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没有了野菜的清香味儿。
现在盛家有冰箱了嘛,春天那阵子,盛连成进山薅了野菜,张淑珍就给烫了带水冻起来。
今天正好都拿出来包了饺子,也让孩子们解解馋。
冰冻的野菜,香气虽然没有新鲜的时候那么浓郁,却也比腌的好吃多了。
“好吃吧?好吃就多吃,我还捡了一些饺子冻外头去了。
不知道老三过年回不回来,要是他回来,再煮点儿饺子让他尝尝。”
做母亲的就是这样,每一个孩子都牵挂着。不管有啥吃的喝得,都想着在外头的孩子,生怕孩子吃不着。
盛希平他们都回来了,家里家外少不得要收拾一番。
今年回老家耽误事儿了,没来得及抓猪崽子养猪。
好在前阵子农业队杀猪,张淑珍抢了一些,盛希平前两天也买了些肉拿回来,过年倒是也对付了。
正好刘家、陈维国、王建设家里杀猪。
都知道盛家今年没杀猪,这家给二十斤,那家给三十斤的,好家伙,盛家这猪肉比自家杀猪还多呢。
二十六晚间,花花领着仨虎崽回来了,一见盛希平等人都在家,花花高兴的围着盛希平等人转悠了半天。
盛新华盛新宇他们瞧见那三只虎崽,高兴的不得了,忍不住抱着虎崽各种稀罕。
不过这仨虎崽已经出生半年多了,同盛新华他们相处的时间又短,所以跟孩子们没那么亲近。
刚开始玩的还行,玩着玩着,仨虎崽来了脾气,朝着孩子们耍威风,嘶哈的吓唬人。
再不然,就绕到孩子们背后,猛地扑过去。
盛新华盛新宇好歹大一些,不怕,盛欣玥和盛欣琪还小,又是女孩子,一下子就被吓哭了。
花花本来在盛希平脚边趴着呢,一听见俩女娃哭了,立刻起来,过去就给了那仨虎崽几下子。
然后朝着仨虎崽呜呜叫,颇有点儿严母教育调皮孩子的架势。
仨虎崽被虎妈一顿暴揍加威吓,顿时夹着尾巴、低下头,不敢嘚瑟了。
花花还不算完呢,朝着仨虎崽呜呜叫着,盛希平一看,赶紧过来,安抚花花。
“你看看你,那不都是孩子么?孩子还有不调皮的?教训两下得了啊。”
盛希平一番安抚之下,花花才消了怒意,重新趴到盛希平脚边,闭上眼睛呼噜去了。
盛欣玥盛欣琪一看,她俩也不跟小虎崽玩了,而是去找花花。
倒是盛新华和盛新宇,他俩喜欢小虎崽,依旧跟虎崽玩。
这回,仨虎崽都老实了,任由盛新华哥俩搂着抱着,也不敢再耍脾气。
三只虎崽都长的不小,盛连成编的那个大花筐已经住不下母子四个。
晚间,花花母子四个也没去西屋,就在外屋地趴着,盛希平特地给它们找了几个破麻袋铺身下。
腊月二十七早晨,盛家众人刚起来,还没吃早饭呢,就听见外头狗子们一阵狂叫。
屋里,原本趴在地上的花花,也惊醒了,朝着外头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接着,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希平哥,希平哥在家么?”
盛希平赶紧让花花带着仨虎崽去西屋,他关上西屋门,这才往外走。
刚到院子里,就见到几个人一脸焦急的从外面走进来。
这其中,有王建设的弟弟王建生,还有林场一个小伙叫孙绍青,他们都是盛希康的同学。
“希平哥,能不能麻烦你点儿事儿。”王建生瞧见盛希平出来,忙问道。
“啥事儿?你说。”盛希平瞅着几个人的脸色不太对,知道不是要紧的事,他们不能过来找自己,于是忙开口道。
“希平哥,何磊找不着了,前天跟他弟小山子唧咯了几句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我们寻思着去松江河找找他,可咱林场的摩托卡昨天下去了没回来。
希平哥,你能开车送我们去一趟么?”王建生便把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
“何磊是谁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盛希平微微皱眉,何磊?也是林场的?
“哥,就是小石头。”一旁的孙绍青忙解释道。
一说小石头,盛希平立刻想起来是谁了。
何磊,老何家的三小子,因为磊字有三个石头,大家伙儿都爱叫他小石头,久而久之,这大名倒是不怎么叫了。
小石头跟盛希康也是同学,一起念的高中,正好赶上七八年高考。
可是小石头成绩一般,没考上大学。
他不甘心,就复读,这一年一年的复读了好几回,盛希康都工作了,小石头还没考上大学呢。
说起来,小石头的家庭并不算好,他母亲很早的时候就过世了,家里四个孩子,全指着当修理工的老何,一手拉扯大。
上头俩姐姐早些年都结婚出嫁了,家里头就剩下小石头和他弟弟小山子。
那小山子小的时候得了轻微的小儿麻痹,腿脚有点儿不利索,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爸爸疼着,哥哥姐姐让着,所以惯的从小就任性。
小石头一心想考大学,可是连着复读了这些年,也没能考上,这人就有点儿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