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盛希平和周青岚顺利订婚,晚上盛家人又在旅店住了一宿。
腊月二十六一大早,几个人起来收拾了东西,准备坐小火车返回前川林场。
周明远打发了大儿子和闺女去送站,还给盛家人准备了不少吃的,让他们带上车路上吃。
七点来钟,小火车发车,一路上顺顺当当,九点左右,小火车到了前川林场。
这都腊月二十六了,马上过年,家家户户事情都挺多。
所以张淑珍也没硬拽着李玉芹回家坐坐,只是把周家兄妹给带的那些东西,都让李玉芹带回去,给唐凤英补身体。
李玉芹原本不想要,可盛家人一番好意,又说是给闺女的,最后就收了。
于是李玉芹回唐家,盛家三口拎着订婚带回来那些东西回自家。
临走之前,张淑珍做了不少饭菜,再说盛希安和盛希康也都大了,基本的家务都能做。
所以他们离家两天,家里一切都正常,没有预想的那么脏乱。
当然,跟张淑珍在家时还是有差距,所以张淑珍进门放下东西,赶紧收拾收拾家。
盛希平正打算换套衣裳,然后出门去找王建设他们呢。
结果不等他把衣裳换好,外头就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
“希平哥,你回来了么?我爸找你,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一听那动静,就知道是王天庆的声音。
盛希平愣了下,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走。
“天庆,咋地了?这都眼瞅着过年了,不会场里还有啥生产任务吧?”
王天庆站在盛家大门口,没往里走。
“希平哥,不是生产任务,是咱们林场不知道进来啥野兽了。
农业队养殖场的猪和羊,让那些玩意儿给祸害的不轻。
我爸着急了,打听着你们应该是今天回来,所以刚才听见小火车进站,就让我去找你。
我去火车站没见着你的影儿,就来家找了。”
“啊?咱林场进野兽了?祸害猪和羊?啥玩意儿啊?有人瞧见么?”
盛希平一听,也挺纳闷儿的。
前川林场虽然周围都是大林子,可是养家禽家畜的少,一般时候不怎么遭野兽祸害啊。
而且,猪和羊都在圈里,保卫科的人晚上也巡逻,这咋还能让野兽进来祸害了东西呢?
“你等一下啊,我穿上大衣。”
盛希平说了声儿,回屋去穿上大衣,戴上帽子,然后跟着王天庆,一起去了场部办公室。
本来,这时候林场就放假了,场部除了打更烧火的人之外,其余人都回家忙活去了。
可这会儿,王家川、郑先勇,还有农业队的老胡,都在场部王家川的办公室坐着呢。
“哎呀,希平你可回来了,快,赶紧坐下。”
王家川一见盛希平,忙招手让他坐下。
“王书记、郑场长、老胡叔,咋回事儿啊?
我听天庆说,咱场农业队的养殖场进东西了?”
屋里烧的炉子,挺暖和,盛希平把帽子摘下来,直接问道。
“可不是怎么?连着两晚上。
养殖场那头,头一天晚上死了两只大羊,丢了一只小羊。
第二天死了一头猪,丢了个猪崽子。
那猪崽子才三四十斤,原打算明年再喂一年,明年冬天再杀的。”
农业队长老胡,痛心疾首的说道。
盛希平一听,就觉得蹊跷,这是进来什么野兽了,这么厉害?
“老胡叔,你仔细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这個必须了解了事情经过,才能判断是哪种野兽。
于是,老胡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盛希平听。
林场农业队,为了丰富职工生活,也养了少量的家畜。
正好农业队种地打的粮食,好的卖给职工。
那些瞎瓤子苞米、豆秕稃、豆荚皮、小土豆崽子、小地瓜这些,留着喂猪。
玉米秸子、豆秸、扒拉棵子白菜、萝卜缨子这些可以喂羊。
也算是综合利用,争取效益最大化。
那些禽畜圈舍没在林场中心,而是在外围。
实际上离着知青的集体户不算太远,有专门的人照看,晚上也有人值班。
前天晚上一切都挺正常的,值班的人也没听见啥动静。
可昨天早晨起来一看,羊圈里死了两只大羊,那羊肚子都被掏开了,血淌了一地。
再仔细一数,还少了只小羊。
饲养员一看不对,立刻上报,老胡找了保卫科的人过来看,还顺着血迹去找。
一直从羊圈跟到后大地,又从后大地跟到树林子里头。
在离着后大地二三里地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被掏的只剩骨头架子还有脑袋的羊。
保卫科那些人也没看出来是什么野兽咬的,更别提抓了。
没办法,就只能说是让农业队这边晚上警醒点儿。
再不然弄些夹子套子之类的放在羊圈周围,避免再次遭受损失。
林场里会打猎的不多,盛希平算是最厉害的了,可他正好去松江河订婚没在林场。
所以保卫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