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阳欲言又止。
惊鸿:“比起我,你更应该去和虞师姐谈谈。”
“虞师姐她现在的心态,也许很危险。而我和她不一样,你应该明白。”
祝淮阳蹲下,目光直视他,固执地不肯走,“惊鸿师弟,我知道你还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我们都不会害你的。我想和你说清楚。”
“我有这种感觉,若是今日再不和你谈谈,也许他日更不会有机会了。”
“我们都不是笨蛋,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与我生出嫌隙,也不希望你日后进入死胡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会对你的过往刨根问底,但我也不希望你游离在我们之外。”
“我始终认为,我们已经是友人了。之前是我冲动了,你的道不是由别人的看法决定的,而是你自己真的想这么做。任何道都有它存在的价值。”
“仔细叩问自己的心,我欲修习、问心道。这是我的决定,我希望惊鸿师弟你也能好好考虑。”
惊鸿眼帘微颤,问心、道吗?我真的适合无情道吗?也许这本就是错误的决定。
冷静、多思、敏锐、谨慎。修习无情道并不意味着要先有情感、再将它斩断。
我更应该再仔细想想,不能就这样定型。
当剑修,并且拥有冰灵根,并不意味着一定适合无情道。
“我明白。”柳惊鸿睁开了眸子,回视祝淮阳的眼眸,“祝师兄,我明白的,也请你再去劝劝虞师姐。”
祝淮阳收回了眼神,不再看马甲,他站起身来,“嗯,我再去和虞师姐谈谈。”
他转过身去,顿了顿,又道:“对了,好好休息罢,惊鸿师弟。”
他走远了。
柳惊鸿重新闭上眼睛。
祝师兄,你是个好人。你们大家都是好人,但、我不是。比起留在这里,我果然还是更想回家。
…
翌日。
惊鸿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众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穆砚初、闻人序和祝淮阳三人挤在一处,不知道在干什么。
惊鸿遂走过去,看看几人的情况。
祝淮阳面色严肃,左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书籍,右手则拿着几根草叶,往他面前的丹炉里丢。
他看一眼书籍,又看一眼丹炉,眉目微拧,似乎是有些困扰。
穆砚初则时不时掏出新的灵植递给祝淮阳,似乎是负责给对方递材料。
而闻人序也在探头看祝淮阳手里的书,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模样。
马甲站在了穆砚初的旁边,小声地问他,“穆师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丹修炼丹的时候,不能轻易打扰对方,这个道理惊鸿还是明白的,所以他选择问穆砚初。
穆砚初小声回应惊鸿,“是惊鸿师弟啊,祝师弟正在研究你先前提过的假死药。”
“我们都是现找资料现研究。在结束比赛回去之前,不得先完成丹药的制作吗?不然闻人道友可就无法回去了。”
惊鸿神色复杂,“那你们准备的、还蛮充分啊。”居然随身携带这么多物品的吗?
穆砚初神色骄傲,“当然,这可是丹修和农修的自我素养,闻人道友是医修,所以我们一起研究,这很合理。”
“啊,那你们继续吧,我去远处练会剑,等再休整一日再去找猎物罢。”惊鸿道。
穆砚初刚想答应,又觉得不对,“等等,惊鸿师弟,你不再休息休息吗?你都这样了,还练剑呢?!”
惊鸿:“我想,试试左手剑。”不能拘泥一物啊,万一日后又有这种危机,也能提前做好准备。
穆砚初:“可你的剑…”
惊鸿:“你在想什么啊?剑修怎么可能只有一把剑啊?只是惯用剑罢了。”
穆砚初愣愣地道:“哦哦,那好吧。”惊鸿师弟,你、真努力啊。
马甲走远了。
巧的是,燕澜也正在练剑。
惊鸿与对方打了声招呼,“燕师兄,早上好。”
“早上好,惊鸿师弟。”燕澜没有看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马甲就去离对方远些的位置了。
两人各练各的,都是练的基础剑法。
惊鸿颤颤巍巍地左手握剑,眉间时不时便有汗水滑落。
马甲从没用过左手剑,他挥剑的动作生疏极了,宛若初学者般,但他在努力适应着肢体的协调性。
…
假死药终于炼制成功了。
祝淮阳灰头土脸地拍拍手,收好东西,才将丹药装瓶,慎重地递给闻人序,“闻人道友,好了,晚点回去的时候再吃罢。”
闻人序点点头,接过药瓶,“好。”
穆砚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既然完事了,那我再去歇会吧。反正也不能在这种地啊,多不合适啊。”
祝淮阳/闻人序:“好。”
他们各自散开去了。
祝淮阳走开的时候,正好路过虞延秋。
由于昨日守夜是祝淮阳和燕澜负责,因此,虞延秋早已去法器中休息了。
祝淮阳和马甲谈完话后,由于天色已晚,也不便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