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在群里发牢骚,说家里三个仙女板板,她快被整成神经病了。
楚落抓住这句话的重点,询问:舒舒怎么了。
林家父母爱吵架,这些年楚落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舒舒那小孩,自从大学毕业,林潇真的操碎了心。
林潇道:她和办公室的同事相处不好,天天都害怕去上班,我就想不通了,那有什么好害怕的,大家都是人,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
楚落:你问问孩子有没有想做的工作,或许让她去自己去干喜欢的事就没那么恐惧了。
林潇:她想当画家,我怎么支持?
楚落语塞,现在的社会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那时候人可以有梦想,有诗和远方,现在就只剩苟且了,苟且偷生。
林潇继续:你说家里有个几千万,她要干嘛我坚决不反对,但关键是家里没那么多钱啊。我已经粗粗算过了,家里能拿出来的钱也就一百来万,还得给她买套婚前的房子,现在新房那么贵,只怕首付都够呛,以后还不知道咋整呢,她去画画是能挣钱还是能还贷款,都不能啊。
楚落被这话说的无地自容,她和许文两个人养孩子都很佛系,没想过要给孩子买车买房的,家里有房子,能住就行。
楚落劝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现在住那么大的房子,不一定就要再买啊,有的住就行了嘛。再说,舒舒不一定就要当什么画家啊,她可以去培训机构,当个老师也不错。
林潇想,要是舒舒肯这样想,她就不至于那么生气了。
她的女儿她了解,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缩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一点都不想和外界接触。别说培训老师了,就算是线上教学,她也肯定不干的。
钟粼手头上的事告一段落,见群里的讨论,她不由多说了两句。
钟粼:说实话,要看你怎么选了。是想舒舒一直这样舒舒服服的活着还是狠下心改变她,环境造就人,你把舒舒丢豺狼窝,她不学会生存就得被淘汰,只是这个过程挺难受的,看你愿不愿意孩子受这个罪。
林潇何尝不知道,只是,将孩子丢进豺狼窝,她真的不忍心,她只想舒舒,会一点生存的本领就行,不需要傲视群雄。
楚落:好了好了,我们别那么焦虑了,许老师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钟粼打趣:你现在都快把许老师说的话当圣旨了,楚二狗,你变了。
林潇:她八百年前就变了,一副老公是我的天的样子,简直丢我们女人的脸。
楚落冷笑:你们两个老公都没有,还好意思嘲笑我。
这话对钟粼来说没什么,对林潇而言,真的有些难受了,李杰那厮,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将结婚请柬发在群里,楚落和钟粼炸了。
钟粼:结婚?这么快就结婚?是不是一直有备胎?
楚落:大狗你还好吧。
生活和感情都不顺利,真是够糟心的。
林潇:有啥不好的,我只是在想,我随多少钱比较合适,两百肯定拿不出手。
钟粼:那就送四百,不可能送六百或八百呗,那不是亏钱的买卖吗,反正他又不会回人情了。
楚落:照我说,你去都别去,这不是整人吗,这个李杰闷不做声的,阴坏阴坏的。
钟粼:就是就是,不去,一分钱都不损失,剩下的钱吃火锅,吃串串它不香吗?
就知道吃,林潇骂了几句,去,她凭什么不去,不就是几百块钱的份子钱吗,去见证一个男人的幸福,挺好的。
李杰的婚礼定在周六,林潇翘班去的,她没有特意打扮,只在职业装外面加了一件羽绒服,看起来平平无奇。
千古不变的流程,只是台上的人一直在变,当林潇听见李杰那句我愿意的时候,突然想骂人。
不是骂新娘,是想骂李杰,几个月前还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他多爱,几个月后就对着另外一个女人说愿意。
林潇心想,男人终究没一个靠得住,她算幸运的,好歹摆脱了。台上的新娘就没那么幸运了,拿着结婚证要跟这样的男人蹉跎岁月,真是够悲哀的。
不等新人敬酒,林潇就走了,没意思,当真没意思。
舒舒拿了工资,一半转给林潇,一半留在自己手中,她今天要请两个妹妹吃饭。
或许是因为三人中就她一个人在工作,小西瓜和许微都还保留着天真和愚蠢。
许微问:“上班好不好玩,累不累,是不是每天都特别多的事情要做?”
舒舒摇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她上班也有几个月了,可每天都不开心,能支撑她撑下去的原因就是这个单位有周末。煎熬五天,休整两天后再次进入煎熬模式,如此反复。
小西瓜不关心好不好玩,只关心钱多钱少。
“少的可怜,不过日常开销是够的,要想存什么钱就不太可能了。”
“汗,存什么钱啊,吃好喝好乐好不就行了,还存钱,存着不还是给自己花的吗?”许微想,她工作后才不要存钱,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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