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这些装车工就给好好装车。
既装的实在够数儿,还不能超重,而且装的还快。
有的司机一天能跑两趟,就能多挣钱。
要是司机不会来事儿,这些装车工想熊人,老简单了。
看着像是一车木头挺多,实际上中间都支空着,没有分量。
那时候司机拉木头,是按照重量结算车费,分量不够,这一趟都不够油钱。
要是司机回来说装的不够,少了,下回就给狠往上装,直接超载。
保不齐半路上就爆胎了,再不然那车弓子压弯了。
还有的时候,就是故意装偏沉。
从伐区里往外开车,走的是冬板道。
冬板道多数都是沟塘子,入冬的时候用拖拉机压两遍,压实了就这么来回跑车。
那沟塘子里头坑坑洼洼的,车偏沉,不定哪个坑没躲过去,车就直接翻了。
盛希平最初在工队干活,后来承包工队,啥活都干过,工队里头这点儿事情,他门儿清。
别看眼下这是装原条,道理其实也都相通。
刚才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车装偏沉了。
要是不重新归正的话,回去半路上又几个大拐弯,肯定翻车。
“你少在我们面前儿装大辈儿,你算老几啊?你就跟我们指指点点的?
我们都是按照要求装的车,一点儿毛病没有。”
偏巧,底下装车的,多数都是松江河的知青,这些人都凑过来,梗着脖子跟盛希平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