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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2 / 3)


反而很安心。只是觉得,嗯,无可奈何,好像什么办法也没有。

其实祝留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如此过。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伺候她这副敏感又较真的性子。父母?舅伯?朋友?抱歉,没有。

她吃桃子的时候没抬头,认真得有些用力,因为想要好好记住每一口的滋味。项逢却以为她觉得时间太晚了,想让他离开。

其实那天的桃子很甜,甜得祝留知道一生都忘不了,她就是知道。

一个寝室正常是四个人,按理都是新闻学专业的,但是今年美术系女寝楼翻修,所以把美术系新生打乱了分到各个寝室中。但是有一个姑娘始终没有来,祝留听孙沅说她家里特别特别有钱,而且她父亲给延熹捐了几栋楼,延熹自主招生为了她降了整整四十分。

十一点,祝留躺在床上,睡不着。在寝室的第一个晚上,离开妈妈睡觉的第一个晚上,正式开始集体生活的第一个晚上。她一会儿想着陆鹃,一会儿想着两个已经见过面的室友,一会儿想着学校内的夜景,哦,还有,还有项逢。

夜里的风吹过淡蓝色的棉质窗帘,没有花边,没有金丝,没有薄纱,却让人莫名安心。困意袭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没有父母的陪伴,但有他。

事实上当项逢帮祝留收拾好寝室,已经九点半了。背着登山包走下楼,项逢感觉脚上有些乏,但背部还是那么挺拔。街头巷尾讨生活的那些年里,他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弱点,不能显得疲惫,不能显得怯懦,永远不能。

项逢快速地从树池前走过,经过花圃,绕过喷泉。穿着精致连衣裙的女孩子们涂着西柚色眼影的眼尾不停地扫向项逢,他走过,没有遗落半寸目光。

项逢快到男寝楼下的时候被叫人住了。男孩子的友谊很好建立,又很难建立。可能打过一局王者就勾肩搭背了,也可能一两年过去打了多少局还是能把人家名字写错。“我还以为证件照是P的呢,原来真这么帅啊,我叫程子英,以后多关照啊。”

项逢一看他就笑了,还真是天然萌的一张脸,难得地开口调侃,“唉,一上来就P不P的,你证件照没少动吧。”

“什么呀,小爷才没动呢,小爷是这两个月伙食稍微好了一点。”

“婴儿肥这种东西跟伙食有关系吗?”项逢勾唇。

程子英瞪眼,在炸毛的边缘,“那跟什么有关系?”

“跟人。”

程子英叫喊着扑上去,连肚子还没有摸到,就被制服了,这一幕在接下来的四年里重演过无数次。用祝留的话说,似乎他们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到了寝室后,他们发现魏恒已经到了。

“哥们儿,这以后咱们可不能一起走。”程子英有些婴儿肥的脸凑过去,眼睛微微眯起来。

项逢推了一下他的头说:“为什么啊?你这眼珠子都快掉我身上了。”

程子英马上把身体移开几分,眼睛瞪得圆圆的,着急地说:“什么啊?如果跟你出双入对,小爷四年都找不着女朋友。你们一个两个都比小爷靓仔。”

魏恒:“哈哈哈哈,农四港仔哦。”魏恒觉着逗逗程子英真有意思,一个地地道道的延城爷们儿说话尾音圆润润的,身上也没几两肉,但两颊圆嘟嘟的。

项逢也被逗乐了,这么拿腔拿调的男孩子,他以前从来没见过。

程子英攥起小拳头“你们,你们欺负我”。

魏恒笑着看着他,掐着嗓子说:“不该是:你萌欺负偶吗?”

“哈哈哈哈”,就在魏恒和项逢的笑声里一个身穿荧光黄T恤衫、烟灰色九分牛仔裤、vans黑白格纹袜配最新款纯黑NIKE Waffle Racer的男孩子推开寝室门,走了进来。

他摘下墨镜,随便地扔在现在唯一一张只有床垫的床上,舔舔唇,开口:“我是申翰”。

程子英最先开口:“欢迎欢迎。”

项逢和魏恒对视一眼,站起身,走上前,碰了碰申翰的肩。“我叫项逢”,随着项逢的话音落下,申翰唇角压了压,脚往后退了半步,身体侧开了。项逢眼里一道冷光闪过,又转瞬消失不见。

申翰抱着双臂,“时候不早了,我收拾收拾洗澡了”。

打开黑色皮质行李箱,申翰说:“也不知道这鬼地方有没有热水,我看这寝室还没我家厕所的隔间大呢。”

魏恒没说话,程子英没说话,项逢也没说话。

申翰取出白色洗漱包和咖色暗纹浴巾,头也没回地说:“以后我应该不怎么回寝室,万一查寝,你们帮我遮掩一下吧。”

申翰出门的刹那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了一句:“我爸爸明年可能会出钱给熹大盖一座不这么寒酸的楼,在那之前你们应该不会看到我,拜托了啊。”

程子英:“哇塞,一栋楼那得多少钱啊?你爸自己出啊?”

申翰硬生生收住了步子,“我爸跟陆氏还有其他巨头合资。”

“哦哦,我还以为是你爸自己自己出呢,真厉害。”程子英一脸天真无邪地说。

申翰嗤笑着小声说了句“呵,土包子”,摔上了门,去水房了。

程子英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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