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初听着耳中传来的声响,连心中最后一丝丝准备捡漏的愧疚都消失了,换成了理不直气也壮。
白衣青年思考了一会儿,把脑中原本的方案一团吧团吧丢掉了,改成了方案二。
他从纳虚戒中取出了十来粒种子来,将它们一一丢在石室的不同方位上。
甚至连石室外面的路上,也被他放了五粒小种子。
少量木系的青绿色灵光在洞窟内飘散开去。在那光辉的照耀下,种子们缓缓成型。
许多嫩黄的小花骨朵微微绽放着,伴随着微不可闻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白衣青年又取出戒指中提前准备好的一片墨色的叶子服下。
然后穆砚初想了想,又站回到了石室中央的台阶上。输人不输阵,他试图以身高在气势上先取胜。
做完这些后,刚刚走掉的二十几人刚好调转回来找他了。
“这位道友,是你做的吧?”
“没想到青云宗弟子也会做这种暗箭伤人的卑鄙之事!”
“不过如果这位道友能拿出诚意来向我们道歉的话,也未尝不可啊?”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他,他们显然准备先礼后兵。
穆砚初无辜地笑了笑,“哎呀呀,这可真是…”
“不过比起那些,我想,你们为什么不怀疑有内鬼呢?嗯?”白衣青年挑了挑眉,有些嗤笑。
“你在挑拨离间吗?”一人不屑道,“少说废话了,不想受伤的话,如果你不反抗…”
“哎,等等,你做了什么?”人群中开始有人觉得晕晕乎乎的,就像是被暗算了一样。
“你…”
“噗通—噗通—”接连不断地倒地声在此处回响着。
众人眼含不甘、愤怒地瞪着穆砚初,只是敢怒不能言了。
“啊呀呀,真可惜哦?是你们先动手的呀~”
“别担心,这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穆砚初站在众人的身前,伫在小小的台阶上,笑得嘚瑟极了。
说完后,穆砚初终于从台阶上走下来,向着门口而去,他现在准备去拿战利品啦。
“哦对了,”白衣青年走到门口又调转回身来,决定吓吓他们,“在下是青云宗,穆砚初。”
“可不是你们推黑锅的对象哦?”
穆砚初装完一波大的后,终于觉得开心了,遂走出这处石室去拿先前看到的一堆好东西。
由于之前那波人太过心急,直接就来找穆砚初的麻烦,所以他们自然没有来得及收拾宝物们。
这下可就便宜了穆砚初这厮,连着众人辛辛苦苦打的那堆妖兽,也成了他的战利品。
这波啊,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穆砚初向着几位同门们说着自己的遭遇。
“本来吧,我已经拿了那么多,就想着,做事也不要做的太绝了,就没有淘汰他们。”
“好歹我们也算是大宗门的弟子是吧?那B格当然不能掉啊,所以我就手下留情啦。”
“不过显然,他们没有珍惜我的一番心意,居然还反过来,攻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啊呜呜呜。”
穆砚初说着说着就开始假模假样的滴两滴鳄鱼的眼泪,开始呜呜咽咽。
听完全部过程的柳惊鸿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来:啊这,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梗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被痛击的敌人都要气哭了哦?
“居然是这样啊,那群人也太不要脸了吧!”祝淮阳听完后,显然也很不开心。
“就这样放过他们,确实也不行啊,他们居然还想打劫!”
“怪不得刚刚理亏给穆师兄道歉呢!原来一开始就是他们的错,这怎么好意思!”
祝淮阳义愤填膺地道,“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地上不是还有十几个人吗?干脆把他们的芥子袋也全拿了!”
燕澜在一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祁梨也陷入沉思。
柳惊鸿想了想,确实也没有不妥之处,比赛本来就不禁止捡漏,“点到为止”这个概念本身就挺模糊的。
于是柳惊鸿也觉得可以,“祝师兄说得对。”
祝淮阳又看向了燕澜和祁梨,也希冀于他们的认可,他眼神亮晶晶地注视着两人。
燕澜/祁梨:啊这,“行吧。”
见到大家一致认可后,祝淮阳和穆砚初当即虎视眈眈地冲向了阵中的一众竞争对手。
燕澜和祁梨只能站在原地不忍直视。
制止吧,穆师兄和祝师弟会难过的,会伤害到他们的内心;不阻止的话,又隐约觉得良心有点痛。
两人只能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燕澜决定还是问问柳惊鸿这个省心的队友的看法,“惊鸿师弟,你觉得…”
才转头,就发现旁边的柳惊鸿不见了。
燕澜颇有些懵逼的前后左右观望了一下,试图找到刚刚还在旁边发言的柳惊鸿。
最终发现连柳惊鸿也跟着在地上一起捡漏时,燕澜直接就是瞳孔地震。
燕澜:有时候我一个人在这个队伍里真的挺无助的,显得格格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