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楚落真想找个枕头,将脸套起来,她知道自己好看,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看啊,又不是动物园的猩猩,还要围观啊。
“淡定,忍住。”许文抽空只传递了这四个字。
楚落悄悄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以示自己的不满。
可怜许老师一介文人,在面对这样的暴力行为时,居然能纹丝不动,一点都看不出他刚被掐过。
这样的围观一直持续到午饭,楚落身体已经很困了,脸上还要带着笑意,脑子又要提醒自己,千万别打哈欠,真是累极了。
偏许家的亲戚很喜欢问问题,家里几口人,父母做什么的,自己做什么的,都要问个清楚。
好在大部分的问题,许文直接回答了,楚落只需要配合,在别人看来时,斯文一笑就行。
吃饭的时候,许家亲戚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热情,楚落的碗中明明一颗米,一根菜都没有,只一分钟过去,碗中就堆成了小山。
“尝尝这个。”
每一个给她夹菜的亲戚都会说这一句话,楚落笑的脸都快抽筋了,碗中好些东西她其实并不喜欢吃。但在众人的注视下,自己只能默默的开始吃。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许文直接将她面前的碗都端走了。楚落看着面前的空碗,第一次对许文萌生出强烈的感激之情。
许老师又继续说道:“我们家落落饭量小,吃不下这么多,刚好我饭量大,奶奶,姑妈,姨妈,你们怎么不给我夹菜呢。”
许母见状,不重不轻的拍了一下自家儿子,“你现在不受重视了,如今家里的新宝贝是落落,你靠边吧。”
众人大笑,楚落也跟着笑,可她内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许家的热情,她真的有些怕了。再说她自己本身,亲情观念比较淡,就算和楚天远在同一个城市,也是一两个月才见面一次。她很害怕,以后和许文结婚之后,动不动的就要参加这一大家子的聚会,她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许老师举着双手保证,“落落,不会,坚决不会。”
“你拿什么保证?”
“拿他保证,要我做不到,他就别想靠近你。”
“呸,下流。”
楚落将许文的手拍掉,谁有事没事就翘起来啊,又不是发情期。
春节就在嘻嘻闹闹里度过,而楚落也迎来了自己的人生大事,结婚领证。
婚礼还是犟不过楚天远,定在三月九号。
林潇问楚落,咋选个单日子结婚。
楚落是这样回答的,“我打牌的时候,最喜欢下三六九的教,三月九号,听着挺浪漫的。”
钟粼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楚二狗,见过搞笑的,没见过你这么搞笑的。你要庆幸自己是喜欢下三六九哦,要是喜欢二五八的话,岂不是要选二月八号,那许老师岂不是要等到明年。”
“也许吧。”
楚落深吸一口气,她明明做好了步入婚姻的准备的,可真当万事都确定了,自己怎么还是那么慌。
林潇拉住她的手,细细叮嘱,“许老师对你好我们都知道,但人心这个东西,我们都无法控制。所以姐妹,不管你们感情有多好,你都要记住,你最爱的人只能是自己,不能是许老师知道吗?还有婆家,她们对你好,你就对她们好,要是她们对你不好,你也不用费心对她们好,毕竟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的。”
“钱的方面,你自己也要拿捏好分寸,总之,婚姻很复杂,人性也很复杂,你放心大胆的去享受婚姻,只是必须记牢了,爱自己最重要。还有孩子,不要着急马上就生,过一两年的二人生活再说。”
林潇就如同妈妈一样的叮嘱,她把自己在婚姻中学到的点滴全都悉数说给楚落听,一旁的钟粼频频点头。
她虽然没有经历婚姻,但有限的人生经验告诉她,林潇说的是对的。
三月一号,楚落和许文领了结婚证。
婚礼没有在星级酒店,而是在离市区有段距离的一个冷门景点,那里有一个新开的农家乐。
许文在年后就定了下来了,直接包了三天,整场婚礼的策划流程全是他亲历亲为的。
至于婚纱结婚照,这些都是在自家店铺自产自销,钟粼给她们拍婚纱照的时候,一边拍照一边流泪。
她自己明明是条单身狗,但看见朋友如此幸福,她就感动到不行。
就连楚天远,原本对许文选这么个地方结婚颇有微词,但等他去了现场,直接闭嘴了。
两层楼的小院,屋前屋后都挂上了气球,每一个气球上都写着落落,感谢你嫁给我的字眼。
整个观礼台都配上了简单的凳子,每一张凳子除了用白色的丝带扎了蝴蝶结外,还有一朵白玫瑰。
就连吃饭的酒席,也跟传统的酒店有很大区别。
每一张桌子之间的间隔起码有两三米远,菜品有中餐有西餐,就连小孩喜欢吃的快餐也提供。
不像是结婚的宴席,倒像是一场热闹非凡的自助餐。
林潇和钟粼直呼,“这就是每个女生的梦中婚礼啊。”
简约又不失浪漫,用心又独特。
楚落也被惊到了,她知道许文这段时间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