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了一下,都觉得这么大的野猪,他们仨肯定没能耐带回去。
再说了,这猪太大,肉肯定又柴又骚特难吃,带回去也没啥用,难不成还能留着当标本咋地?
“那就这样,咱把猪肚子、苦胆都摘下来,再把猪头卸下来带回去,证明咱打了头大野猪就行。”
这猪不知道长多少年了,猪肚子里头肯定全都是疔,绝对是好东西。
除了猪肚,这野猪胆也是药材,具有清热镇惊,解毒生肌的功效。
可以治疗癫痫、小儿疳积、产后风、目赤肿痛、疔疮肿毒、烧烫伤等。
尤其是治疗产后风,深受朝族人的推崇。据说野猪胆是朝族妇女分娩后,必备的补品。
以前听人说,朝族妇女不坐月子,生完孩子起来就喝一瓢凉水,孩子三天就背着下地干活。
是不是跟朝族妇女吃野猪胆有关不清楚,但这东西绝对有用。
野猪肚、野猪胆都有药用价值,肯定带走留着备用。
至于猪头,那就纯粹是为了凑数用的,好证明他们打了头大野猪啊。
至于其他肉食啥的就算了吧,真的是带不走,而且带回去了也吃不了。
“咱们把这些带回去,明天早晨咱早早就来,指不定还能有惊喜。”
这么大一只死掉的野猪,得是多少食肉动物的口粮?
盛希平推断,接下来几天,肯定会有不少猎食者闻着血腥气赶过来。
只要他们埋伏在附近,想要打到猎物,那不是很容易么?
王建设他们一听,也是眼前一亮。“要不然,咱今晚就回来得了。”
这俩家伙,比盛希平还着急呢。
“可别,这大晚上乌漆嘛黑的,能不住在山里就尽量别,太危险了。”
盛希平赶紧摇头。“别的不说,万一还有狼呢?三五只狼也就罢了,这要是来一群狼呢?”
盛希平是队长,万一这些人出点儿啥问题,岂不是要他负责么?
那俩人一听也是,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
然后王建设和陈维国动手割猪脑袋,盛希平蹲下来,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猪下货里,找猪肚和猪胆。
野猪大,那猪肚不用说,也好大一个,估计里头还有昨晚上吃的萫子、松子啥的,沉甸甸的分量不轻。
盛希平想了想,这玩意儿挺老沉,莫不如剖开了,把里头的食物全倒出来,只剩下肚子带回去就行。
于是,盛希平拿着肚子往旁边儿走,找了一处背阴有雪的地方,用刀把肚子剖开。
一手托着猪肚,另一手顺着道口往外一翻,里头的东西就往外倒。
那进了肚子里的东西还能有個好味道?又酸又臭别提多难闻了。
盛希平要不是图这肚子有用,他才懒得整这东西呢。
猪肚里的食物全都倒出去了,盛希平从地上抓起雪,用雪搓了搓那猪肚里面,大致的把猪肚清理干净。
就见到那猪肚翻过来,里头全都是一个个的肉芽儿,也就是人们说的疔。这猪肚配药,效果肯定好。
猪肚收拾完,盛希平从兜子里掏出个口袋,把猪肚装了进去。
回头,他又去翻那些下货,从猪肝当中,找到了猪胆。
好家伙,这猪胆长的可够大,比成人拳头还大好几圈呢,跟个茄子差不多。
为了保证猪胆的完整性,盛希平一手拽着胆管,另一手用刀尽量贴着肝叶往下割。
可他这么一摸那胆管,忽然觉得不对,咋硌手呢?
胆管里头有啥东西啊,怎么还能硌手?
盛希平心念一动,立刻停下了割胆的动作,将刀放在一旁,用手仔细摸胆管,里头好像有什么颗粒状的东西,硬的。
盛希平赶紧用手去捏那猪胆,忽然发现,猪胆囊里面好像也有硬块状的东西。
猪砂,不知道咋回事儿,这两个字儿就从盛希平脑海里冒了出来。
猪砂,不是朱砂,这东西是猪体内的结石。
众所周知,很多动物体内都有结石。
经常听说的就是牛黄,是牛的胆结石,这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用处非常广,不少清热解毒的药里,必备牛黄。
除了牛黄之外,还有马宝、羊宝,猴子也会生结石,叫猴枣,也可以入药。
这猪的内脏,也会生一种沙砾或石头状的结石,被称为猪砂。
有人说是长在猪肚里头,也有人说是长在猪胆、胆管、肝管里头。
据说这东西比牛黄还稀缺,药用价值更高。后世听说已经炒到十万块钱一克,比熊胆、麝香啥的可金贵多了。
说实话,盛希平活了两辈子,打猎也很多年,可以说野猪打了不知道多少头,从来就没遇见过猪砂。
他只是听师娘讲过,说是当年师娘的父亲见过一回,大概什么样儿。
所以当盛希平一摸到猪胆囊里面硬块儿状的东西时,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猪砂这个词儿。
这要真的是猪砂,那可值老钱了,比好几个熊胆还值钱。
盛希平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把猪胆摘下来,又找了块儿白布包裹好,放到了兜子里。
他没跟王建设、陈维国说,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