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这意思,那你啥意思?”
许文结结巴巴的,“落落,我就是想着爸也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楚落冷哼一声:“我没说他不能回去,只是要何姨或者楚之峰来请他回去。他这样主动回去算什么,那母子俩不把他当回事,他还眼巴巴的往上凑,贱不贱啊。”
“不贱不贱,咱爸不贱。”许文生怕这话被楚天远听见,连忙哄着楚落。
劝说无果,楚天远见口头商量没用,便计划偷偷溜回家。
他去医院检查这事,不能让楚落陪着,要真检查出什么毛病来,他不想女儿担心。
陪他去医院的最好人选是何姨,虽然是半路夫妻,但好歹也是有结婚证的。再说楚天远在遗嘱上也留个心眼,律师有告诉他,一个人可以立很多份遗嘱,都是按时间最后的那份遗嘱来执行。
只要何姨和楚之峰做的太过,他完全可以更改自己的遗嘱。
起了这种想法,楚天远在某个周一的早上,收拾了几件衣服,在饭桌上留下字条后,回家了。
有段时间没回来,自己住惯的家,竟也觉得有两分陌生。
何姨更是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的出,楚天远不在,她过的好得很。
楚天远没理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早在前几年,他就和何姨分房睡了。那女人现实的很,眼看自己老了,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又仗着生了儿子,直接在家当起主人了。
楚天远一直没打压她,一个女人而已,能翻出多大的浪。再说,他老年得子,在一众朋友里还是很有面子的。
何姨进了卧室,道:“咋突然回来了,落落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咋,我回来还要跟你报备?”
“看你说的,我就是随口问问,我知道你想和女儿多亲近亲近,这不一直没催你回来嘛。”
“那你倒挺好心的。”
假话能说成这样,楚天远也是服气的。
“你在这杵着干什么,我要睡觉了。对了,明天我约了医生做检查,你跟着我一起。”
何姨想怒不敢怒,讪讪笑笑,关上门出去了。
刚出卧室的她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心狂跳,这老不死的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幸好今天没去他房间。
卧室里,有个男人正在呼呼睡大觉,鞋子裤子洒落一地。
何姨将人摇醒,“快从后面走,楚天远回来了。”
男人被惊醒,“你不是说他去女儿家了,怎么会回来。”
“我也不知道啊,你赶紧穿衣服走啊。”何姨急得七上八下的。
这楚天远一年多没消息了,说回来就回来,她真的被吓得不轻。好在这一年多来,不管相好的什么时候过来,她都让他直接进房间,鞋子什么的也不脱在外面,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男人将衣裤穿好,蹑手蹑脚的下楼,生怕发生声响惊动楚天远。
等男人彻底离开后,何姨才安心,她抬头看着楼上的某处房间,心里恨恨的想,老不死的怎么还活着。
去医院检查,一堆的单子,检查了大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
楚天远摸摸胸口,暗想,难道是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压到胸口了?所以才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
何姨等的不耐烦了,麻将搭子还等着她呢,这都快一点了,午饭都还没吃呢。
“啥都查完了,医生不是说没啥问题嘛,去吃饭吧,都一点多了。”
楚天远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你自己去吃吧,我还有事。”
何姨哦了一声,直接走了。
楚天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落接到许微回家时,家中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的留言。
楚天远竟然趁着她不在家,直接开溜了。
许微毫不知情的说道:“外公好有意思,直接给你打电话就是了,还留言,整的这么老土。”
“去写作业,我给你外公打电话。”
楚落拨通楚天远的电话,打通了但一直不接。
这老头,真的是,尽耍小聪明。
楚落本想直接杀过去,但看看许微的房间,又叹了叹气,还是先给孩子做饭吧。
饭做熟,许文也回来了,在得知楚天远一个人偷偷溜走后,忍俊不禁。
“爸跟小孩似的。”
“小孩?有这样擅作主张,胆大妄为的小孩?”楚落气笑了,回家的这一个多小时,她一直在给楚天远打电话,可老头硬是不接。
许文道:“一会儿吃完饭我打试试,爸估计不敢接你的电话。”
楚落冷笑,她的电话又不是催债的,有那么可怕吗?
许微吃过饭就被叫回房间写作业了,楚落收拾餐桌,洗洗刷刷的。许文关上房门给楚天远打电话,不出他所料,楚天远接电话了。
楚天远说起自己去医院检查的事,又顺口说了自己将遗嘱改了改,但具体内容没有讲,只是告诉许文他把遗嘱放哪的。
许老师听的几次想打断楚父的话,好端端的怎么又去改了遗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挂断电话,许文又匆匆忙的从卧室出去,只是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