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终于找到了答案,他对那个小偷道:“你所讲的,都是事实吧?”
小偷点头道:“当然,如果有一句虚言,您也可以割了我的舌头!我原本还想拿这件事儿,去敲诈田文亮一下的,可是后来他就发病了!”
藤田知道,没有再问下走的必要了。
于是他就把老范叫了进来,指着这个小偷道:“先给他安排一个单间,等我把反满抗日分子一网打尽之后,就放了他,另外,从现在开始,对他待遇好些!”
小偷千恩万谢地被带走了。
藤田又对老范道:“隔壁的那些人,也押回牢房之内吧!”
老范命令手下人照办了。
这时,藤田又问老范道:“那个食堂管理员老姜,还有什么人吗?”
老范马上回答道:“他还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儿子!”
藤田听后,如获至宝,当即下命令道:“马上派人过去,偷偷地把人接来!”
老范明白,藤田已经找出来了传递信息的人,这么做,就是让他尽早的臣服。
老范亲自布置人去办这件重要的事了。
这里藤田把老姜的相关资料也找了来,看懂弄熟了之后,才叫人把老姜带到了这里来。
老姜四十多岁,一张憨厚老实的脸,他见到藤田之后,很是谦卑地躬了躬身,言道:“太君好!”
藤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老姜的身份,他会以为,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干活养家的老实男人。
藤田很随意地问道:“老姜啊,你是哪个组织的人,国府、中共,还是其他派别?”
老姜见他这么问自己,就不动声色地道:“太君啊,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呀,这哪一个都是满洲国的敌人,我可不敢加入,那可是死罪呀!”
藤田听老姜这么一说,点点头,他知道,对方没有那么容易就招认的。
于是,他就再问道:“昨天晚上派饭时,你是不是对三监舍的田文亮说过:你是从上海来找表哥的这句话?”
这句话讲完,藤田明显发现,老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但老姜很怏就恢复了平静,他言道:“太君,您打听到的内容,和我说的,有出入,我只是问他,你是从上海来的吧?因为我听见他和别人讲过上海话!但他并没有回答我,就这么个过程。”
藤田听了,暗自赞叹道:还真不一般,轻描淡写地,就把内容改变了性质。
藤田也不急,他又问道:“今天早晨派饭,你给田文亮的窝头,为什么是从另一个桶里取的?”
这一回,老姜直接就言道:“太君,也没人规定,派饭的过程中,只能拿同一个桶中的东西啊?而且其他人我也拿了另一只桶内的啊?”
如果不是田文亮出了事儿,如果不是藤田自己直觉这里有问题,如果不是已经问清了详尽的过程,藤田还真就被老姜给说服了。
他觉得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就对那个书记员道:“给他念念别人的证词!”
书记员就把两次派饭,老姜和田文亮的交往过程的证言,详尽地读了一遍。
老姜听后,马上辩驳道:“这是陷害,赤裸裸的陷害!我和这个姓田的素不相识!”
藤田摆摆手道:“你别激动,这个姓田的,也没有跑掉,而且那些想营救他的人,也遭到了我们的伏击,全部被歼灭了!所以,你们的如意算盘失败了!”
藤田之所以这么讲,为的就是让老姜感到失望和痛心。
果然,老姜听后,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就在这时,老范匆匆走了进来,他对着藤田耳语了几句。
藤田听后,高兴地道:“好,辛苦了!”
然后,他转头对老姜道:“你还是不想说点什么吗?”
老姜抬起头来道:“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藤田这时生气地道:“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就在刚才,我已经削了一个人的耳朵和舌头,那个人如今还绑在隔壁的柱子上呢!”
老姜听他这么赤裸裸的威胁自己,就言道:“你也可以削了我的耳朵和舌头,但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藤田搓了搓手,开口道:“知道你们这种人骨头都硬,对你动刑没有什么效果,我呢,就别开生面,把你的老婆还有儿子,都请了过来,如今他们人就在隔壁,在欣赏那个被削了耳朵,割了舌头的人呢!”
听到此,老姜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向前扑来,想要和藤田拼命,但马上就被两个彪悍的宪兵,给制服了,并捆上了双手。
藤田对老姜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他镇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老姜,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奈何不了我的,还是多想想你老婆和儿子的事吧,这样,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十分钟一过,从隔壁就会送过来点东西,是耳朵、鼻子、还是手指什么的,不确定,老姜,你希望是什么?”
此时的老姜。已经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也鼓起了老高,他想骂、想喊、想拼命,想……
但他被按在椅子上,动不了。
藤田似乎看透了他的心,开口道:“别想一死了之,就是你死了,你的老婆和儿