱼,还翻石头抓了些蝲蛄。
周青岚和张淑珍在家里,掂对了几个菜。
等到傍晚时分,约摸着刘家人都回来了,就打发盛新华和盛新宇过去,请刘长德一家子过来吃饭。
刘玉江领着媳妇孩子上山干了一天活,一个个造的灰头土脸,都累够呛。
他们前脚进家门,盛新华盛新宇后脚就到了。
一听说盛希平回来了,还要请他们过去吃饭,刘玉江高兴极了。
连忙招呼孩子们,抓紧时间收拾收拾,换套干净衣服。
众人收拾妥当,刘长德夫妻就领着儿孙们,一起去了盛家。
盛家这头,张淑珍和周青岚婆媳俩好不容易掂对出八个菜一汤。
小鸡炖蘑菇、排骨炖干豆角、酱小杂鱼、红烧肉、猪头肉、炒花生米、洋葱炒木耳、韭菜炒鸡蛋、蝲蛄豆腐汤。
眼下这时候,菜园子里除了发芽葱和韭菜没别的。
那韭菜,还是盛连成老早就扣上塑料棚,这才长的一搾来高。旁人家菜园子里,韭菜刚冒头,根本就吃不着。
“刘大哥,嫂子,今天这菜简单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