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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1 / 2)


8月7日晚上八点,祝留停下手头的工作,靠在椅背上,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上午赵正言送给自己的那幅画上。

祝留想到赵正言离开时郁郁不快的样子,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祝留毕竟不是四年前那个不舒服也只会藏在心里的女孩儿了,她拿起手机给赵正言发了消息,“你在公司吗?”

过了十分钟,赵正言回复:“忙完了?”

祝留马上回道:“嗯。”

赵正言:“我去接你,三十分钟。”这就是赵正言,他每次都清楚地告诉她时间,不会让她空空地等待。或许这就是跟成熟的男人谈恋爱的好处,不会有不必要的消耗,你不会感觉你在消耗自己。

可即使每一步都踩在地面上,永远不用担心突然踩空,却怎么也看不到方向。

她是在往上走,可真的是往前走吗?

祝留回复:“好。”放下手机,她又看向那幅画,名家手笔,是可以传世的佳作。

祝留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有四年没自在地画过画了,没漫无目的地画过画了。

这四年里祝留设计过无数珠宝,大多是为私人定制或者市场快消。

就在她的思绪飘飞若絮的时候,一条短信提示音响起。

祝留拿起手机,是一个四年没见的号码,但是她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项逢问:“留留,你下班了吗?”

祝留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地划动着,她的一条腿翘起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

哪怕是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透过随意的坐姿,没有什么表情的美丽面庞,任何人也都无法得知祝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五分钟后,祝留退出短信的界面,按下了锁屏键,她什么都没有回复。

二十分钟后,赵正言一进祝留的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祝留站在他上午送她的那幅画前,脸面对着画,可眼神中什么都没有,就像一具美丽的雕塑,高贵而冷漠。

赵正言想:什么时候当初那个一双杏眼无意中也脉脉含情的姑娘,开始有了这种独处时也保持戒备的样子呢?

赵正言穿着条纹西装,从身后抱住了祝留。高定西装的触感是无法复制的,他呼吸中的茶香也是无法复制的。

祝留的身体比脑子更熟悉他,她闭了闭眼,任睫毛如蝶翼般落下的阴影无声覆盖眼底。

祝留说:“正言,我们结婚吧。”

这世间能让赵正言像个傻子一般愣住的话屈指可数。

每个字的意思他都知道,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又不知道了,他就像一个刚开始学习汉语的小孩子,笨拙而稚嫩。

赵正言回过神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扶着祝留的肩,转过她的身体,试探着问:“你说什么?”

祝留看着赵正言,睫毛微微颤抖着,像风中的花儿。

祝留缓了缓说:“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刚听到那一刻的激动已经渐渐平复,理智回归了头脑。

赵正言紧紧地盯着祝留的双眼问:“为什么?”

祝留皱着眉头说:“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她仰着头,下颌在灯光的作用下仿佛镀了一层金边,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祝留的眼神专注而执拗,就像是她高中时代啃着碳素笔在自习课上自顾自地画画的样子。

赵正言上次听这样的话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还不像后来这样洁身自好,他也还没有富甲延城的财力。

有些女人以为跟他上了几次床就勾住了他的心,开始提婚姻的事儿,结果当然是被赵正言签了张支票打发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赵正言看着眼前仰着小脸儿,目光专注的姑娘,这是他认定了的人啊。

这四年来和祝留相处,有的时候赵正言真的希望自己没有那么深谙人心,他也希望自己没有看着她一路走来。那样他就可以当作不知道,不知道因由。

赵正言闭了闭眼,艰涩地开口问祝留:“你爱我吗?”

祝留看着赵正言,她低下了头,眼神里朦胧着无奈。他终归是问出来了,他没想回避,没想掩耳盗铃,没想将错就错。

这就是赵正言,这才是赵正言,无比骄傲的赵正言。

祝留把头靠在赵正言胸口,办公室里的灯光笼罩两个人的身体,在一面墙上投下影子。

墙上挂着赵正言送给她的画,影子在画的下面一动不动,好似可以地老天荒似的。

良久,祝留说:“我们回家吧。”

她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先出了办公室,而后靠在墙上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骄傲如赵正言,哪里是需要女人施舍婚姻的人。”他懂她的逃避与迟疑,他怎么会屑于当一个女人的麻醉剂呢。

她在墙外,他在墙里,两个人之间只间隔二十厘米的距离,却是钢筋混凝土的质地。

赵正言摸了摸心口处的高定西装布料,似乎还残存着祝留刚刚靠过来时的温度。

赵正言突然打了个寒颤,脑海中冒出来了个奇怪的声音:“会后悔吗?”

半分钟后,赵正言勾起唇角,还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想:“再等等,人跟心,我都要。这世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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