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惊鸿收回了视线,对闻人序给出的答案并不意外。
连二师姐都治不好的反噬,哪怕是以医修专长的浮生谷,大抵也是不行的。
祝淮阳提出疑问,“闻人道友,你的那位大师姐,也做不到吗?”
闻人序看向他,点点头,“确实如此。”
“若是普通的伤势、哪怕是断肢、亦或是蛊毒,只要毒素尚未来得及蔓延,都是能治的。”
“而蛊这种东西,则需要早日治疗,若是时日久了,便、回天乏术了。”
“唯独先天性疾病和诅咒、反噬是无法治疗的。”
“诅咒需要施术者来解除,而反噬,唯有依靠自身恢复。因此,柳姑娘的眼睛兴许是要抵达元婴期,才得以肉身重塑。”
闻人序向众人解释着。
祝淮阳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什么,他看向柳惊鸿,“惊鸿师弟,你之前不是被水母妖兽还有那个傀儡师袭击过吗?”
惊鸿:?!
祝淮阳:“虽然你已经说了无碍,我也替你暂时涂了药,不过,还是交由闻人道友再检查一下吧?”
“毕竟,在这方面,还是浮生谷的医修更有经验些。”
柳惊鸿垂下眼帘,低低应了,“好。”
于是他俩又将视线移向了闻人序。
同一时间,听到闻人序的解释,祁梨突然神色一凝,旋即侧头去看一旁的燕澜。
祁梨:“燕师兄,说起来,之前我们遇到的蛊修也很奇怪啊?当时对面的敌人突然全倒下了,那个人应当是下了什么黑手吧?”
“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中招了也说不定。”
闻言,燕澜思索了会,觉得祁梨此言有理,于是顺着她的话点点头,“祁师妹,你说得对。”
得到对方的赞同,祁梨又去看闻人序,“闻人道友,不知你对蛊毒一类,可有了解?”
突然被万众瞩目的闻人序:?!
闻人序先是怔了怔,方才回过神来,按对方的提问顺序先后答应。
“既如此,那我就给柳道友检查一下吧?”回答完祝淮阳的话,他又看向祁梨。
“关于蛊,我的了解也不是很齐全。敢问祁道友、亦或是燕道友,可否展开来谈谈?”
祁梨欣然应允,她微微蹙眉,陷入回忆状态,“当时的情况是…”
“…我和燕师兄,被他们分批次包围了,那位蛊修女子,就掷出了不少蛊虫,大多是常见的毒物。”
“唯独有两种毒物,与寻常蛊虫不太相同。是金黄色的蟾蜍和有两个脑袋的蛇类。”
“当时蛊虫的数量实在是多,我又要防备对面的两人,无暇他顾,只知道对方突然背刺了自己的队友,并且轻易放过了我和燕师兄。”
“事后倒是与寻常并无不同,又由于当时是宗门大比,对方应当只是寻常的淘汰手段,我倒是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此番倏然听闻闻人道友的解释,我适才回想起这件事来。”
闻人序静静地听完了祁梨的话,思索了会,才回应她,“若只是这些,祁道友无需忧虑。”
“金黄色的蟾蜍本身是不具备剧毒的,那只是麻痹类的毒素,应当是使人昏迷的手段。”
“即使是不幸被咬中,那也无碍,哪怕是放着不管,那种轻微的毒素也会被修士自身的灵力循环所化解掉。”
“既然你二人没有感受到异常,应当是没有中招的。至于双头蛇类,某倒是未曾听闻。”
闻人序说完自己的了解后,又拧了拧眉,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
旁听了全过程的祝淮阳突然插话,“各位,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问万岁呢?”
众人:?!
祝淮阳:“万岁不是蛊毒世家的嫡系吗?”
闻言,穆砚初回看向他,“但我听说洞天福地的弟子们都不太好相处。”
这其实是很委婉的说法了。
那些世家子弟岂止是不好相处啊,简直是用鼻孔看人啊喂!
而且他们规矩森严,不像是浮生谷这般温和。因此,穆砚初倒是不太敢像是来找闻人序那般找上门去。
祝淮阳无辜地回望他们:“不能直接玉简上问万岁吗?为什么一定要登门拜访去问呢?”
祁梨眼帘微垂,同为世家子弟,她不太想与作为世家嫡系的万岁打交道。
倒也不是因为身为世家庶出子弟的自卑感,而是因为…
众人恍然大悟。
穆砚初:“那晚点回去再问问万岁吧?”
说着,穆砚初又侧头去看燕澜,“燕师兄,你回去记得自己去问万岁噢!我们就不帮你问了。”
“还有祁师妹,你也是。”他又看向祁梨。
祁梨和燕澜顺着他的视线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忘记的。
本体和马甲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那位蛊修女子吗?还有万岁和蛊毒世家,这倒是…
本体了悟: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据本体的合理推测,也许那位蛊修是万岁的某位家人,出于先前万岁可能提到过他们,于是决定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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