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抱抱她:“好了,他也没做错什么,别把对你婆婆的怨气撒到他身上。”
要是人能将自己的怒火完美控制不外泄那就好了,钟粼想,那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多因婆婆离婚的人了。
没说两句话,左锐就来了,第一件事就是道歉:“早上临时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不能请假,对不起。”
态度还算诚恳,楚落笑笑,将红糖水放在一旁。
“那我先走了,钟粼就交给你了。”
“谢谢。”
钟粼垂着脑袋,刚做完手术不久,她这会儿还有点难受。
“回家吧。”
左锐扫了一辆推车,将钟粼抱进推车里,推去了停车场。
照理说这样人性化的医院应该是可以住院的,但偏偏人流手术就是个小手术,医生连住院的单子都没开。
“老婆。”左锐服软,“我把我妈接来是我错了,我一会儿就给她买票,让她回去。”
钟粼没开口,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请假照顾你,我每天给你做饭。”
左锐的承诺一个接一个,钟粼觉得这可能难以实现。
回家后,钟粼躺在床上休息,左锐去厨房做饭了,左母不在家,可能出门溜圈了。
小米粥配上大红枣,钟粼吃了一整碗,胃里暖暖的,整个人好受很多。
左锐叮嘱她睡一会儿,“我去市场买只鸡,晚上炖汤喝,刚好小西瓜也回来,再炸些小酥肉。她肯定喜欢。”
提起孩子,钟粼也心软,嗯了一声,好好的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只是左锐前脚刚走,左母后脚就回来了,关门的声音惊天动地。
钟粼怀疑,她就偷偷躲在某个地方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左母一声不吭的进了卧室,直奔床头而来,她脸上全是戾气,看的钟粼心里发毛。
“孩子打了?”
钟粼没说话。
左母突然一个大耳光挥下,打的钟粼头晕眼花,“让你打孩子,让你打孩子。”
左母就像突然发了疯,摁着钟粼打个不停。
钟粼有心反抗,无奈身体虚弱,挨了不少打。
鼻子痛,眼睛感觉也肿了,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估计是鼻血吧。
左母打累了,又朝着钟粼吐了吐口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钟粼挣扎着,打电话报警。
左锐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警察带着左母离开。
左母看见儿子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儿子快,快救你妈啊,儿子。”
左锐放下手中的菜,态度良好的询问。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回答问题的警察看向他带着轻蔑的眼神。
在听说亲妈将钟粼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左锐震惊。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媳妇被打成那样了,有什么误会,救护车一会儿就到,你送你媳妇去医院吧。”
警察不再多说,左锐顾不上左母要求,转而进了卧室。
钟粼在半昏迷状态,枕头上有血迹,脸上血迹斑斑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左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钟粼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浑身哪哪都难受,哪怕呼吸,都觉得很困难。
小西瓜,她的女儿正趴在被子上,像是睡着了。
钟粼轻微一动,小西瓜跟有感应似的,一下就醒了。
“妈妈,妈妈。”孩子带着哭腔,惹得钟粼红了眼眶。
泪水咸咸的,浸到伤口,疼的厉害。
“妈妈没事。”四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钟粼看着和自己酷似的女儿,心里的酸楚更深。
“你爸呢?”
“去警局了,说是警察让去处理。”
“妈妈,下次你过马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你都不知道,我爸说你被车撞了,我都吓死了。”
呵,被车撞,什么车那么厉害,只撞人的脸。
钟粼不想和女儿说事实真相,她为女儿有那样的奶奶感到丢脸。
“对了妈妈,刚刚我给姨姨打电话了,她一会儿要来医院看你。”
钟粼突然有种慌乱感,羞愧感。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楚落风风火火的冲进病房,嘴里高呼:“钟三狗,你还好吧,伤到哪儿了?”
小西瓜脸上堆笑:“姨。”
“乖乖。”楚落摸了摸小西瓜的头,“怎么回事?”
钟粼没办法解释那么多,好在小西瓜善解人意道:“我妈过马路的时候被右转的车子撞了。”
被车子撞了?楚落不是小孩,钟粼脸上的伤很明显是被人打的。
碍于小西瓜在,楚落没有戳破,而是转身准备将小西瓜支走,“乖乖,姨姨有些口渴,你去给我买瓶水好不好?”
小西瓜指着床头的矿泉水道:“姨,这儿有水。”
“姨要喝苏打水,去嘛,给姨姨买水,我给你跑路费好不好?”
一听说还有跑路费,小西瓜乐呵呵的出去买水了。
等孩子走后,楚落收了笑脸,“是左锐那王八蛋干的?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