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的剧痛让那跑篮子再没有了抵抗的力气,而这个时候,猪后腚肛门,在二郎神不断的用力撕咬下,大肠头被扯出来了。
这一下子,差点儿把二郎神闪了个跟头,不过它依旧死死咬着没松口,而是扯着肠子往后退。
花豹一看这情形,立刻冲了上来,上去一口就把肠子给咬断了,用力往外一扯。
二郎神是头狗,还是花豹的爹,眼见着逆子跟它抢吃的,二郎神就火了,上前去也要抢。
花豹才不管那些呢,嘴里叼着肠子,扭身就跑。这一下,猪肠子就被花豹拖出来很长一段。
本来就筋疲力尽的跑篮子,此刻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躺在地上,任由狗群撕咬。
野猪停止了挣扎,黑将军等几条狗也已经没了力气,一个个松开口,趴在野猪周围大口喘气。
狗子们实在是太累了,不算之前抓那两头母猪,光是追这大跑篮子,大概就是两三个钟头。
一路上数次激烈交战,已经让狗子们疲惫不堪,连撕咬野猪吃肉的力气都没了。
等盛希平一路冲到沟塘子,找到狗子和野猪的时候,直接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六条狗,生生把一头大跑篮子肠子掏了出来?这战绩,说给谁也没人信啊。
眼前六条狗还趴在地上哈哧哈哧的喘着粗气,那头五六百斤的大跑篮子还没死,气息奄奄的躺在雪地上。
那双小眼睛里早没了之前的凶悍,只有濒死前的平静。
盛希平一看这样,端枪上前,勾动扳机,一枪解决了那猪,免得这家伙太遭罪。
枪声响起,后头的王建设几个也听见了,于是加快速度往这边跑。
“哎呦我草,这是啥情况?”当众人来到近前时,也都傻眼了。
那猪肠子、肚子都被拽了出来,后腚稀烂一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盛希平动手开膛所致,而是狗直接给猪的肠子掏出来了。
“希平,你家这几只狗可真够恶的啊,这么大一头野猪,它们没用人帮忙,愣是给干下来了?”
王建设几个围着猪转了几圈,全都竖起大拇指来,这么狠的猎狗,可真是头一回听说。
“得,别说那些了,你们赶紧给猪开膛,我看看狗。”
相比于猪是怎么死的,盛希平更想知道狗受了多重的伤。
于是招呼了王建设几个过去给猪开膛,自己则是蹲下来,挨个儿狗检查伤势,轻的就上点儿药,重的就包扎一下伤口。
六条狗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其中最重的是黑将军,脖子到肩膀那里被野猪獠牙挑了下,有道十多公分的口子。
盛希平小心的给黑将军擦拭伤口,倒上药粉,然后拿出绷带来缠了几圈,又用腿带子固定下。
整个儿包扎的过程中,黑将军都一动不动,只张着嘴哈哧哈哧的喘粗气。
包扎完伤口,那边王建设几个也把野猪开了膛,盛希平就喊了句,多割点儿肉喂狗,别喂下货了。
这猪是狗子们凭本事嗑下来的,这么老大一头猪,可劲儿喂就是,别心疼肉。
王建设把猪心摘下来交给了盛希平,盛希平把猪心一分为二,给了二郎神和黑将军。
这俩狗岁数最大,已经过了巅峰时期,今天这一仗,属实把它们累坏了。
盛希平把猪心喂到狗嘴边,俩狗也只顾着喘气,连肉都不吃了。
盛希平一看这样,就把猪心放在地上,等狗子休息够了再吃。
倒是花豹胖虎这几只小狗,恢复力强,这会儿盛希平拎了几条肉喂它们,狗子虽然也喘着粗气,却都把肉叼在嘴里慢慢撕咬着吃。
猪开了膛取出下货,那头陈伟过去砍了几根树枝,将野猪肚子支起来,然后往腹腔里装雪。
这样使猪肉快速降温,避免捂膛变臭。
忙活完这些,几个人又累又饿,也不管那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休息。
盛希平抬手看了下,快一点了,“干粮都带了么?拢个火堆,咱吃点儿吧。”
这一上午漫山遍野的跑,换成谁也受不了啊。
刚才急着追狗还感觉不出来什么,此刻就觉得肚子溜空,饿的难受,手脚也发软,连动都不想动了。
再累,也得动弹啊,于是众人勉强起身,去找了些干柴回来,拢了个火堆,把各自带来的干粮都烤一下。
盛希平进山的规矩,各种工具和铺盖可以专门有人背,但是干粮,必须自己拿自己的。
主要是山里什么状况都会发生,一旦人走散了怎么办?大山里没吃的,那可不是闹着玩。
所以,别看盛希平和盛希安哥俩都进山,干粮也是分开拿着,各自带一份儿。
盛希平还带着搪瓷缸子,于是去装上一缸子雪,放到火堆上烧开。
大家都饿得很,也顾不上什么割肉烤肉了,各自啃着干粮,就点儿热水,风卷残云一般,就把吃的都装进肚了。
吃饱喝足再休息会儿,总算恢复了体力。
可此时,众人又犯愁了,这么大一头猪,可怎么往回弄啊?
要知道,那头还有俩母猪呢,就算他们人多,总共加一起一千来斤,也够他们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