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菱刈隆兄弟俩,都十分的感动。
日本佛教盛行,他们的家人,也曾去寺庙之中,求过护身符等物件,知道这东西的意义。
如今人家将护命的东西,都给了你了,这是何等的珍贵呀?
菱刈宏当即道:“丁桑,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丁力则故作生气地道:“您不要我的礼物,我就不能收你的东西!”
菱刈宏见他这么讲了,就主动接过了这块玉。
丁力也收了他的手表,并且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菱刈宏也像丁力一样,把玉牌佩戴了起来。
经过这样一个环节,酒桌上的气氛,顿时被点燃了。
菱刈隆这时对张景惠道:“张总长,据我掌握的信息,郑总理一伙人,又在撺掇着大执政恢复帝制呢!对这件事儿,你怎么看!”
他这话一出口,丁力马上就集中了注意力,因为这涉及了未来满洲的发展走向。
张景惠放下筷子,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道:“恢复帝制,一直就是大执政的一个心结,他之所以能来东北,也就是这个心结在作祟,郑总理是前朝的旧人,当然和大执政一样,有着这样的梦想了,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权力集中在大执政的手中罢了!”
张景惠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从内心来讲,是反对大执政和郑总理这么做的,他认为他们是在痴人说梦,日本人怎么会将治理满洲的权力都归还给你们呢?
菱刈隆听了张景惠这几句话后,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认为张分析得还有些道理。
他就又开口道:“只是这件事情从地方到中央,都闹得挺凶的,而且天皇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舍弟这次前来,劳军慰问不过是个幌子,最深层的意思,是想了解一下这事的最真实的情况,还有我的态度!”
丁力听到此处,终于明白了为啥特使是菱刈宏,而非其他人了。
如今菱刈隆能把这件事儿的内幕揭示出来,就是已经把张景惠还有他,当成了自己人!
张景惠听了这番表述,马上感激涕零地道:“谢总司令的信赖,您知道,我一直是您的人,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菱刈隆看了丁力一眼,就开口道:“小丁也不是外人,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如今国际上对我们大日本在满洲的作法,颇有微词,天皇也想扭转这种局面,就想答应他们的这种作法,所担心的,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大执政和郑总理独揽了大权!不知张总长在方面能有什么高见?”
张景惠见他问计于己,就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其实这件事情也好办,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菱刈隆道:“愿闻其详!”
张景惠道:“其实,您可以将这件事情拆分开来,让它变成两件事儿?”
菱刈隆越听越糊涂。
张景惠就具体言道:“大执政执迷的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大执政和皇帝,就是一个叫法不同而已,这第一点,您大可以答应他,既满足了他虚荣的要求,在国际之上,也可以大做文章,挽回帝国的声誉。此其一也!”
菱刈隆点点头,急切地道:“那其二呢?”
张景惠继续道:“这二嘛,改了国号,现有的管理方式不变,大执政当他的皇帝,下面的具体工作,还是由总理大臣分派给各部来完成!不过,这总理大臣,就要找您信得过的人了!用中国话来讲,这叫抽梁换柱!”
菱刈隆听到这里,冲着张景惠一竖大指道:“张桑,你的谋略大大的高!”
然后,他一转头对菱刈宏道:“回去之后,就按张桑讲的,向天皇汇报!”
这时,张景惠又对他们二人道:“现在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也不要痛快地答应那些人的要求,拖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觉得此事得来很不容易!我想好了一个时间节点,就是大执政当初就职的日子,到那时,更改年号,新皇登基,操办起来,仪式感满满!”
酒桌上的其他人,都对张景惠讲的这一切,感到新奇,他之所以能侃侃而谈,想来平时没少私下里思谋这件事儿。
菱刈隆当即表态道:“张桑,我觉得你是下一届总理大臣的最佳人选,不过,该怎么能让那个姓郑的老头知难而退呢?”
这时,一直没插上话的丁力,开口道:“这事儿容易,到了关键的时间段,让郑总理身上出点丑闻,或者让他工作中出点纰漏,那他不就失去了竞争力了吗?”
张景惠听丁力这么一说,心道:还是小丁了解我!
丁力见他说得话,二位听着挺受用,就又开口道:“我认为,这段时间,总长您和大执政要保持最密切地接触,而且比那些拥护他恢复帝制的人还要疯狂!”
这回轮到张景惠不理解了,他反问道:“为什么?”
丁力道:“您想啊,您和他走近了,变成了狂热的支持者,一但郑总理失势了之后,您就变成了他心目中头号的人选,到那时,由他提议您当国务总理时,菱刈总司令只需要点点头,这事儿不就顺理成章地完成了吗?”
丁力这个主意非常的精妙。
他一讲完,菱刈隆就品味到了其中的精髓之处,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