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说话,陈母又道:“好了好了,以后我不给她吃就是了,大惊小怪的,那以前的孩子哪管这么多,有口吃的就行。现在倒好,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一个孩子喂的瘦不拉几的。”
“呵。”林潇再也忍不住了,“你以前还下地干活呢,你怎么现在不下地呢。”
“你以前端午节哪有鱼吃,你怎么现在还吃鱼呢,你该像以前一样吃糠咽菜才对啊。”
“林潇。”林父再一次吼道。
“爸,你别吼我呀,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婆婆虽然是长辈,但长辈不代表就是对的,你想让我学古代那一套什么卑躬屈膝,忍辱负重,不好意思,不会。”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说的林父直接黑脸。
陈母的脸色更是难看,在她看来,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被林潇说成这样,这是专门给她难堪呢。
陈父虽没有开口,但面上肯定不太好看,毕竟谁家,哪儿儿媳妇对着婆婆妈大吵大闹的。
这桌上脸色最好的就属林母了,她没有说陈母的不是,也没有制止林潇。看见场面僵住了,她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鱼排,自顾自的吃起来。
林父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硬挤出一丝笑容道:“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林潇从陈诚的怀中接过舒舒,抱着她进房间,准备哄孩子睡觉。
陈父陈母饭后要走,林父留她们吃晚饭,陈父借口新房子还有事,说什么都要走。
陈诚送陈家二老回出租屋,车子里,陈母尖锐的抱怨声不断,“知道的我是娶了儿媳妇,不知道的以为我娶了个祖宗供着的呢。”
“陈诚,你妈被你媳妇骂的狗血淋头,你倒是个大孝子,一言不发的。咋的,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妈。”陈诚叹气,“你给舒舒吃糖就是不对。”
在他心里,老婆也好,老妈也好,都比不上舒舒的地位,因为那是自己嫡亲的女儿,那感觉不一样。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比耙耳朵还耙。”
陈诚没有反驳,一门心思的开车。
陈父轻咳一声,“差不多行了,叨叨叨个没完没了,吵死了。”
“我吵死了。”陈母委屈不已,“哦,我被人骂了,你还反过来嫌我吵,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嫁给你了,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陈母是真的委屈了,男人不帮自己,儿子也不帮,她心里可难过了。
林母将碗洗好,又把厨房收拾干净后才有空歇歇。
早在沙发上躺的昏昏欲睡的林父见到林母坐下,开始说话,“你也教教林潇,对她婆婆说话别这么冲,人家以为咱们没家教呢。”
“要教你自己教,别叫我教,我觉得她没做错你什么。”
“你。”林父气到了,“她从小就像你,一个牛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吃亏的不是自己吗。她不喜欢她婆婆,心里知道就行了,非得恶言相向,让人家陈诚怎么想。”
林母哼了一声。,“我管他怎么想呢,等夏天一过,我继续出门玩,我要在我死之前,把我的钱全都花光。”
“你把钱花光了,孩子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还准备卖几套房子呢,要那么多做什么,以后就给潇潇留一套,给舒舒留一套,其他的全卖了换成钱。”
林父不解,“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林母叹气,“上次出去你没听同车的讲啊,现在有一个词叫吃绝户,说的就是像潇潇这种独生子女。”
“什么吃绝户,这话说的多难听啊。”
林母瞪了一眼,“话是难听,但理不糙啊。人家都说了,多的是女婿忍辱负重,就等老两口双手一摊,留下车子房子存款,那时候这些东西你以为进了哪,还不是进了女婿的包里。”
“好了,我说你疑神疑鬼的,产不多就行了。”林父丝毫没将这种说法放在心上,陈诚的人品,他还是信的过的。
林母见光,暗自摇头,也从心里打定主意,卖房子的事得提上日程,她得尽快找中介把手头上多的房子卖出去。
端午过后,天气更热,各行各业都迎来了低潮。
楚落窝在店里,任空调的出风口对着自己,浑身都凉透了。
钟粼提醒道:“这样直吹,容易感冒。”
她不以为然,这天气太热了,只有直吹才舒服。
舒服不过半日,晚上楚落就开始喉咙痛,睡到半夜,更是鼻塞不已。
她推了推身边的许文,一开口嗓子就痛。
许老师打开床头灯,一脸懵逼,显然的,他此刻正是熟睡的状态。
楚落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嘟嘟嘴。
“还是很痛吗?”许文问道。
她点头,这会儿比吃过晚饭那会儿还要痛一些。
许文起身,不过一会儿就端着水杯和药进来了。
“吃点消炎的药,你多半是着凉了,一会儿换个空调被盖着,你现在盖的那个小毯子不顶用。”
许文细心的将药取出来递给楚落,楚落眼巴巴的看着,一点都不想吃药。
见楚落不接,许文继续说道:“要是不吃药弄严重了,还得去挂水。挂水输消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