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惠想了想,他认为丁力说的有道理。
他感慨地道:“你讲得有道理,自打这个熊野上任,对地下组织清剿得很厉害,想要弄死他的人,比比皆是,他能有今天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呀!”
二人感叹了一番。
最后,张景惠对丁力道:“小丁啊,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接待处和商行的事儿,就先放一放吧!”
丁力明白,他这不过是口头上关心一下罢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希望自己把那两项工作继续做下去的,因为他是投了巨资的,没有一个老板希望自己的钱扔出去没有声响的。
丁力马上开口道:“你放心总长,我这伤不会影响手头上的事业的,你一会儿派人去接待处,把我的司机叫了来,让他接我出去!”
他这话一说完,张景惠由衷地赞赏,他觉得,小丁这种人,天生就是能干大事儿的人,自己虽然已经有伤在身了,但还是心系事业,他这样的人不成功,天理难容。
不仅如此,张景惠还发现,今天菱刈隆将军对丁力也是格外喜欢,因为小丁几乎是用自己的命,救了他的弟弟菱刈宏。
能让菱刈隆亲口说是满洲的勇士,帝国的朋友的人,丁力可是第一个呀,还有更重要的,菱刈隆还说丁力的前途不可限量。
张景惠是个聪明人,他通过这字里行间,就能判断出菱刈隆对丁力是十分欣赏的。
看来这个小丁,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有了这样的结论,张景惠自然对丁力更加的重视了。
他当即就开口道:“如果你的伤,真没有什么问题,那我就叫人开上你的车,把你送到接待处去,你只负责每天指导一下工作,然后就可以回家去养伤了!”
听张景惠这么安排,丁力就起身道:“那太好了,在这儿待下去,我会闷死的!”
说完,就同张景惠一同出了病房,来到医院的院子内。
张景惠坐车回了军政部,留下一个司机,开着丁力的车,把他送到了接待处。
正在现场忙着的李可和赵良,还有早田和加藤,见丁力被人送了回来,而且肩膀还受了伤,都大为吃惊,就都围了上来,对丁力问东问西。
丁力也不瞒他们,就把自己受伤的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听后,都唏嘘不已,认为丁力是捡了条命。
丁力把送他回来的司机打发走了之后,简单问了一下两项工程的进度,又做了一番指导之后,就叫赵良把自己送回了西广场小院。
当小汽车停在那黑漆大门前面时,没用赵良去敲,大门就被打开了,幺鸡早就盼得望眼欲穿了。
在古玩一条街,当她把枪内最后一颗子弹射向丁力时,她的心,就一直忐忑不安着。
虽然她对自己枪法是有信心的,但这是射向自己人的,还是有着诸多的疑虑,她想早点看到丁力,确定他的伤势。
所以,她骑车逃回小院之后,快速地将身上的衣服裤子,头上戴的帽子,脚上穿着鞋,都第一时间换掉,扔进了灶堂之内,付之一炬。
她恢复了女人装扮了之后,就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到了小院之内,她在等着丁力归来。
这次行动中,她有一个环节一直没搞懂,为啥丁力非让自己打他一枪,还有他为啥要护着那个穿西服的日本人,这些都是她想问丁力的。
如今大门外汽车的动静一响,她就飞快地跑了过去,打开了大门。
见有赵良跟着,幺鸡还得把戏演真实了一些,她吃惊地嚷道:“亲爱的,你的肩膀怎么的了?”
丁力故作轻松地道:“受了点小伤,没事儿,别担心!”
然后,他就回头对赵良道:“行了,没你事儿了,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我吧!”
赵良钻进车中,知趣地把车开走了!
关上大门之后,幺鸡第一句话问得就是:“怎么样?没打到骨头吧?”
丁力夸奖道:“枪法没得说,只打到了皮肉,养两天就好了!倒是你,回来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幺鸡得意地道:“没有,街口那些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就钻了胡同,骑上事先放到那里的车子,撤退了!一路之上,也没遇上什么突发状况,挺顺利的!”
丁力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就这么边说边走,进了正房之内。
丁力坐到沙发之上,幺鸡望着他行动不便的肩膀道:“你这是何苦呢,咱们完全可以把人杀光,然后再逃之夭夭啊?”
丁力不假思索地道:“我们不能只一味地打打杀杀,还要有更大的抱负,你知道我一直护着的那个人是谁吗?”
幺鸡不解地道:“是谁?”
丁力道:“他叫菱刈宏,是天皇特使,更是关东军司令菱刈隆的弟弟。我如今救了他,就同菱刈隆搭上了关系,这也为我们今后能窃取更有价值的情报,打下了基础。”
听丁力这么一讲,幺鸡才明白丁力今天搞这个苦肉计,深谋远虑。
她不得不服气,丁力的思维,是一般人猜不透的。
她又好奇地问了一嘴,“你牺牲这么大,见没见到那个菱刈隆啊?”
丁力得意地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