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给一套房的钱吧。”这是许文的原话。
楚落没反对,只是这样,还不如把房子划去楚之峰的名下。
“也行啊,看走买卖程序还是直接赠与。”
楚落大概知道,不管走哪种程序,应该都要交蛮多税的。
“这事都赖我爸,不娶那女人啥事都没有。”
楚天远都死了好几年了,还要被吐槽,许文不敢多说什么。
“落落,要不这事交给我来办,我和小峰平常也有联系,我找他说这事吧。”
楚落原本就想着这事让许文去,现在许文主动提出来,她巴不得。
这个何姨阴魂不散的,总是要给平淡的生活触霉头,楚落心里对这女人恨的很。
为了防止何姨的胃口变大,楚落一直冷着她,不管她如何叫嚣咒骂,她就是不管。房子的事,她交代过许文了,先给小峰洗好脑之后再跟何姨说,到时候连亲儿子都不站在她那边,这事才能完。
吵吵闹闹中迎来了春节,许母的意思是,一家人都在她那边过,楚落没意见,年货早早的就送去了。
三十那天,她和许文,许微去祭拜楚天远,两杯清酒,一束鲜花,没有火炮和纸钱,很是简单。
许文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家常话,大多都是这一年发生的事。
楚落拿卫生纸将墓碑上的灰土擦去,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头。
“妈妈,怎么没带点水果给外公,我看别人坟前都有水果。”
“你外公不喜欢水果。”楚落看了看旁的坟,的确有水果,糖果,甚至还有肉。
“你外公喜欢喝酒抽烟,这不,都买了的。”
许文看着坟前拆封的烟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人的思想越来越开放,班里有同学议论,说网上上坟的时候,都拿着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让老祖宗尝尝。
真是世道变了,上坟不再是个沉重的话题。
许母在家准备饭菜,她年纪大了,楚落不忍心让她老人家忙活那么久,索性关上门就她和许文两个人忙活。
“我感觉这好像是一种看不见的传承,我现在的样子和妈以前一样,系着围裙忙上忙下的。”
许文也有这种感觉,明明感觉才过去十多年而已,一晃居然二十多年都过去了。
“老婆,咱们一家人去拍全家福吧,爸妈身体都算硬朗,微微刚好也在。”
“行啊,不过这个点,照相馆应该都没上班,怎么也得等初七初八吧。”
“去什么照相馆啊,找钟粼不就行了。”
楚落拍额,她真的老了,身边待着个摄影师不用,居然还想着外面的。
“哎呀,不行。”楚落一惊一乍的,“粼回老家去了,估计也得初七初八才能回来呢。”
“又不急着这一两天,在微微回学校前照了就行。”
楚落把这事放心上了,还在群里跟钟粼说了一嘴,对方回了个OK姿势。
饭桌上,大家吃的随意,许父年纪大了,白酒只倒了一小杯,意思意思就行。
许母她们喝的果汁,桌上有肉有鱼,不多不少,一共八道菜。
和往常一样,许微收了四个红包,楚落也收了两个,钱不多,只是一片心意。
许文吃醋,“年年给红包我都有份,怎么收红包就没份了,这么多人,就我一个没红包,你们这算不算孤立我啊。”
楚落大方分了一个红包给他,“你不说我也准备分你一个的。”
“天啦。”许微怪叫,“能不能不秀恩爱啊。”
“小屁孩懂什么。”许文一脸痴笑,接过红包,笑的更灿烂。
许父许父都忍着笑意,儿子媳妇感情好,她们比谁都高兴。
楚落这儿过年过的开开心心的,钟粼那却不如意了,说到底,还是弟妹不喜欢她这个大姑姐。
钟粼有时也想不通,她从来不说弟妹的坏话,对待瑞瑞也是真心实意的,逢年过节,从来不少孩子的红包,但弟妹还是不喜欢她,连带着小西瓜也不喜欢。
明明新春佳节是喜庆日子,可弟妹板着一张脸,对瑞瑞连吼带骂的,这哪里是在骂孩子,分明是在骂她。
她提出晚上不住家里,住宾馆,遭到了张启的强烈反对,就连张父也不同意,说家里好几间卧室,大家挤一挤怎么就睡不下了。要真睡不下,还能回老房子睡,怎么也轮不到去宾馆。
叶梅脸色不好,钟粼知道她想发火,特意提醒了亲妈,大过年的,没必要吵架,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曾几何时,她也从有啥说啥的年纪变成了现在这样,凡事都往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上靠,也挺讽刺的。
最后,钟粼带着小西瓜回了老房子住,张启要送她们娘俩,被她拒绝了。
车上小西瓜问道:“妈妈,舅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为什么这样想?”
小西瓜答,“感觉啊,每次我回来舅妈都骂弟弟,我觉得她不是在骂弟弟,是在骂我。”
这一刻,钟粼有些心痛。
她也是叶梅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小西瓜和叶梅,张启都有血缘关系。只是这又如何,血缘关系终究也要为夫妻,婆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