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就没声张,继续开原条台车。
今天他开着车回到林场,将原条台车甩到岔线里停稳,之后就锁上车,回家吃饭了。
临下车前,他还想着呢,应该下去检查一下后头台车,有没有啥异常。
可锁上车之后,老张就忘了这事儿,只瞥了一眼后头的台车,转身就走了。
回家去刚吃饭,就听见广播里头喊,通勤车出事故了。
老张跟着人一起跑去救援,结果到那儿发现,那台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出现在事故现场。
而且,一车的枝丫材散落在地,很明显就是台车跟通勤车相撞,才发生了这场事故。
老张当时就慌了,急忙跑回车站岔线,结果却发现,停在那儿的只有车头,没有台车。
完了,这下全完蛋,老张知道,这回他跑不了要负主要责任,工作肯定得丢,弄不好还得进去蹲笆篱子。老
张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坐在炕沿上呆呆发愣。
老张媳妇一看这样,觉得奇怪,就跟他打听翻车的事儿。
老张抱着头,痛苦的说出事故原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下车的时候扫了一眼,台车在啊。
怎么就回家吃个饭的工夫,那台车就倒回去了呢?这下通勤车翻了,重伤十来个人,我这回肯定逃不了干系。”
张家人一听,都傻眼了,“这,这可咋整?”
咋整?别说张家人不知道,就连坐在拖拉机上,跟郑先勇赶到事故现场的冯宝升也不知道啊。
在看到现场侧翻的通勤车,和前面的台车,以及一地枝丫材时,冯宝升直接就懵了。
今天王元军他们帮着冯宝升装了一车烧柴的事儿,冯宝升当然知情。
他还寻思呢,毕竟是给自己家运烧柴,今晚上他有事下不去,明早晨咋地也得坐通勤车回场里看看。
不说别的,给帮工的这些人买几盒烟,管顿饭总行啊。
结果,柴火没等运回家,半道儿上就跟通勤车撞一块儿去了。
现场一片狼藉,听人说重伤了十来个,轻伤无数,冯宝升只觉得一个头俩大。
完了,这么大的事故,作为场书记本来就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这还是给他冯宝升家运柴火出的事故。
这回,啥都别说了,等着处分吧。
“走吧,回场里再说。”郑先勇一看眼前这情形,也是头大,前川林场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这又出事,简直了。
他们回来的晚,现场救援已经结束了,重伤的送去松江河,轻伤的各自回家,现场只留了几个人守着。
“行了,大冷天的不用在这守着,再去检查一遍,确认车里没人,就回去休息吧。”
局里救援的吊车,不可能大晚上过来,这里留人也没用,只要伤员都救出来就行。
留下来的那几个人听了,又打着手电筒,每节儿车厢挨着找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人了,这才出来,返回林场。
郑先勇开着拖拉机,载着冯宝升,一路到了场部外头停下。
“冯书记、郑场长,你们回来了?”场部调度一看二人回来了,赶紧过来汇报情况。
“事故一共造成十多人受重伤,现在已经都送去松江河医院了,咱场的摩托卡还有曙光林场的过来帮忙,俩车送下去的。”
“轻伤的也不老少,大部分都包扎完,回家去了,乔大夫那边,还忙着呢。”
郑先勇点点头,“原条台车是谁在开?去,先把人给我控制起来。
这事儿首要责任人就是他,咱得给受伤的人一个交代。
还有,问一下,今天那车枝丫材是给谁家运的?怎么就不留人押车呢?
但凡留个人在上头押车,那台车脱钩了也能发现,及时救援啊。”
郑先勇在林场干这么多年了,这点儿事还整不明白么?
刚才他一到现场就看出来了,这是用台车运烧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台车跟车头脱钩了。
台车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两个坡儿中间的坡底。
目前猜测,很可能台车在拐弯儿处就脱钩了,由于是下坡,惯性大,所以就出溜到坡底停在了那儿。
但凡是上头留俩押车的人,咋地也能发现不对劲儿,及时求救示警的话,肯定没有今晚这场事故。
所以,郑先勇才说,去查这车柴火是给谁运的。
结果,这话刚出口,那头冯宝升一脸尴尬的咳嗽了声儿。
“老郑,那柴火是给我家运的。
今天郭春生、赵庆利还有小王他们几个,下午请了假帮我去装车。
说是晚上回来卸了车,明早晨弄几道油锯,直接锯了摞起来。
这不是快要放假了么?我寻思在山上归拢一下文件、数据啥的,就没跟着回来。没成想,出了这事儿。”
这车柴火是给冯宝升家运的,不少人都知道,想瞒也瞒不住,所以冯宝升直接就承认了。
郑先勇瞅了眼冯宝升,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这,这特娘的叫什么事儿?
你家没柴火了,跟谁不能要点儿?咱场部后头那么大一垛柴火呢,先弄点儿过去烧啊。
还有学校,学校那头也有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